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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狩獵“犬戎十萬巨兵”的男人——紅劍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不想當妖皇的日子

  人間陰煞哪里最多?

  犬戎王所到之處,就最多。

  所以夏極是跟犬戎王卯上了。

  如今一跟就跟到了來年的四月。

  官道寬敞,右側臨山,左側卻是紅花綠草還有新生的樹木。

  蔚藍的天空下。

  犬戎大軍如是一頭兇猛的宇宙巨首,在迅速往東。

  隊尾傳來略帶恐懼的竊竊私語聲:

  “那瘋子怎么還在跟著??”

  “十萬大軍停下,他也停下,十萬大軍追他,他就跑,等到不追了,他就依然跟過來,心情不好了,還會肆意斬殺,啊啊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以前都是我們追殺別人...這白起,他是瘋了嗎?”

  “他難道追著我們,能把這十多萬人全部斬殺嗎?”

  為蠻夷引路的大周叛徒們只覺得太苦了。

  遠處忽的有了動靜,有反應靈敏地急忙喊道:

  “他來了,他來了,他又來了,跑!!”

  “草!別擋老子的路!”

  “嘿,跑得慢怪誰?”

  “我打不過他,還跑不過你嗎?哼。”

  遠處只見一道血色人影,在風里拉出道道殘影,御風踏塵,才入眼中,就已經到了面前,數千米距離對他而言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光。

  被吊在后面的一名老者眼見著逃不掉了,一咬牙齒,雙掌虛握,經脈里鉆射出魔氣,這魔氣所運的乃是一門名為赤練血手的邪門功法,這功法需要以溫熱人血所養,越養越強。

  這老者在中土不被江湖所容納,就跟隨了犬戎,因為他熟悉大周的部分區域,所以被犬戎帶著四處征戰帶路,在每一次的殺戮里又借著機會以數千人鮮血練功,眼見著竟然是有一絲突破超凡,達到武宗的契機了。

  此時,他是豁出去了,爆喝一聲“怕你!?”,雙手已經全部染紅了,真氣破掌一寸,手如是膨脹了三分,化作兩只大一號的血掌,左右開弓向著閃來的血衣人猛力拍去。

  噠...

  他耳中傳來了一聲腳步輕響。

  然后又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味,奇異的是這血味里居然還糅了半絲花香。

  啪!啪!

  他那一雙赤練血手竟是拍實了血衣人,一掌在額頭,一掌在胸口,老者愣了下,忽的興奮起來。

  ——不會吧,這強者竟然會死在老夫手里?中了老夫這掌,可是血氣攻心,直接撐爆心臟啊!

  他臉上露出得意,正要再運力搶攻。78中文m.78zw

  他面前的血衣人忽的模糊了。

  他只覺一股撕裂的劇痛從自己脖子處傳來。

  大恐怖沖上心頭。

  遠處逃跑的其他叛徒有回頭的,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那血衣人速度太快,老者自以為拍到了他,卻不想只是拍到了殘影,而血衣人手持一把不知什么兵器,早已割了那老者的頭顱。

  一顆頭彈起。

  那血衣人如御風而行,手中兵器與他一同化作血煉般的殘影。

  頭顱有節奏地往天飛起,只留下一具具尸體后知后覺地倒下。

  無論是什么樣的反擊,對他沒有半點區別,甚至連他出手都看不到。

  他速度太快,沒有半點聲音,寂靜殺戮,因為...

  他是個啞巴。

  遠處忽的傳來一聲充滿了憤怒的吼聲。

  一陣蠻夷方言嘰里呱啦不知在說什么,宛如雷鳴。

  緊隨著,五百丈足足一千六百余米的軍魂巨人立起,這是一個周身披覆猙獰倒刺重甲,手抓一把千米巨斧的恐怖巨人,面容被深鎧遮擋,只見其后一雙血色瞳孔。

  這血色和血衣人身上的色澤,如是同出一處,帶著滲人的光華,便是練家子看到這光華,還未交手便是已經先膽怯了七分!

  巨斧劃破空間,只是這么一揮舞,官道兩邊的山石都開始崩碎,而地面的新綠紅花樹木,都如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吸引著,破土而出,往那巨斧方向而去,帶起一條彗星般的尾巴。

  那血衣人也知道自己無法和這軍魂巨人交手,便是以同樣的快速往后而去。

  軍魂巨人哪里肯罷休...

  眾人眼見著前方那犬戎王暴怒地往后沖著,隨著他的沖擊,軍魂巨人也在沖擊,軍魂巨人抓著巨斧就如抓著星辰,在往地面猛力地砸著。

  那血衣人就是不打。

  你追,我跑...

  嘭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刺破耳膜的聲響,震蕩的局部地面如是發生了五六級地震,不遠處溪流里的水如是沸騰了,在上下彈跳著。

  一眾大周叛徒只看的目瞪口呆。

  這種場面,別說是看了,怕是這輩子都沒想過。

  每看一次,都震驚一次。

  這一次...

  那血衣人忽的停下了,他抬起手上的奇怪兵器,猛地抓緊,一拳震蕩天地,虛空顯出百丈血衣仙人。

  眾人才瞧清楚了,原來那奇怪的兵器竟然是他媽的一根桃花枝...

  再想想,昨天似乎經過了一片桃花林,怕是就是順道采摘的。

  MMP,能不能認真點用一把正常的兵器?

  血衣仙人摘桃枝。

  桃枝為劍,剎那之間,枝干、桃花早就承受不了那份力量,徒留虛影,其后卻是一股極強的真氣,隨著飄渺脫俗的劍氣,對向那可謂是如今人間最強的一擊。

  嘭!!

  不出意料。

  血衣人被打飛了。

  但他在半空飛了飛,一落地繼續后退,好像沒怎么受傷。

  眾人:...

  “這還是人嗎?”

  “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黑化強十倍,老夫聽說這劍帝如今不過才十八歲,這...老夫真的不敢想象了。”

  血衣人落地,往后飄開。

  犬戎王跟著追。

  一追一跑,這么直沖了兩三百公里路,犬戎王才恢復了理智,明白追不上這人了,便是發泄般的把周圍地域砸的稀巴爛,然后又向著遠處吼了幾聲不知道什么話,這才罷休。

  大周龍脈就在北方。

  理智告訴他,只要他到了大周龍脈,就可以將這龍脈占為己有,然后犬戎注定在在人間崛起!!

  而他會成為千秋萬古,不世之功的王。

  血衣人自然是夏極。

  如今他一身殺劫之氣濃郁無比,甚至可以和犬戎王平分秋色了,只不過犬戎王再加上那十萬被殺劫改造過的巨兵,卻是讓他無法對付。

  但他在不停地試探。

  試探犬戎王加十萬大軍的力量強度。

  同時,又以太陰瓶吸收著煞氣。

  再往前三百里便是一座大周的重城:北川城。

  城中守將早得到了犬戎大軍壓境的消息,他們之所以沒走,是因為這座城里有三個人:

  大周護龍七大將之一的趙骨,他坐擁三千精銳骸骨軍。

  另一人乃是圣會十八席之一的“夸父”張燕,七大寇中的六寇早就投奔了犬戎,而張燕自然是回到了自己該在的陣營。

  第三人,正是大周原本的兵部第二人,也是圣會十八席之一的“相柳”洛孤寒。

  除此之外,北川城已經聚集了十萬軍隊,勉強上升到了與犬戎十萬巨兵的同一層次。

  為了防止重蹈覆轍,這十萬軍隊都準備好了南海道宗出品的“小嗜血丹”。

  十萬枚小嗜血丹,這可是準備了足足三年之久才籌備起來的。

  這樣的陣容,夸父與相柳自信可以與犬戎一戰,再不濟,至少能做到斷他一臂。

  轟隆隆!

  轟隆隆!

  遠處,沙塵沖天。

  洛孤寒神色冷靜:“來了!戒備!聽我號令。”

  整齊劃一的應答聲:“是,將軍!!”

  洛孤寒站在城頭,雖說城墻無法抵擋犬戎王,然后這北川城里卻有著法家。

  法家相地,以地氣劃陣而守,一城之地,也是可攻可守。

  夸父正站在這儒雅中年人身側,神色凝重,他可是天字第一號的容器,但他也知道要想降臨一位大帝直接轟殺犬戎,這是完全不切實際的想法。

  天大的因果,沒有哪個帝君愿意承擔。

  人間事自有人間法則,你如果僭越了,這業障就會刷刷刷地往上漲,總之這輩子下輩子都被想成圣了...

  當然,如果你能夠轉生到人間,然后在人間擊敗浩劫,那么功德就會直線上升。

  規則就是這么定的。

  洛孤寒輕聲問:“有仙人肯下來么?”

  夸父搖搖頭道:“只有一位前世與我有些淵源的一紋金仙愿意助我。”

  “一紋金仙,這可是需要三千余年的修行,可以了...”

  “那只是金仙并無先天靈寶,只是掌著一把后天中品靈寶,好處是他若是降神,以我軀體,完全可以長時間承受他的存在,但壞處是,他的存在只相當于你所統帥的三萬人左右而已,力量強度雖說強大,但卻沒有到那等可以滅殺犬戎王的程度。”

  “足以,你與這一紋金仙可靈活極動地從側邊進攻,與我協同攻防這犬戎。”

  “嗯?”

  夸父眉頭他忽然跳了跳,忽地傳音道:“相柳,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洛孤寒同樣傳音笑問:“何出此言?”

  夸父:“你明知這是防不住的...”

  洛孤寒高深莫測道:“莫問莫問,事以秘成”

  夸父:“好,我信你,我們六個人里,白王承天命,若不是他,犬戎王早就破了大周;刑天喜歡獨行,神龍見首不見尾;祝融去了昆侖被留在了仙門;金烏太子著實是一把好手,只不過他需要鎮守王都天闕,無論什么動靜,都不能離開;如今這大周只剩下你我兩人能正面迎戰殺劫了。而你懂兵道,我不懂,我聽你的。

  只是,相柳,你從前和陰司聯系上過,如今是否可以勸服他們一起來為這片土地效力呢?

  攘外,然后才是內斗...

  要是有他們在,我們的勝算至少能多上兩分。”

  洛孤寒苦笑道:“誰會料到那夏極竟會是妖皇?那皇后竟真是大妖,還是涂山氏族的娘娘,涂山寧寧?

  我們被夏極騙慘了,那陰司估計也是吃了個大虧,只不過地藏依然鎮守萬泰山,他為佛鎮龍脈,輕易動不得,而陰司孟婆出世,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據她說,閻羅錯信了逍遙王,而被那妖皇現身后給殺了。”

  夸父愣了愣,回憶起那曾經的王都大草包,他也是唏噓不已,“看似人間紈绔,誰知他是妖中皇,身在局中不自知,我們都是被他戲耍了。

  當日閻羅天子如是地下君王,令人聞風喪膽,卻沒想到竟是死在了那紈绔手上,可見這妖皇真是狠辣無比啊...

  十日扶桑這般的傳奇人物竟也被他所斬殺...哎...”

  相柳道:“夸父,別分心,犬戎來了。”

  “嗯!”

  巨兵奔行,如是十萬殺生戰鼓在擂動地面。

  城頭,兩名圣會的干部都是凝重無比,心中在默默測算著對方的距離,城頭早已釘好了鋤樁,異人支援的霹靂炮足有五十架,城頭排成一列,金屬寒光爍爍,而每個霹靂炮都有著五名士兵環繞。

  開閂門裝霹靂彈然后關閂上鎖,便是等著犬戎進入射程。

  眼看著已經入視線,約莫在十公里之外。

  引繩拉動。

  嘭嘭嘭...

  巨響聲連綿不絕,火云飄開一團。

  霹靂彈向著遠處的犬戎巨兵而去,根本不用害怕落空。

  十萬巨兵,忽的化作十道五十丈巨人,狗頭帽,開天斧舞動。

  霹靂彈在半空被一一劈的炸開。

  這些威力強大的異人武器非但沒有導致犬戎的士氣下降,反倒是使得他們似陷入了血腥瘋狂之態,然后瘋狂跑動起來,地面震動。

  霹靂炮繼續整齊劃一的響起。

  相柳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友,“如果能贏了,我陪你喝酒。”

  夸父笑笑,相柳可是從來不飲酒的...

  下一剎那...

  洛孤寒猛地轉身怒吼一聲:“吞丹。”

  十萬士兵吞下小嗜血丹,雙目變得通紅,本是嚇得面色蒼白,勉強支撐地士氣忽的一下暴漲。

  “隨我一戰!不贏不罷休!!戰戰戰!!”

  “戰戰戰!”

  “隨將軍一戰!”

  “我等愿誓死相隨!”

  洛孤寒靜靜看著,一股殺氣也從他眼底浮現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軍魂策之中的風篇玄感生上心頭。

  軍魂巨人浮現,而非九頭大蛇,顯然他并不敢使用自己的那力量。

  彎弓,搭箭。

  以五行之風為箭矢。

  洛孤寒拉滿。

  這春日的北川城驟然狂風四起,而一道氣旋正在那巨人的箭尖旋轉千層萬層...

  洛孤寒不敢在大庭廣眾下使用毒液,生怕被人認出是相柳,但風策卻是可用的。

  箭矢飛射而出。

  如同一道陸上罕見無比的颶風,帶著極大的破壞力往前沖去。

  呼呼呼!!

  遠處奔跑的十個巨人居然被刮得往后連連倒退,一退上萬米,這才停步,而霹靂炮地攻擊從沒停下。

  火云陣陣。

  夸父忍不住贊道:“有效果,可以的,洛將軍,這么一吹,加上霹靂炮,這敵人的士氣總歸會下跌。”

  正說著,遠處忽的傳來一聲爆喝。

  十名巨人消失了,重新浮現的是一個五百丈的猙獰巨人,著金屬倒刺鎧甲,不見面容,全身煞氣濃郁,如是裹著紅煙,一把長達千米的巨斧虛影,駭人無比,即便北川城的守兵吃了小嗜血丹也是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煞氣逼人。

  令人肝膽破碎。

  一聲吼叫,足以嚇得十萬精兵魂飛魄散。

  那血紅巨人扭了扭脖子,拎著巨斧,似乎要把眼前的城池如同白紙一般地撕裂開來!!

  洛孤寒神色凝重到了極致,忽的揚聲道:“趙骨!!”

  一名面色蒼白的男子便是拾階而上,站在了洛孤寒身側,對著這位無論在大周還是圣會都是他上司的人,恭敬道:“洛將軍。”

  “將你那一絲死氣,融入我的箭矢中,與我搭檔。我要破了那煞氣!!”

  “是將軍。”

  “夸父,你相時而動,而我爭取射箭的時間。”

  “好!”

  洛孤寒分配妥當,再次拉弓,這一次風里多了一絲漆黑的氣息,這是趙骨獨門的功法、以及少年獲得的一絲奇氣融入了兵魂攻擊中。

  嘭嘭嘭!!!

  巨人踏步而來,只需十幾步,就能跨越著上萬米的距離,而洛孤寒的手中的“黑色颶風”已經卷了出去。

  颶風氣流撞擊在巨人外的那層紅色煞氣,發出哧哧聲響...

  然而完全化不開,倒是巨人因為颶風而停頓了下來,霹靂炮火攻擊過去,卻奏效甚小。

  洛孤寒根本不敢停下。

  他不停地彎弓射擊...

  一次又一次。

  但頂多只能使得那殺劫軍魂巨人停在北川城外三千米。

  三千米,不過就是三四步的距離。

  下面,就完全是消耗了。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

  他在全力進攻,但那巨人卻是...

  “不好!!”

  他驀地一驚。

  那殺劫軍魂巨人居然沖破了自己的颶風,一斧子往著北川城砸了下來。

  北川城內,頓時沖出一道奇獸虛影,這是地氣所化,有兵家所書。

  奇獸虛影騰空撲去。

  虛影被這一斧子給劈碎了。

  趁著這功夫,洛孤寒才再次補了一箭,擊的殺劫軍魂巨人退了兩步,但也僅僅是兩步。

  敗勢終究是定了。

  接下來的結果,理所當然。

  勢不可擋的犬戎王領著十萬巨兵,以摧枯拉朽之態轟碎了北川城的城門,斬殺了大周士兵數萬人,剩下的也是嚇破了膽,鮮有能戰的了,幸好此處因為作為決戰之地,百姓早就撤退了許多,如今,十萬巨兵還有緊隨的大周叛徒,以及犬戎高手們如是蝗蟲過境,“飛”入北川城,開始進行燒殺奸淫擄掠屠城。

  相柳重傷,但卻是還能戰斗,夸父根本連降神都未來得及使用,因為犬戎王之后的力量暴漲太快,快到一瞬間就定了勝負。

  犬戎王,以及十萬犬戎巨兵涌入了北川城,開始享受殺戮與狩獵的樂趣。

  這些殘兵敗將。

  這些百姓。

  都是樂子。

  都是他們發泄的目標啊。

  隨著殺戮,一股股血氣則是升騰起來,向著他們匯聚而去,這些巨人之前戰斗力受過的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補、縫合。

  而他們的肉體力量變得更為可怕。

  夸父正要降神,卻被洛孤寒拉住了,這位圣會相柳苦笑著搖搖頭。

  “大勢已去,犬戎王太強了...”

  夸父重重嘆息一聲,他望向北川城里的殘兵、百姓以及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面,握緊拳頭,“這些畜生。”

  遠處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噠噠噠...

  每一步雖然輕,但在這場犬戎的殺戮盛宴里,卻顯得尤其清晰。

  腳步越來越快,洛孤寒似有所感,從藏身之所往外看了看,被巨斧直接斬碎的城門處,一道血色人影如是浮光掠影,拖出一道殘影。

  一眨眼,便是千余米。

  便是閃爍般,在城門外,城門處,城門里,都依然存著他的虛影...

  血衣人剛入城,抬手一揮。

  一個距離他最近的犬戎巨人直接靜止不動了。

  血衣人并不停留,他出手速度快到了極致,好似每一次眨眼,這空間都會出現許多個他,也會出現許多次揮手,同時更會出現許多個靜止的犬戎巨人。

  然后再一眨眼,那些三四米高、恢復能力、防御能力都是極強的犬戎巨人,身上都浮現出了扭曲的裂痕。

  第三次眨眼,犬戎巨人們終于裂開了,以一種極其原始粗暴的方式裂開了。

  而他們裂開的軀體處,竟然也產生了一道道粗線般的血氣,向著那血衣人涌去。

  如此,洛孤寒和夸父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靠近城門的足足近百的犬戎士兵都若是被定身了一般,依次死亡,在兩人眼前勾勒出一副魔幻的畫面。

  那是如同多諾米骨牌傾倒的模樣...

  兩人腦海震驚地一片空白。

  這也太猛了吧??

  等到再回過神的時候...

  那血衣人已經成了一道血龍卷,血氣向他追去,若是懸空數百米的帝冠。

  洛孤寒看看夸父。

  夸父再看看洛孤寒。

  兩人都沉默了。

  忽的洛孤寒想到了一個人,但卻是難以置信,良久才輕聲道:“我聽說劍帝白起,飄渺脫俗,一劍天外,如是飛仙,只是據黃飛熊說,他墮入了殺劫之道,在與犬戎王搶奪殺劫劫主...這莫非就是他??”

  夸父:“這...那他剛剛為何不出手?”

  洛孤寒道:“犬戎王十萬大軍,他怎么出手,如今入了巷子,開始了巷戰,他才沖進來...軍魂巨人凝聚也并非可以一直持續的...”

  夸父恍然:“犬戎殺我們,奪煞氣,而他殺犬戎奪煞氣...這...這...”

  他已經想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這普天之下,有誰敢把犬戎王的十萬巨兵當做狩獵對象?

  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夸父:“那我們怎么辦?”

  洛孤寒:“我們走,有他牽制住犬戎王,犬戎離不開這座城。最好的結局就是他與犬戎王兩人同歸于盡,否則即便犬戎王死了,也不過是換一個殺劫劫主而已。”

  夸父:”我們走?那我們剛剛為什么不走?“

  洛孤寒道:”剛剛留著是為了牽制,為了看準了時機,但現在不用了,有這位紅衣劍帝在,足夠了。“

  夸父:???

  洛孤寒解釋道:”這北川城下,我可是埋滿了異人國提供的炸藥。“

  夸父雙目瞪的滾圓,他悚然了...他也終于明白之前男人所說的”事以秘成“是什么意思了。

  謀者無心,這男人之前那么拼命,卻居然是在演戲?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守住這座城,不僅如此,他竟還要以此時城里尚存的十多萬人作為祭品...來贏得這場空前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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