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入眠,不覺的神清氣爽。花坊城的一些秘聞,經過昨天曹金發一路的介紹。棠醉了解了許多,花坊城名字的由來,皆是因為此地開辟在一條絕佳靈脈之上。
城北有大片的獨立藥田,種滿了各種靈花。說來奇怪,許多都是外界絕種之物,在此地的土壤環境中,卻可以重新生長起來。
窗外一陣喧囂,人聲鼎沸,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棠醉從窗外往下去,行走的大量靈動期的修真者,和世俗界趕集逛街的凡夫俗子一樣。
此旅館距離逍遙樓并不遙遠,各色的奇異花香夾雜著濃烈的酒味,緩緩從窗口飄入棠醉的房間,沁人心脾。
不知不覺,酒癮又犯了起來。乳白色的道丹,開始彌漫出一股死氣,慢慢往身體各處溢散而去。
棠醉拿出一瓶凡品靈酒,一飲而盡,大呼過癮。
不得不說逍遙樓的靈酒的制作工藝,確實玄妙十分,能否收集到各種靈酒的制作秘方實屬不易,也需要強大的組織和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持。
而至于收集這么多釀制靈酒的材料和手段,相比也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
自己既然來了,靈石消耗一空。自然要想些法子在弄來一些靈石,能多買就多買一些吧。修真界中有許多店鋪都可以置換典當物品。
棠醉打開須彌手鐲,傾倒出一大片各色物品,都是自己這些年來所得到的。平日里沒有時間整理,許多都是用不到之物,除卻太陰鬼經、五龍凈花瓶這些大秘密的東西。
其余的有的是不知道用途,有些更都是雞肋。
斬殺修真者所得到的各色物品眾多,而自己在青霜劍閣狩獵場中,也得到了一些不知材質用途的東西。
棠醉左手此刻正在把玩著,一根手指大小的暗青色礦石。陽光順著窗戶照射到暗青色的礦石之上,被這暗青色礦石吸收后,無規則的折射到各種。
流光溢彩,甚是好看,照的不大的房間一片明亮。
此物正是在狩獵場中,進入混元獸圣卵的山洞后,山壁之上的費勁手段斬斷的礦石,足有十幾根之多,每根都有中指大小。
棠醉盤點了一番,找出許多可以置換的物品,打定主意推開門走了出去。
叫醒還在房中的曹金發,二人早晨吃了一些飯菜。不得不說花坊城生活的奢侈,許多菜品都是用各種稀有的靈物制作而成。
僅僅點了四菜一湯就花了一百三十塊下品靈石,四菜包括:鳳落果脯、滑炒棘云獸脖仁、三眼箐魚、云獸肉糜。一湯更是酒店中的招牌——怒火靈芝羹。
緩緩吃下,食物進入身體,靈力四散開來。怪不得可以辟谷的修真者,依舊貪念口舌之欲。味道確實非常鮮美,而且蘊含的靈力也十分濃郁。
花坊城,真的讓人一來就不愿意離開的地方。不愧為陳州疆域第一娛樂城池,即使修真者面對這么多快樂的誘惑,也難以抵擋。
只要你有足夠的靈石,快樂中修煉依舊可以。
棠醉看著曹金發如同餓死鬼投胎一樣,風卷殘云的吃著桌子上的菜品。嘴角染滿了油污,那里有靈動期修真者的樣子。
也不怪曹云金,只是那里有錢來這樣的地方消費,能吃上一次,足夠在老家吹牛幾年。棠醉拿出一瓶靈酒,獨自飲下幾口。
緩緩說道:“曹金發,你小子別噎著,慢點吃,不夠我再點就是了。”
曹金發嘴里被肉塞得滿滿的,抬頭看了一眼棠醉,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嘴角流出油漬,接著說道:“汪道友,真的非常感謝。小人雖然對花坊城各處,如數家珍。可惜,囊中羞澀,那里能品嘗到這等美味。”
棠醉想起昨夜,二人前去逍遙樓中。那名叫蓮妹的少女,似乎和曹金發有些因緣牽扯。便問道:“昨夜逍遙樓中,那喚作蓮妹的女孩,是你什么人。”
曹金發聽完之后,立刻坐直了身體。用手帕搽干凈了嘴角的油漬,神色一陣感傷。看著棠醉,眼底有些傷楚。
曹金發嘆了一聲氣,緩緩說道:“蓮妹,乃是我的同鄉。雖然故鄉人文昌盛,修真的小門派林立,奈何爭斗太多。我祖上也是筑基期的高手,到了我這一代,也僅僅我自己踏入修真一途,奈何資質太差,停留在靈動期三層。”
棠醉聽完,感嘆修真界的復雜,一個筑基期的修真者,就能在一些靈力貧瘠的地方開宗立派或者建立家族。
曹金發接著神色痛苦的說道:“蓮妹閨名喚作——朱慧蓮。本來我與蓮妹小時候就青梅竹馬,父母定下終身。可惜,蓮妹的父親出外之時身中奇毒,蓮妹為了得到解藥,簽下契約在逍遙樓為婢二十年。如要贖回她,要五百多塊中品靈石!”
曹金發越說越激動,雙手抱著頭,沮喪的望著腳下,眼神悲傷而空洞。
他那里能得到這么多的中品靈石呢,如今自己見上朱慧蓮一面,都要看逍遙樓小廝的臉色。
為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棠醉拍了拍曹金發的肩膀,笑著說道:“老朽從未娶妻,也不懂男女之事。但是你有這份心就足夠稱得上是有情有義。”
曹金發聽完,稍感欣慰,振作的坐直了起來。殘羹剩菜,悉數被小二收走。
棠醉接著問道:“不知哪里可以,典當一些器物,老朽想交換一些靈石。”
曹金發聽完之后,思索了一會兒。
慢慢說道:“我知汪道友,您必定有好手段,不然那逍遙樓的劉滄海前輩,也不會畢恭畢敬的送您離開。但是普通的一些商鋪,價錢都出的太低。有一處,可惜我等靈動期修為之人,是不會讓入內的。”
棠醉聽完,笑了一聲。手指點了一下八仙桌。濃郁的靈力,瞬間爆發出來!
“筑基期!”曹金發,不敢相信的望著棠醉。絲毫不見眼前老者的老態龍鐘,眼神中透露著精神煥發的精光。
曹金發想要跪拜在地,被棠醉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