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天地靈力越發濃郁起來,重疊在一起的法身被徹底激發開啟。瞬時間爆發出無數靈力凝聚而成的白色光線,都照射在火爐周身。
火爐之下的白色火焰,開始由慢慢燃燒,化為一道紅白相間的沖天火線。燃燒著爐鼎底下的一點。
修真者煉制打造一些器物,大多數都會使用不同的火種,有些火靈力強大的修真者,更是可以使用自己的道火。
而一些講究蘊養,打造緩慢時間的器物通常使用一些特殊的地火。而此刻的這紅白相間的火焰,也大有來頭。
乃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紅蓮業火!
佛家有云:惡業害身譬如火,地獄燃盡罪人之火,古稱,紅蓮業火。
羅永浩見紅蓮業火開始源源不斷的開始燃燒,左手頓時不斷的變幻著法訣。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裸露的上身,一身精肉被火爐照射而出的光給照的一陣明亮。
羅永浩將盤旋在火爐口邊的各種珍稀材料,放入其中進行熔煉。一塊黑褐色的圓珠,散發著濃重的鬼氣,此乃非常稀少的鬼魄冥魂珠,相傳元嬰期的鬼道功法修真者,死后才會凝結而成。
堅硬異常,此刻進入巨大的火爐之中,僅僅三炷香的時間已經融化成一團黑褐色的液體,留在火爐中的角落。
接著天煌羽金石、秋水誓鍛玉、破絕土、萬葉罹木的樹枝……等一切物品都在火爐之中,被熔煉成一團團液體。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羅永浩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因為紅蓮業火,使用一次,十年之內都沒法在繼續使用了,會進入長久的修養期。
羅永浩眼神中透露著堅毅,雖然剩下一條手臂,但此刻沒有一絲疲倦。他要趁著紅蓮業火的燃燒時間,打造出這把武器。
靈法寶神,不知會出現那種品階。
但注定并非凡物,因為棠醉拿出的浮屠梵花數量如此龐大。
天時、地利、人和。豈有不成的道理!
棠醉直接拿出仇鼎天賜予自己的極品靈酒,遞給羅永浩一瓶。二人隔空對飲,好不自在!羅永浩酒入胸膛,如紅蓮業火一般豪情萬丈。
待所有配物都熔煉成液體后,接下來開始投入那最為珍貴的材料了——太始天罡石!太始天罡石,相傳誕生在世界初始之時,此刻又形似劍狀。
乃是絕佳的飛劍劍坯,羅永浩雖然境界只有筑基期大圓滿,可是打造一途,天賦異稟。既得到了師尊仝雨的傾囊相授,又學習了許多別處打造技法。
所以才有信心,能夠打造此物。只不過他沒說出一個問題,就是打造結束之后,多半他要在此進行修養,也許幾年才能恢復。
畢竟是透支身體本源的事情,那紅蓮業火若非深諳打造之術,如何能夠駕馭起來。他不說,就是怕棠醉有所顧忌。
畢竟他把棠醉當成了自己的兄弟,而且棠門的老大,如果沒有一把牛逼的武器,出去砍人,豈不會被人恥笑。
羅永浩緩緩取出這太始天罡石,深深的看了一眼,咬破手指后,太始天罡石懸空而立,羅永浩緩慢的將精血在上面寫滿了符文。
符文奇異無比,剛剛寫完。所有陣法照射而來靈力凝聚的白光,都照射到太始天罡石之上,光團包裹著太始天罡石。
慢慢進入到火爐之中,瞬間火爐發出沉悶的聲音,不知是何種聲音,棠醉只覺得道丹開始不斷顫抖。
這聲音似乎是天地之聲,暗含大道,不可言出。
鐵洪忠面色潮紅,道丹一陣顫抖,喉嚨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但依舊穩穩的站在火爐面前,操控著紅蓮業火。
棠醉想要上前,羅永浩大喊道:“不必!”棠醉此刻覺得心中一片難受,但是羅永浩既然說了,他就應該信任他,兄弟的信任!
日升月落,一天轉瞬即過。羅永浩不斷的吞服著各種靈丹,補充著自己的靈力消耗。毛孔之中,隱隱透出血色,如同身體將要崩潰一般。
此刻火爐開始歸于平靜,只有紅蓮業火不斷的跳動著。羅永浩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喊出幾句咒法,棠醉不知何意。
只見那火柱而起的紅蓮業火,開始慢慢聚攏成一條細線,直接燃燒到火爐底部中心的一點。
巨大的火爐立刻,化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周身被靈力布滿形成了一條條白色的線。
纏繞在火爐赤紅色的火爐之上,說不出的玄妙。天空開始有烏云密布起來,稍過一會兒,便下了傾盆大雨。
大雨直接落下,圍繞著打造之地。白色的雨滴,擊打在青霜劍閣的護派大陣上。又過了一會兒,白色的雨滴開始變成黑色,黑色的雨滴似乎有很強的腐蝕性,滴落在大陣之上,大陣發出明黃色的抵抗。
而后黑色又變化成彩色,雨滴色彩不同,似乎充滿了靈性。護派大陣一陣顫抖,隨后青霜劍閣的天驚鐘開始在門派響起。
仇鼎天正在洞府之中,盤坐在禪椅之上打坐,此刻猛然張開雙眸,一道精光洞穿洞府的石壁,望向天空。
大呼道:“竟然有奇物出世,引來了天妒!”說完,立刻奔赴出洞府。白無瑕以及其他金丹期的老怪物們也都全部動身。
紛紛來到那器衍峰的打造之處。
仝雨此刻站在打造場之外,默默的看著此處入口,暗道:“小耗子,何苦呢。此番你必會本源大失……”
但是又無可奈何,打造之事,最忌諱有人插手,因為過程乃是打造之人證道的過程,不可受到干擾。仝雨若知是這等情景,肯定會自己親自去打造一番。
仇鼎天眾人,來到此處后,見仝雨站在入口,更是不解,以為此番景象乃是仝雨打造所導致,其他人又豈能引來這么大的動靜呢。
仇鼎天直接說道:“仝首座,何人在其中打造!”
仝雨此刻也不見禮,嘆了一口氣說道:“打造師是我的愛徒,斷臂羅永浩。里面還有一人,乃是那棠小子!”
白無瑕皺了皺眉頭,她知道他們都來也無濟于事,只能聽天由命,是否成功還要看場中的二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