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接二連三置時晏祈于死地,他是晏明笙的兒子,也是你很熟悉的人。”
蘇慕煙對于審問員知道晏明笙和時晏祈的關系并不驚訝,那時候找到肯定在現場就知道了。
她淡淡辯解道,“除了最后一次,前面兩次,我沒想過要他的命,其實就算最后一次,我也沒忍心下殺手。”
蘇慕煙敘述事件過程時,很平和,她自覺她說得沒問題,卻不知道這話說來不過自欺欺人。
“不忍心下殺手,就直接活埋,心安理得覺得自己沒殺人是嗎?”
面對問話,蘇慕煙抿了抿嘴,“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可笑,可我就是這么認為的,我一直對他很好。”
蘇慕煙是愛屋及烏。
當對一個人愛到極致,是他喜歡的都喜歡的。
曾經蘇慕煙對晏明笙喜歡的時珞也都是喜歡的,因為她覺得晏明笙喜歡的人,也肯定是好人。
后來越來越自卑,也因為感情原因,才變了。
對時珞她后來恨極,可是對小祈,因為是時晏祈兒子,她真的愛屋及烏,對他很好,可是她也真的不希望他出道,影響晏明笙。
晏明笙喜歡拍戲,他取得那么多的成就不容易,是他們兩人奮斗的結果,她不想讓任何人來破壞。
就是小祈也不行。
對蘇慕煙來說,晏明笙永遠是最重要的。
晏明笙總是很理智,在事業上他們目標是一致的,可是小祈要進圈,晏明笙就失態了。
他從來不上綜藝,卻因為小祈,倒貼著要上綜藝,可以想象未來小祈真出道了,晏明笙會怎么失態。
后來的事實證明,蘇慕煙沒預料錯。
所以蘇慕煙提前出手了。
輪胎是她做的,而且為了不被發現,那時候她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硅膠裝。
“...我以前做助理時,沒什么底氣,就想留下,想討好人就到處去幫忙,沒少被大家使喚,也給化妝師做過助手,知道怎么用硅膠裝。”
“我后來想改變體型,就用了硅膠裝,也幸虧我的工作原因,可以輕易拿到硅膠,我要花兩個小時的時間化妝變裝。”
蘇慕煙說到這里笑了一下,“把十幾斤的硅膠材料穿在身上,還得用很多膠水一層一層的粘上去,堪比夏日桑拿,真的很痛苦,不過效果還是明顯。”
“我成功改變身形,偽裝成男人,動作也改變,稍微駝背,故意外八字,你們就一直沒抓到我。”
說到這里,蘇慕煙還有點驕傲。
審問她的人都無奈了,“你除了改變體型,還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你說說你哪里學的?”
蘇慕煙理所當然道:“劇本上學的。”
“什么?”
“就劇本,之前晏明笙不是拍過相關的劇嗎,壞人好人他都演過,而他的劇本我都提前看過,他后來拍的,我也很熟悉,我看過很多劇本,也在現場聽過你們同事專業的指導建議。”
“那時候只想著好好聽,看能不能幫助明笙,沒想到還挺有用。”
蘇慕煙的話,讓審問再次陷入沉默中,所以蘇慕煙會這些東西,實際上和她的職業有很大關系。
事實確實如此,演員這個行業特殊,經紀人也特殊,也怪不得她會。
只是沒想到蘇慕煙的反偵察能力,竟然是自己同事當顧問時學去的,也是郁悶不已。
“你倒是學以致用,但是你既然去破壞輪胎,你知不知道那車上十幾條性命,要是都出事了,你手里就背了幾十條人命,你還說不想要人命,那不是要一個人的命,是要十幾個人的命。”
“不會的,我那時候只是不想讓他進圈影響明笙事業,想給他一個教訓,我之前就因為輪胎出過一次小車禍,只會受點傷,其他的不會有事的。”
蘇慕煙當初會在輪胎上動手,是因為當初自己出過車禍。
上輩子蘇慕煙也同樣出手了,只是那一次駕駛員是疲勞駕駛,不等輪胎爆,就先出事,所以沒人去看輪胎。
最后一車人落水,小祈也由此有了怕水的毛病,而追責追在疲勞駕駛上,誰也沒想到還有蘇慕煙的手筆。
蘇慕煙那一次的目的達到了,小祈出了這樣的事,因為時珞,最后沒進圈。
可是這一次,時珞重新回來,換了駕駛員還是出事,最后才查到輪胎上。
蘇慕煙阻止來阻止還是沒阻止成功。
她很遺憾,“要是出車禍后他沒進圈,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別感慨了,老實交代,后面那次威亞你是怎么做的?”
“老辦法了,還是用硅膠裝,我知道他們的拍攝日程,而第二天只有小祈一個人拍威亞戲,就在上面動了手腳。”
“以前明笙吊威亞時出過事,差點沒斷了手,骨頭都裂了,我怕明笙以后再出問題,就沒少盯著威亞,自己還跟著師傅學了很多吊威亞的知識,威亞我也熟悉,所以就成功了。”
審問員也沒想到,蘇慕煙竟然又因為晏明笙熟悉威亞,可真是什么都因為晏明笙熟悉。
“那你是怎么做不在場證明的?”
“這就更簡單了,有意準備不在場證明,只要動動腦子都簡單。”
蘇慕煙說得簡單,實際上當初她也是懼怕無比,心虛得很。
“好,上一次輪胎是不想時晏祈進娛樂圈,那吊威亞又因為什么?”
“因為不想他進組,那時候網上的情況不好,對明笙影響惡劣,我勸過小祈讓他自動辭演,可他不聽,我只能幫他,沒想到你們會揪著不放,明明威亞出現問題都很正常的。”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是,你們說得對,你們說什么都對。”蘇慕煙笑了笑。
審問員對她的態度很不滿,“你這什么態度,沒有一點反省心里。”
“我還要怎么反省,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該說的也說了,如果你們要我道歉我也可以,我都這么配合了,還不夠嗎?”
蘇慕煙聽到反省就煩躁,“我還要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