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林玖就想明白了。
以她金丹期修士的神識都無法的探測的地下城池，應該是建在了一個龐大的元石礦脈之中。
但其中也有疑點，就像小山莊里肆意發展的藤藤一樣，靈脈之上必有異象，雖然林玖至今還沒有見過元石礦脈，但比起靈石，元石中含有的能量更加暴虐外露，為什么沒有對安大略產生什么影響呢？
這里湖水清澈山林猗郁，變異動植物也沒有十分暗黑系的變異……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這樣的問題也沒有困擾林玖多久，轉念一想提前做下的安排，林玖就把這個問題暫時扔到了后腦勺，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林玖的目光幽幽地穿過附近幾桌子激動不已的人，看向會議室中間R方的神代，神代一直緊繃著神經，暗暗留意著林玖的動向，看到林玖看過來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神代的言靈可謂是給集體加buff的不二利器，一會兒真動起手來，神代的輔助能幫賀飛州他們不少忙。
現在的問題只剩下一個，納爾赫唱了這么一臺大戲，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這是真的？納爾赫教授，請您講解下這種迅速提升異能者等級的試劑原理！”
“納爾赫先生……”
納爾赫笑了笑，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等地上呻吟的助手徹底清醒過來，又恢復了幾分鐘，明明白白地展示了下身為5級精神系異能者的實力，再次獲得了滿場的驚嘆。
“這次的試驗，鄧教授還有話說嗎？還想戳破我的什么謊言嗎？”
納爾赫的眼神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鄧雨良，鄧雨良激動的情緒早已過去，絲毫不介意納爾赫的挑釁，聳了聳肩膀，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模樣。
“呵，看來鄧教授是沒什么話說了，這種試劑的原料是一種M方內部幾年前剛剛發現的一種能量豐富的礦石，制作工藝并不復雜，但是……這種原料對于周圍的一切生物都有強烈的輻射作用，只有經過特殊金屬防護之后才能完全隔絕。”
特殊的金屬……林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神父血書上提到的金蟲，如果，如果能用納爾赫所說的特殊金屬將整個元石礦脈包裹起來……林玖之前的疑惑迎刃而解。
“礦石經過特殊處理，才能被異能者吸收，變成強有力的能量補充，沒有任何副作用地直接提升9級以下異能者的等級。”
納爾赫把手上的橡膠手套脫下來，扔到一邊的托盤上，年輕俊秀的臉上洋溢著和之前暴躁時候完全不同的陽光自信。
前前后后宛如精分一樣的變化現在已經被在場的眾人完全忽略掉，很顯然，納爾赫就是這個項目的主人，說是這次多國會議M方真正的幕后大佬也不為過。
“9級以下……隨著等級升高，所需要的試劑量有什么變動嗎？”
“6級以下，只需要剛才這么一份，6級以上需要的劑量也不會有太大變動，增量浮動在這份試劑的十分之一，到五份試劑之內。因為每個異能者身體素質不同需要停留的時間也不同，唔，就像游戲中使用道具或是招數的冷卻時間，身體強大的異能者三個月就可以再次接受試劑提升，而身體素質欠佳的則需要兩年以下的等待時間。”
“納爾赫先生，試驗中這位助手先生可是十分痛苦的，真的沒有一點后遺癥或者副作用嗎？”
“格里爾已經接受這種試劑三年之久，現在她就是9級異能者，冰系。”
納爾赫拍了拍手，似乎是早有準備，身邊已經恢復正常的助手拿出幾份資料，分發給在場的眾人：“這是格里爾小姐三年以來接受試劑身體各項數據的記錄。”
已經解釋到了這個份上，在場的人也沒什么好懷疑的，隨之而來的，就是天大的喜悅和振奮。
有這份天才般試劑的存在，眾人只覺得前面用來拋磚引玉的喪尸病毒疫苗都變得合理化起來。
如果，如果將疫苗直接接種給大量的普通人，淘汰掉一小部分不能成為異能者的、日后也極有可能會喪尸化的廢物之后，再注射試劑……
人類有限的生存空間，喪尸有可能進化成人類的隱憂，威脅人類生存的變異動植物，將都不再是人類的阻礙！
這是何等偉大的發明，說是劃時代也不為過！
“不過，這個生育指標是什么意思？生育能力基本為0……不能生育繁衍，這項技術又有什么意義？難道活過了這幾十年，我們就全員去死嗎？這難道不是副作用嗎？”
R方的代表隊伍里站出一個人來，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試劑天大的好處中的時候，還算理智地發現了這么一項。
站在臺上的格里爾此刻已經從M方會議總負責人變成了一個人人可以觀摩的物件兒，臺下所有人的手上都有著她三年來遭受痛苦失去尊嚴的相片和言簡意賅的描述，有她每一項身體數據，連子宮都要被人從肚子里扒出來，放在桌面上品頭論足一番……
“這位先生，生育能力下降是異能等級提升的副作用，并非試劑的副作用，隨著異能等級的提升，異能和異能者的身體相互制約相互影響而產生變化，8級左右的女性異能者就會失去她的生理期，男性的生殖細胞也會失去一大半活力。”
“但是8級異能者的壽命，將會突破人類長壽的極限！格里爾現在細胞老化的速度，比普通人緩慢了將近六倍！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再長壽，終究也是會死的！”
“嘖，R方的這位先生，你以為8級是這么好達到的么？想生育，8級之前生不就可以了？難道所有的普通人都有條件接種疫苗嗎？難道不能挑選出遺傳基因優良的普通人作為人種人口儲備嗎？”
“你，你這個瘋子！”
“不，我說得沒錯，這就是優化人種計劃，有實力，才有身為人的尊嚴！”
納爾赫環視一周，眼里的神色重新冰冷下來，看著在場因為新提出的疑問而神色惶惶的眾人，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微笑。
“當然，這么完美的計劃，你們這群廢物是沒有辦法進行徹底實施的，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么，這種能源礦石，只有M方有，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把制作工藝和機械給你們，就給你們。但是沒有原料，沒有運送原料專用的金屬，你們是無法進行生產的。”
“現在，該是我們談條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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