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行功的關鍵時刻,祁可猝不及防,挨了一擊,那雨絲跟鋼針一樣,扎在身上巨痛無比,身子一歪,“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腳一軟,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隨著祁可那一口血,漫天風雨好像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憑空抹掉了一樣,驀然出現了二三秒的空白,然后才又聽到嘩啦一聲,狂風暴雨重新出現,從四面八方砸下來的雨水打在臉上,眼睛都睜不開。
一直關注著祁可的照臨將這瞬間異常如實地記錄下來,然后趕緊出來接人。
“還好嗎?”
照臨輕手輕腳站在祁可身邊,不敢貿然扶她,得等她自己緩過勁來。
祁可坐在地上,雙手撫胸,任風雨打在身上,半天沒吭聲。
那一口血吐得倉促,弄得她胸口悶痛,喉頭發澀,但吐完后又覺得身上輕松,下意識的運轉起功法,發現丹田中的那股氣感變得凝實了很多,能明顯感到自己體內確實蘊藏著一股新的力量,而且這力量能為她所用。
“咦?!”
“怎么了?受傷了?”
“沒有,我好像真的突破瓶頸……咳咳咳!”祁可又驚又喜的抬起頭,卻冷不防地嗆了一口雨水,咳個不停,更加難受了。
“來,我扶你起來,有什么感受我們回千荷境說。”
照臨這時才大膽伸手托了一把,祁可借力站起來,正要撕裂空間回千荷境時,照臨突然拉著祁可往旁邊讓了幾步。
“當心!”
“怎……”
祁可被拉了一個趔趄,話沒說完,突然看到眼前好像跌落什么東西。
“……啥?”祁可重新站穩腳,低頭一看,大為驚訝,“一只鳥?!被風吹下來的?”
照臨讓祁可站開一點,地方又來一次高空墜物,她自己上前去撿起那只鳥拿在手上檢查。
“看,是只猛禽。”照臨轉過身來,將這只昏迷的鳥抱在懷里,示意祁可看它尖銳的鳥喙和鳥爪。
“哎呀呀,好可憐的小東西,正好一起帶回千荷境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受傷。”
祁可不認得這方頭大臉的猛禽是什么鳥,一身白羽淺灰尾羽,體型大小也就跟一只隼差不多,臺風天氣撿到一只摔暈的野生猛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再次抬手撕裂空間帶著照臨一腳回千荷境了。
兩人進屋整理,摔暈的猛禽很快就被趕來的機器人帶走去做檢查,祁可在客廳脫掉雨衣雨靴,穿著半濕的衣裳回樓上臥室洗頭洗澡,照臨也是一身盡濕,從頭到腳要全部換過,包括假發都得換頂新的。
一個小時后,祁可一身干爽地從樓上下來,照臨此時也早已換裝完畢,順手將那只猛禽的體檢結果給她看。
“那只鳥一切正常,沒別的問題,就是摔暈了而已,等它醒來喂點食,養幾天,臺風結束后就可以放生了。”
“還沒養過猛禽呢,不知道會不會在我們村子這片山林做窩。”
“養慣了狼,這是又想養猛禽了?”
“我知道猛禽不好養,我就隨便說說。”祁可聳聳肩,“一切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