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的就亮了。
醫院也變得熱鬧起來。
一番忙碌之后,沈明溪的心也放了下來,沈瑜沒事,好好休息注意這半個月右胳膊別太用力就沒問題了。
沈明溪心里想,難道老爸住進醫院就是為了讓她去樓上的病房見那兩個人嗎?
而此時封安宸歡快的去買早餐去了。
沈明溪將沈瑜拉到一個角落里,看看周圍沒有人,于是低聲的將自己去熱水房打水,但是卻因為直覺的原因,去了頂層的病房,發現了那個叫沈俊生的病人的事情告訴了沈瑜。
她還發現了一位大約六十歲,和沈瑜長得很像的老人。
她在病房里利用空間的便利給那老頭喝了一滴靈泉水,又給他加了氣運,將他頭頂上的黑色戾氣給驅散了,可他們并不知道是她做的。
說到這里沈明溪其實心里也挺亂的,“爸,咱們到底怎么辦?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問一問?”
“你說的是頂樓的高級病房里的老人嗎?”
沈瑜心里也同樣不平靜,但是他還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啊,就是他。”
“剛才去檢查的時候,我聽到有兩個醫生說頂樓高級病房里的老人是沈家的老家主,那老人已經病入膏肓,生命特征越來越不明顯了,沈家的人在四處找尋產自北方苦寒之地的百年的老山參,但現在還沒找到……”
沈明溪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空間里的那一株了。
不由得想,難道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已經是注定好了嗎?
“爸,你打算怎么做?”
“小溪,你那里老山參的根須,現在還有嗎?”
“有的爸爸。”沈明溪連忙點頭,“你要是需要,我現在就給你拿。”
“你小心一些。”
沈明溪現在的感知很敏銳,他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是死角,此時沒有來往的人。
她意識里進了空間。
這一次空間里的老山參格外的痛快,將兩個最粗壯的根須貢獻了出來,雖然這是自己的空間,可沈明溪還是感謝了它,隨后,兩個粗壯的老山參根須就出現在沈明溪的手里。
沒有可以裝它的盒子,沈明溪干脆就用一個大一點的手帕將它包上,遞給了沈瑜。
沈瑜目光沉沉,一顆心跳的并不安穩。
總覺得這一件一件的事情似乎都是有關聯的。
不遠處,封安宸左手拎著一個飯盒,右手捧著一個紙袋,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你和安宸在一起,爸爸一會兒就下來。”
“爸,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沈明溪擔憂的問道,不過,卻還是瞪了一眼遠處的封安宸。
這家伙來了可真是礙事。
“小溪,封安宸不來,爸爸暫時也不能帶你上去。”
沈瑜沒有過多的解釋,伸手揉了揉女兒的發頂,“小溪,在這里等他吧。”
說著沈瑜轉身,快步的朝著樓梯上走去。
此時他的繃帶依然吊著。
左手拿著兩個老山參根須,很快的就上了頂樓。
頂樓確實比下面的安靜,環境也很好,到處擺著綠色的植被,給人一種郁郁蔥蔥的生機感。
此時,正好是上班時間。
按照道理,盧老在家里等著就可以,可是一大早晨他就坐不住了,拄著拐杖來到了醫院。
此時他正在醫院專門給他收拾出來的一間辦公室里琢磨著藥方,同時心里也是著急,老友現在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倒是有沈家人送來老山參,可是年份不夠,他不敢用,因為本來就是古方,差一絲一毫都不行。
隨后他一抬頭,就看到走廊走過一個身影,挺陌生的,胳膊上吊著繃帶,難道是醫院的病人走錯了嗎?
盧老連忙走了出去。
輕聲的喊道,“同志,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這個人很陌生,可不知道為什么這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
下一刻沈瑜轉過身。
盧老瞬間目瞪口呆,隨后似乎不相信的使勁擦了擦眼睛,這中年男人是誰啊?怎么和鴻修長得那么像呢?
沈瑜停頓了一下,就轉身朝著這個須發潔白,但是面色紅潤的老人走過來。
看到他眼底里的驚詫,沈瑜掩去了眸子里的思緒,溫和的直接道明來意,“老人家,我剛才檢查胳膊的時候,偶然聽醫生說,樓上的客人需要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我這里恰好有兩個老山參的根須,您看看可不可以?”
隨后將手里的,用手帕包住的老山參根須遞了過去。
盧老這才反應過來,雖然眼前的人和鴻修長得像,但是這人可是拿著百年的老山參,這讓他一下子就精神起來,忙不迭的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為什么小心翼翼的打開呢?
因為他似乎聞到了,獨屬于這種年份愈久的老山參的藥香。
干干凈凈的手帕上,躺著兩根有手指粗的根須。
他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心里知道,這確實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參的根須。
可是,怎么感覺有些新鮮呢?
最重要的是,這根須都這么粗壯了,那老山參的本體該是什么樣?
他眼睛里有些熱切,“同志,我能問一下,你手里還有嗎?”
如果是老山參本體,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愿出高價收購。
“沒有了,只有這兩個根須,也是前不久偶然得到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沈瑜溫聲的開口。
盧老定定的盯著沈瑜,下一刻忙點頭,他知道,就這兩個根須其實已經足夠了,從上面散發出的獨特的藥香來看,是非常難得的一百年以上的老山參。
哪怕是根須也同樣珍貴,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雖然是用手帕包來的,但是藥性和藥香一點都沒散發。
真是太神奇了。
“正好鴻修在這里,我帶你去找他。”
而此時此刻,沈鴻修洗漱完之后,拿著毛巾給老父親輕輕的擦臉,窗簾已經拉開,室內的光線很明亮,擦著擦著,沈鴻修愣住了,怎么感覺父親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這樣的發現讓沈鴻修沉重的心好了不少。
然后就聽到了走廊有盧老的說話聲音,他將毛巾放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