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可沒答應你告訴我一切，我就真的要去赴死，比起死亡，我更想活著，再痛苦，我還活著，還存在著，這比什么都要重要。”
楚泱喘息一聲，窒息感傳來，心口都能感覺到疼，她甚至能感覺到那股力道仿佛抓住了她的神魂，將她緊緊的攥在手中。
這……可真他媽的遭罪難受。
至于裴衍來了……不好意思，這句話楚泱真心沒聽到。
“你反悔了？”天道皺著眉頭問道。
“沒答應又怎么能說我反悔呢？”楚泱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天道擰著眉，努力的回憶之前和楚泱對話的每個字。
它非常肯定的說道：“不，你說過了！”
楚泱道：“既然我說了，那你倒是殺了我，我對天道起誓的話，你本來就是天道，輕而易舉就能將我所說的承諾完成，不是嗎？”
天道悶悶的閉上嘴，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你根本就沒有起誓啊！
天道很生氣，卻又不知道怎么應對。
“是殺不了我吧！”楚泱嘆息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
或許適應了這種壓迫，楚泱漸漸的覺得不是那么難以承受了。
“你殺不了我，所以利用裴衍來殺我。因為殺不了裴衍，你又希望用我的手來殺裴衍，又故意給我們樹敵無數，也是希望我和裴衍兩敗俱傷的情況下，讓你安排的那些后手有可趁之機，我說的沒錯吧？”
“嗯，你說的對！”天道回答的干脆，或許是對自己的自信，它不屑于說謊。
楚泱揚起嘴角：“所以，在明知道你殺不了我，頂多讓我痛苦難受一點，我為什么放著好好的活命機會不要，非要上趕著去送死呢？”
天道好氣啊，這不是耍無賴嗎？
可……它的確弄不死楚泱這是事實。
方紅鸞在察覺到她來找楚泱的意圖時，曾經涼涼的提醒道：“你要小心被楚泱鉆了空子，她很聰明，她信任你的時候，你指鹿為馬，她都沒有二話。她不相信之后，你就算說的天花亂墜，將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她也能將你的臉給打腫了。”
天道雖然滋生了心智，也存在了貪婪欲望野心，卻并不是太能理解人心這玩意兒。
“我勸你最好不要將自己暴露在她的面前，如今的楚泱可不是當初那個被輕易忽悠的蠢貨了，小心老底被戳穿了哦！”
天道壓根沒放在心上，而現在的確被方紅鸞言中了。
它如今被楚泱抓住了秘密，將自己這么多年來為什么那般的折磨楚泱折騰裴衍的目的說出來了，結果人還弄不死，可以想象天道心里面得多生氣。
它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你竟然騙我，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楚泱，現在的你很討厭！”天道憤憤的說道。
楚泱：“……”不好意思哦，之前的蠢樣讓你產生了我很好忽悠的印象，我現在及時將這個缺點整改了，忘了告訴你真不好意思呢！
“不行，你必須死掉，如果你不去死，我就要消失了，我不要消失，所以只能你消失！”
天道宛如繞口令一般的說了一串話，它在原地焦慮的轉著圈。
它迫不及待的就在當下弄死楚泱。
到底要怎么做呢？
天道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