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玨說了很多，楚泱就那么點大，能聽進去就不錯了，理解是絕對無法理解的。
寒玨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楚泱不理解，卻還是說了一大堆的道理。
楚泱保持著認真聽的模樣，實際上腦子已經快要打結了，真的聽不懂。
寒玨又說道：“說這些，以你現在來說，或許聽不懂，但以后你會明白的。在你要干預別人的時候，就該想一想，換個位置，站在那個人的角度去想一想。再反思一下你自己，是否愿意被人干預，又是否喜歡別人插手你的事情和決定呢？”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楚泱的一聲：“哦！”
“都記下來了嗎？不需要你現在明白，以后想一想就知道了。”
楚泱點點頭：“記下了呀，需要我重復一遍師父這昂長的發言嗎？”
寒玨：“……不用！”
“我要吃野雞，師父答應我了的！”楚泱立刻轉移話題。
寒玨：“……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吃神轉世的徒弟？”
楚泱：“……”
最終楚泱還是沒有吃到那只野雞，寒玨反正就是變著花樣忽悠楚泱，而每次楚泱都非常配合，一忽悠一個準。
小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虧，無良師父在寒玨的頭上是去不掉了。
小時候楚泱的確不明白，也的確記下了。
得虧了楚泱的記憶里是真的不錯，不是自戀自大的自夸，等到很多年之后，楚泱就是這么反問寒玨的。
“曾經師父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在心里面，不管對與錯，不管真與假，只要是師父說的，我都記著，我這一世所有的記憶與經歷，基本上都是與師父相關的，于我來說，師父很重要，很重要……”
“你不用說話，現在你說的那些話，我不喜歡聽，也不打算去聽！我只是想要問問你，問問我的師父，是否還記得我七歲的時候曾經對我說的話。”
“關于與人相處的這個‘度’，我如今是掌握了，可師父呢？師父是否掌握并且熟練了呢？不說遠的，就說你我之間的這個度，你我師徒之間！”
楚泱那時候語氣淡淡的對寒玨說道。
“結合你做的那些事情，顯然并沒有，你鉆入了一個牛角尖中，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做著我最不喜歡的事情。你總說是為了我，希望我好，可實際上呢？你有反思一下，我知道了之后，是否會喜歡？我看到了那些犧牲，那些無辜被牽連丟掉性命的人，只是你的一己之私強加在我身上的罪孽，你覺得我應該心存感激嗎？”
“你有站在我的角度嗎？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以為我需要什么？”
一連串的詢問，堵得寒玨啞口無言。
“我不需要，不需要你毫無底線的所謂幫助！你過線了，寒玨，師徒之間的這個度，究竟在哪里，你該去了解，否則，你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了！”
寒玨驟然睜開眼睛，心跳一度失衡。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他的身邊青璃正睡得熟，蜷縮著摟著他的胳膊，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