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狼狽啊，被自己的徒弟打敗，滿身修為更是被護在手心中的徒弟廢掉，后悔了嗎？當初要是你聽我的話，何至于變成現在這副狼狽樣子呢？”
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到這聲幸災樂禍的譏誚嘲諷，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底一片深幽，誰也無法猜透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早就說了，養的再久，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只會吸食你得血肉，是絕不可能真心對你得！這一點，我提醒過你了，寒玨！”
寒玨緩緩得坐了起來，屈膝坐在床上，單手蓋在眼睛上。
“比起楚小泱得純粹，你得目的才更加得不純！”寒玨放下手，這段時間身體靈魂上得折磨，讓他整個人都消瘦的很。
他將額前的頭發往后面捋了捋，露出光潔的額頭。
“你的目的達到了？你覬覦了裴衍的神格和血肉那么久，到現在也沒有達到目的，心里面就甘心了？”
云染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淡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一定要用這種直接找死的方式！”云染笑著說道：“王上毀了冥界，如今冥界打亂，除了地府還比較穩定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一團亂。他的下落也找不到了，究竟是死是活，暫時沒有人知道！”
云染若有所思的看著寒玨：“我們找不到，但王上對你的那徒弟似乎不一般，或許她的身上會有線索。”
寒玨聞言冷笑一聲反問道：“你不會還真的以為裴衍對楚小泱是認真的吧？可別忘了，曾經，他為了自己親手殺了她一次，你覺得這么多年過去，還剩下多深的感情？”
云染挑了挑眉。
寒玨又道：“不過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試試看。不過我得提醒你，如今的楚小泱，修為可不一般，即使是你，也不見得能殺得了她，別到時候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那時候你最在乎的完美容顏就徹底的保不住了！”
云染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頓時一張精致的面容就扭曲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眼底瞬間升騰起明顯的煞氣。
“你也狠啊寒玨！”云染放下手，譏誚的望著寒玨道：“我倒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也舍得對你那寶貝一般養大的徒弟說動手就動手，之前不是還護著和眼珠子似的，怎么……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涉及到了自己所愛，就說放棄就放棄了？”
寒玨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動手都動手了，何必探究原因？結果擺在那里，看到就行了。”
云染嬌笑一聲：“是啊，看著你們師徒反目，真的是一場好戲。如果當時你能將楚泱一舉殺了的話，就太好了。”
“我若殺了她，誰來殺了裴衍？”寒玨反問道。
云染聞言一怔，猛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啊，寒玨，我真的低估了你的狠辣，寒玨，你也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有朝一日，楚泱知道，當時你對她下殺手不過是一場戲，為了逼迫裴衍出現，為了重創裴衍，我想那樣的場景，應該比如今更有意思。”
寒玨低垂著眼眸，一副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