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聞言,輕啐了一聲,然后,又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輕笑道:“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不過,我聽著就是舒服。”
紫殊嘿嘿一笑,道:“怎么會是假話呢?
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她雖然美,不過感覺太冷。
真要是和她相處,那得多累啊。
暮云姐姐你就不一樣了,你看你多親切,多平易近人啊。
我還是喜歡暮云姐姐你這樣的,相處起來才不累。”
海老坐在旁邊,聽到兩人的話,翻了一個白眼。
很不幸的,他這個白眼,被暮云看到了。
“老頭,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那個蓮香漂亮啊?
嗤,我倒是不知道,你老人家,原來還人老,心不老啊。
你巴巴的給族里面傳信,讓人送神魂丹過來,原來就是為了她啊。
哼,要是早知道,這神魂丹是她要的,我就是丟海里面喂魚,也不會送過來。”
暮云一想要自己千里迢迢送來的丹藥,居然是為了這個裝腔作勢,假清高的女人,就氣得心口疼。
海老被她這么一說,老臉有些掛不住,也有些惱了,道:
“你這丫頭,不就是記恨當年幽云那小子,選了她沒有選你嗎?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現在也已經成親,孩子都十幾歲了,怎么還惦記著幽云小子?
當年是幽云小子......”
對上暮云快要噴火的眼睛,他很明智的沒有再說下去。
眼看暮云要爆發了,他站起身來,快速的出了門,道:“黑老頭昨天傳信給我,我過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云丫頭,閣里面的事情,你就看著處理了。”
唉,要是讓風鳴那小子,知道他欺負了這丫頭,肯定會找他麻煩的。
啊呸,他什么時候欺負她了,他說的都是實話.....
暮云看到他身影一閃,就跑沒影了,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
紫殊看到她這個樣子,輕咳一聲,從空間當中拿了一壇子酒出來道:“暮云姐姐,這是我才獲得的雨泉烈焰酒,味道不錯,要不要嘗嘗?”
暮云瞪著海老離開的方向,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冷哼一聲,接過紫殊手里的酒,拍開,就灌了一口進去。
提著酒壇子,轉身就坐到了石桌旁邊。
紫殊也跟著坐了過去,翻手又拿了一個酒壇出來,同時還拿了兩個木碗出來,遞了一個給暮云,給自己倒滿之后,還給暮云也滿上,道:“這酒可不能喝太急,得慢慢喝才有味道。”
她說完,又從空間當中拿了一塊烤肉出來,將它削成薄片,裝在了木盤當中。
“嘗嘗,這是用我們部落特制的香料,烤出來的烤肉,喝酒還是要配著烤肉吃,味道才更好。
紫殊抬手,將木盤朝著中間推了推,捻了一片,放進嘴里。
然后,端起木碗,喝了一口雨泉烈焰酒。
暮云聽著她溫和的聲音,喝了幾口酒之后,心里的火氣也散去了不少。
抬手也捻了一片烤肉,放進了嘴里。
“嗯,味道還不錯。”
“你要喜歡,我這里還有一些配好的香料。”
紫殊說完,從空間當中拿了一個獸皮袋子,遞了過去。
暮云抬手接過,吃了一塊烤肉,又喝了一碗酒之后,才幽幽的開口道:“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她那種的?”
紫殊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歪頭想了想,道:“長得好看,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那是肯定的。
不過,要說都喜歡,那也不一定。
有的人喜歡明艷的,有些人喜歡溫柔的。
她雖然長得好看,不過適合遠遠的欣賞。
像我就更喜歡暮云姐姐這樣的,熱情大方,敢愛敢恨,還能陪著我喝酒。
每個人的美麗都是獨一無二的,暮云姐姐又何必與不相干的人比較。
你過得好,過得精彩就好了,她是她,你是你。
何必與她比較。”
紫殊說完,還端起面前的酒碗,笑著和她的酒碗碰了碰。
像她就一直堅信,自己是最漂亮的。
不管是誰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自信自己最好看。
不管是面對暮云,還是先前的蓮香,她欣賞她們的美,在內心深處,卻堅信,自己長大了肯定比她們更好看。
“不錯,我現在過得比她好,干嘛還要在意她。”
暮云一口將碗里的酒喝完,一掌拍在了石桌上。
咔嚓一聲,石桌崩了一道裂縫。
暮云收回手,不滿的說道:“這石桌也再不經拍了吧。”
紫殊:“.....”
那你也不看看,你用了多大的勁?
“你不知道,這女人看著清高,一副不容褻瀆的模樣,其實就是個賤,人。”暮云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紫殊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一絲絲好奇的問道:“她怎么得罪你了?”
“二十多年前,幽云少主帶著她來到我們部落游歷。
我對幽云少主一見鐘情,你不知道,當時的幽云少主有多迷人。
他踏著霞光,走進我們部落,當時我們部落好些人都被他給迷住了。”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還露出了一個花癡的笑容。
“他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溫柔,海潮來臨的時候,他還救過我。
我送他云珠,他也收了,只是,我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卻拒絕了我。”
暮云說道這里,有些恨恨的說道:“他說,他此生,有蓮香一人足矣。”
“我那時才知道,蓮香原來不是他的侍女,而是他的女人。”
說道這里,暮云的臉色有些落寞。
“后來呢?”紫殊撐著下巴,好奇的問道。
“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讓我就這樣放棄,我有些不甘心。
后來,我還特意去找了蓮香,問她喜不喜歡幽云?
她要是不喜歡,那我肯定不會放棄的。
我記得,當時這女人說,幽云少主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然后,你就放棄了?”
暮云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道:“不放棄還能怎么辦?人家兩情相悅,我也是要臉的人。
難道還能纏著他不放不成?天下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個,沒有他我再找其他人就是了。”
紫殊點了點頭,就是干嘛要在一顆樹上吊死。
她剛這么想著,對面暮云又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
咔嚓,石桌上的裂縫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