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韓永睿依然看得到姜夙寧。
他聲音沉痛地問道:“寧兒,你要走?”
姜夙寧并沒有躲在姜瀾安的身后,她走了出來,目光平靜地望著韓永睿。
“我們之間繼續下去,只會反目成仇,既然你已經有了容妃,就好好對她,而我,天大地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處,還請皇上放我離開。”
“朕不允!”韓永睿的聲音非常激動。
姜瀾安聞言冷笑出聲啊:“皇上憑什么不允許!我姜家的人從來不會依附皇家生存,皇上不好好待我姐姐,今日哪怕是浴血奮戰,我也要將姐姐帶出宮!”
韓永睿不看向姜瀾安,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他悲傷地望著姜夙寧:“寧兒——”
對上他的視線,姜夙寧緩緩垂眸:“還請皇上放我出宮。”
她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話。
“我不要!也不許你離開!我們之間說好的,你要聽我的解釋,你應下了的……”
“報!皇上!八百里加急,淮陽王造反了!”
硯安焦急尖細的聲音,從宮殿外響起。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如今這大半夜的,竟然傳來如此消息,總是感覺讓人無法相信,太突然了!
可韓永睿知道,沒有人敢拿這事開玩笑。
他凝視著姜夙寧還在垂眸,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眉眼中皆是受傷的神情,讓人見了十分心疼。
韓永睿抿了抿唇,他俊美的容顏流露出挫敗的神情,“寧兒,我永遠不會廢后,即使你離開,這西涼國也永遠只有你一個皇后,也從來沒什么容妃,從頭至尾不過都是你,我們年少相識,你該知道我從來沒騙過你,你一定要等我。”
這番話說完,韓永睿轉身就離去。
淮陽王早飯此事太過重大,他必須要親自處理。
離去的韓永睿沒有看到,姜夙寧抬起頭,眼中顯露出來的震驚神色。
姜瀾安卻不顧她的震驚,他轉身望著姜夙寧,眼底神情有幾分肅穆:“你還沒說你要用玄甲衛令牌做什么?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藩王會造反?”
姜夙寧收回視線,抬頭對上姜瀾安的視線,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在離宮后,將皇上的恩情還給他,這樣心中就不會有愧疚。”
“嗤!”聽到她這話,姜瀾安笑了。
“你真以為藩地是他解決不了的?也只有你這傻丫頭才相信,當初也不知道父親與母親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藩地之事能輕而易舉能解決,還用什么聯姻來讓你入宮。”
姜夙寧輕輕皺起眉:“你說什么?”
“你的政治覺悟還不夠高,皇上是太子的時候與我們相識,那時他已經開始處理朝政,如今更是在位多年,豈會解決不了藩地之事,一切不過是為了與你……”
話說到這里,姜瀾安猛地停住。
他越說越感覺不太對勁。
望著姜夙寧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撇撇嘴道:“行了,先不說這些天,皇上已經走了,我們先出宮,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姜夙寧聞言,跟著姜瀾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