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睿聽到李昭儀哭哭啼啼的聲音，眉目輕輕微皺，可他并沒有將視線，從把玩姜夙寧的手上移開。
姜夙寧笑了：“李昭儀本宮也沒說怪罪你，也沒逼迫你做什么，你這又是跪拜，又是惶恐的，似是本宮逼迫你做了什么。”
“妾身惶恐！”李昭儀抬眸，淚眼朦朧地望著皇上與皇后。
她第一眼先看的是皇上，見其不抬頭，而是垂眸把玩皇后的手，這才將視線投向姜夙寧。
卻對上了姜夙寧似笑非笑的神情，她這模樣不禁讓李昭儀心下更加不安。
姜夙寧眸子中再無之前的溫和，她看向李昭儀目光充滿了嘲諷，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內心。
“就你這么膽小，平日里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李昭儀，本宮覺得你需要需要多加調教，也需要好好學學這后宮禮儀。
省得再做出一切讓人誤會的事，說出讓人誤解的話，給他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本宮的提議你可有意見？”
李昭儀咬唇，目光十分哀怨地瞪著皇后，一副十分不服的模樣，隨即又楚楚可憐地看向皇上。
“皇上……”
這哀怨委屈的聲音，聽在耳中當真讓人渾身發麻。
周圍的其他嬪妃，見皇后與李昭儀的斗法都十分驚奇。
再看皇上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視線放到她們身上，即使是此刻，他還在垂眸盯著皇后的手，似是皇后的手上有朵花吸引著他。
李昭儀與皇后的這場暗中對決，其他嬪妃已經預測到李昭儀的完敗，然而她本人卻不這么認為。
聽到李昭儀的聲音，韓永睿緩緩抬眸，他雙眼平靜而淡漠。
聲音更是冰冷而無情：“皇后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做。”
李昭儀聞言，不敢置信的瞪圓了雙眼，她哽咽道：“皇上，您忘了妾身的身體病弱，受不得勞累了嗎？”
這話一出，韓永睿面容露出沉思，姜夙寧臉上的笑意不變。
其他嬪妃也不敢出聲，偌大的鳳棲宮內，安靜的針落地有聲。
韓永睿的手還在撫著，姜夙寧柔軟的小手。
半晌，他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姜夙寧：“你做主就好，后宮之事朕不便插手，不過朕相信你有分寸。”
這番話不說李昭儀聽了，無法保持偽裝的容顏，面容變得扭曲起來，其他嬪妃也露出了嫉妒神色。
而姜夙寧對韓永睿滿意的笑了，她給了對方一個算你懂事的眼神，嘴上恭敬道：“臣妾多謝皇上體諒。”
然后，她對跪在下面的李昭儀，意味深長道：“既然李昭儀的身體病弱，那就由本宮這鳳棲宮的掌事嬤嬤親自教導你吧，秦嬤嬤她是個有分寸的人，絕不會讓李昭儀受勞累的。”
秦嬤嬤出身武安侯府，從姜夙寧入宮后，一直跟在她身邊。
李昭儀是打碎了牙往肚子中咽，她的臉色已經漸漸扭曲，有些控制在不住。
怕被人發現什么，她連忙垂頭，咬牙道：“妾身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姜夙寧見她跪謝，也沒有出聲讓她起身，而是看向其他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