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她要去京城的時候,陳寶杰眼底閃過慌亂之色。
“京城?你去京城做什么?”
“有病人需要醫治,會跟寶任堂的人一塊,堂哥無須擔心。”
陳夢恬并沒有看到他的擔憂與慌亂,她坐回了桌前,垂眸思考著什么,語氣非常隨意。
她在計算這次去京城的路上,來回會需要多少時間。
陳寶杰捏著手中的信,面色掛著擔憂。
他望著陳夢恬的眼底,露出了擔憂,“京城,這么遠會不會有危險?你從來沒有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陳夢恬抬頭,將他眼底的擔憂盡收眼底,“不會,堂哥不用擔心,來回也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是給人看病,治好就會回來。”
即使如此,陳寶杰還是有些擔心。
見陳夢恬眼底的決然神色,他知道她去意已決。
他問:“什么時候出發?”
“再有兩個時辰就會出發。”
“這么快?!”陳寶杰聲音有點拔高。
隨即他又道:“要不要準備一些吃的?這路上就要耽擱幾天,吃的肯定要準備,還有沒有其他要準備的?
你在家中還有衣服,要不要我去給你拿過來?一路上也不一定都會碰到住宿的地方,要不要拿床被子,對了,你跟寶任堂的人去,他們靠譜嗎?”
陳寶杰是真的擔心了,言語中的擔憂過度。
他的慌源于自家的祖上的就那點事,還有就是陳夢恬說的時間太趕,他還什么都沒有給她準備。
去京城不比從陳家村來洛陽城,只是去京城的路上,就要耽誤幾天的時間。
陳寶杰突然開啟了話癆模式,陳夢恬不僅不抗拒,甚至嘴角還露出戲謔的笑意。
“堂哥,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如此話癆。”
這話換來陳寶杰幽怨的眼神,“我這是為了誰啊,小沒良心的!你在這等著,我去讓爹給你做好吃的,順便做一些糕點帶著路上吃。”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陳夢恬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卻開懷的笑了。
直到陳寶杰下樓的時候,還能聽到陳夢恬的笑聲。
陳夢恬走了。
寶任堂的人,來酒樓接走了她。
這趟出行莫家有兩輛馬車,還有十多個騎著馬護送的人。
這些人一身肅穆的冷凜,一看就是練家子,個個都身手不凡。
莫德業與陳夢恬男女有別,再者莫子燁也要去,所以陳夢恬獨自一人坐一輛馬車。
莫德業與莫子燁兩人同坐一輛馬車。
在得知莫子燁也要去的時候,陳夢恬一挑眉。
她上馬車的時候,還接收到了,坐在另一輛馬車莫子燁挑釁的目光。
對此,陳夢恬裝作沒看到。
在她上車后,馬車與護衛們一同往洛陽城外行走。
“走了?”
雅山書院外,小竹林邊緣,一少年站立在河邊,只留一抹背影。
橘紅色的余暉灑落在他身上,為他染上了一層柔和溫暖的光圈。
然而,少年的聲音確是漠然,低沉暗啞的。
這樣的聲調,讓不遠處的暗衛聽到,卻不由身體抖了抖。
因為他聽出主人的聲音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