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中泛出的傷心十分明顯。
陳夢恬將胳膊放到桌上撐起，捏著下巴，姿態隨意而慵懶。
她掃了一眼莫子軒，語氣平靜而淡漠，“你怕是沒聽到，我最后所言，要服下噬血丹，十年之后，我才會為你解毒。”
莫子軒撇了撇嘴，控訴的聲音響起，“姑娘，您說的讓我給姜公子賣命。”
這次，陳夢恬不禁低笑出聲。
剛才她也沒有跟莫子軒兜圈子。
直接告訴莫子軒，會正式傳授他醫術，甚至會讓他成為聞名天下的神醫。
前提有個條件，讓他為姜澤北賣命十年。
為了以防萬一，她會給他服下噬血丹，將此丹的用途，一并告知了莫子軒。
可這家伙，只聽到前面給姜澤北賣命十年，忘記了噬血丹一事。
望著他委屈的模樣，陳夢恬從衣袖內掏出了噬血丹。
將裝著噬血丹的瓶子放在桌上，陳夢恬嚴肅的聲音隨之響起。
“莫子軒，你也別怪我，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會讓一絲一毫的危險，出現在姜澤北的身邊，為他賣命十年之間，是給人看病，給很多很多的人看病。
十年之后，你也不過是二十多歲，換你成為聞名天下的神醫，這樣的交易我覺得你不虧，你好好想想，愿意，你就服下桌上的藥，不愿，我絕不強迫你。”
后面還有一些話，陳夢恬沒有說。
莫子軒不愿，她會給他催眠，忘記今日兩人所交談的內容。
其實，她私心里還是希望莫子軒答應的。
他有慧根，特別聰明，這樣的人教起來省心省力。
至于噬血丹，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考驗人心，人心是最經受不住考驗的。
最好的把握，就是將控制權抓在手中，這才會讓她安枕無憂。
莫子軒掃了一眼桌上的藥瓶，他走上前，將桌上的藥瓶拿在手中。
抬頭，目光堅定，“姑娘，一日為師可是終身為師？”
陳夢恬點點頭，“是，我只會收你一個徒弟。”
一個徒弟足矣。
她相信，從她手中調教出來的徒弟，會超越西涼國所有的大夫。
給姜澤北培養出來這樣一個大夫，絕對事半功倍，頂十個百個軍醫。
在陳夢恬點頭后，莫子軒打開藥瓶塞子，將里面的藥倒出來。
是一顆顏色鮮艷的紅色丹藥。
莫子軒沒有絲毫猶豫，將其送到嘴中咽下。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見他將噬血丹吃下，陳夢恬又從衣袖中拿出一藥瓶。
這是裝著靈液的藥瓶，里面不多不少，剛好三滴。
“這是洗經伐骨的藥水，喝下它，將會百毒不侵。”
本來回味吃下噬血丹，將會產生作用的莫子軒，在聽到陳夢恬的話，他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桌上的藥瓶，雙眼都露出激動的光芒。
完全忘記了，他之前所吃下的毒藥。
桌上藥瓶中藥水的神奇功效，他絲毫不去懷疑。
只因他相信陳夢恬的話，就算是她拿出天上的靈丹妙藥，他都不會稀奇，也感覺理所當然。
在他眼中，陳夢恬就是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