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軒順著他所指的人看去。
這一眼對上瑟瑟發抖的蕭管家。
莫子軒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公堂之上。
他語氣不緊不慢道：“回大人，小人見過此人，他正是朱府的管家。”
縣太爺再問：“你可有賣藥給他？”
莫子軒眉目輕皺，狀似想了一會兒，說：“有，賣的是砒霜，那一天的日子還有點趕巧，正是我們掌柜的家有喜，醫館關門早，小的記得很清楚。”
“哦？不知是何喜事？”高堂之上的縣太爺，不禁有些好奇。
莫子軒也沒有隱瞞，“我們掌柜夫人有了喜脈，是頭胎。”
周圍的百姓一愣，縣太爺也是一愣。
寶任堂的莫掌柜，大家都是知曉的。
更是知道他都要年近三十，卻還不曾有子嗣。
一時間道喜的聲音響起。
“恭喜莫掌柜的終于盼來一子。”
“恭喜恭喜，莫掌柜的終于有后了……”
“可喜可賀……”
“砰！”驚堂木砰一聲巨響，人群立即安靜下來。
縣太爺輕輕咳了一聲，他聲音不似之前的威嚴，“改日本官會讓人備禮，前去祝賀的。”
莫子軒跪在地上，對縣太爺拱手彎身，“多謝大人。”
隨即又沖身后的百姓道：“小的代我們掌柜的在此多謝各位。”
小插曲過去，案件繼續。
“蕭石！人證在前，你可還有其他要說的？”縣太爺威嚴的聲音響起。
陳夢恬望著高堂之上坐著的縣太爺，已有五十多，面容看起來還真的挺威嚴的。
就是這人的雙眼有些不正，看起來不怎么老實的樣子。
陳夢恬望著周圍安靜的人群，掃了一眼身邊的兩個男人。
這兩人是一個比一個看的津津有味。
就連之前心情低落的陳寶杰，也不知不覺被案件吸引。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蕭管家自然是不認的。
“有何冤枉本官暫且聽聽。”
縣太爺摸到堂案桌子上的茶杯，潤了潤嗓子，面容表情很是愜意。
他絲毫不介意這案件慢慢審理。
畢竟享受這樣被百姓注目的機會太少太少。
以往都是誰家的雞丟了，誰家的貓狗沒了，讓他都沒有激情啊。
沒有人知道縣太爺的內心活動，更不知道他一把年紀，還思想如此的精怪。
蕭管家聽聞縣太爺的話，面容露出一喜，“回大人，小人買砒霜是因為朱家宅院有耗子，那些耗子實在是猖狂的很，砒霜就是為了毒死它們啊！”
他說的是聲淚俱下，滿身冤屈的模樣。
縣太爺暗自點點頭，并無說什么，而是看向朱子鉞這邊。
朱子鉞狠狠地握緊拳頭，用一種恨不得將蕭管家，削皮剝骨的目光瞪著他。
姜澤北面容冷峻，他盯著蕭管家，冷聲道：“蕭石今天你別想逃脫，我還有一人證！”
他目光移開，看向跪在蕭管家旁邊的女子身上，這位正是柳娘。
柳娘正是蕭管家的老相好。
這些日子在對方的嘴中，他們可得知不少事。
雖然對方總是猶猶豫豫的。
“柳娘，你可愿揭露蕭石種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