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你竟然還想討價還價？你……”
正言長老本能的瞪眼，可話剛說了一半，卻忽而一頓。
然后輕咳一聲，正了正臉色，瞥了旁邊正豎著耳朵的花千錦和墨千城，道：“你們先出去吧。進了靈院，以后好生修行，切莫偷懶耍滑，知道嗎？”
正言長老再次恢復死人臉，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墨千城聞言，倒是沒說什么。點了下，便直接離開。倒是一心想看戲的花千錦，這會兒明顯不想走。可隨后被正言長老眼珠子一瞪，頓時慫了。
隨即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轉眼的功夫，房間里便只剩下正言長老和墨鳳舞兩人。這時，正言長老面色一緩，但隨后卻又立刻板住臉，看向墨鳳舞，道：
“什么好處？你來靈院，靈院還得給你好處？靈院自打創立以來，還沒這個規矩！”
墨鳳舞聞言挑眉。而說話的功夫，正言長老重新回到位置，坐下來。接著輕咳一聲，同時話鋒一轉，道：“咳，不過嘛，規矩是規矩，倒也不是死抓著不放。就像現在，你明明報道晚了，老夫不是也既往不咎嗎？甚至還讓你把名額給了別人……你可知，這事要是傳出去，會掀起何等軒然大波？”
這一刻，向來古板的正言長老莫名的苦口婆心。
可墨鳳舞卻不禁被逗笑了。
“照你這么說，合著我這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罷了罷了，就當我沒說，走了哈！”
說著，墨鳳舞當真轉身，作勢離開。而正醞釀情緒的正言長老一看，頓時一愣。當下叫道：“站住！”
墨鳳舞一頓，側頭瞥向正言長老。
這時只見正言長老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最后硬憋著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道：“你這丫頭，什么脾氣？這說的好好的，怎么轉身就走？真沒禮貌！坐下！”
墨鳳舞當下抿嘴道：“那多不好啊，我看我還是……”
“不就是好處嗎？老夫……”正言長老想也不想的開口，可剛說了一半，卻猛然一頓。接著一個激靈回神，當下輕咳一聲，道：“咳，那什么，先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竟然沒上套？
墨鳳舞不禁暗自嘖了一聲，但也懶得費嘴皮子，當下隨手一揮，一份折子便瞬間落在正言長老面前。
這折子是墨鳳舞這次從家里離開前，和家里人一切商量著寫的，紙張更是用的墨家專有的墨紋紙。
據說這種紙，水火不侵，千年不朽。甚至連墨家，也是在徹底歸宗祭祖后，才根據墨家傳承中的記載，摸索出來的。
所以，即便是在墨家，一開始的時候，這種紙也非常珍貴。倒是最近，隨著家族發展，墨紋紙才慢慢變得尋常起來。
但這也僅限墨家，便是連小世界中的四大分封家族，也對其珍之又珍，流傳在外的，更是一張都沒有。
所以這會兒正言長老待看到眼前的折子，頓時臉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