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的聲音很小。
幾近于呢喃。
同時，那雙透過面具的雙眼，更是在一瞬間透出無法掩飾的憂傷之色。
墨鳳舞不由心思一動，卻沒有說話。
但很快，魔帝便回過神來。
接著看向墨鳳舞，微微笑道：
“好，很好……呵呵，解了就好啊，解了就好……”
魔帝畢竟也是剛剛清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這會兒剛和墨鳳舞說了幾句，便露出了幾絲疲態。
守在一邊的沅路一看，趕忙低聲提醒道：
“陛下，您要保重身體啊。”說著，沅路偷偷看向墨鳳舞，同時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墨鳳舞差不多該走了。
墨鳳舞自然知道沅路的意思，并且，相比沅路，她更清楚魔帝的狀態。所以當下開口道：
“陛下，其實晚輩有件事想和陛下討教……”
魔帝何等精明，聞言只是一怔，接著便對著沅路擺了下手，道：“都下去。”
沅路一聽就愣住了。
丫的，雜家剛剛是讓你趕快走，合著這會兒反而把雜家給打發了？
真是，真是……算了，雜家不和你計較！
沅路小心眼的在心里盤算著，憋著火，但還是乖乖點頭，然后轉身退下。
同時將房里的其他宮人也都帶了下去。
而待沅路等人一走，墨鳳舞也知道魔帝身體不好，不能耽擱太久。當下直接開口道：
“陛下，晚輩想問一下，當初帝璟的母親……究竟是不是因為無魄而死？”
雖然之前在暗牢的時候，墨鳳舞從魔后的反應中，判斷帝璟的母親并非因為無魄而死。但保險起見，墨鳳舞覺得有必要再問一次。
魔帝沒想到墨鳳舞竟然會問這個問題，猛地神色一變。
原本溫和的雙眼，更是一剎那變得冷若冰霜，甚至可以想見，若是此刻換一個人，魔帝保不準已然龍顏大怒，直接將對方處死。
可便是如此，魔帝的神色也難看至極。靜靜盯了墨鳳舞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為何有此一問？”
魔帝冰冷的嗓音，一瞬間讓墨鳳舞想到初次和帝璟相見的情景。但很快，墨鳳舞便回過神，當下也不掩飾，直言道：“因為晚輩想知道帝璟究竟怎么回事！”
強忍怒意的魔帝一聽這話，瞬間皺眉道：“這是何意？”
墨鳳舞理了理思路，道：“無魄本是上古時期血裔族的一種極為歹毒的詭異秘術。根據記載，一旦中了無魄，潛伏期七天。七天后，開始毒發。
毒發時，其痛苦更是常人所不能忍，最終在半年后，悲慘而死……這是古籍中的記載，想來不會有錯。”
其實，墨鳳舞是從萬族譜中查到有關無魄的消息的，但墨鳳舞不太想泄露萬族譜的事，便以古籍一語帶過。
“可奇怪的是，帝璟同樣中了無魄，但卻活了這么久……陛下，您不覺得這很古怪么？帝璟是母胎中毒，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說到這里，墨鳳舞微微頓了一下，然后盯著魔帝，壓低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