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江沉聲說著,因著情緒激烈,額頭上青筋凸起。
就看,薄夜白薄唇一淡,自帶一許涼薄:“所謂下藥,也是一番好意?”
簡單一句反問,噎住了白明江,臉上神色忽明忽暗,隱隱流露一抹猙獰。
眾人一怔,不由面面相覷,有點無從反應。
便在關鍵之時,白司謙上前攔下父親,以免陷入僵局:“爸,剛才是媽,誤解了薇薇。想來薄先生,不是故意傷人……”
如此說著,白司謙臉上青紫一片,仍舊十分溫和:“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口舌之爭,而是先把媽,還有薇薇,送到醫院再說。”
隨著白司謙一說,眾人看在眼里,只覺不愧下一道繼承人,分得清輕重緩急。
白司癮還在抱著少女,腦海有點暈眩,聽著白司謙開口,眼中戾氣橫生:“白司謙,你個骯臟的畜生,不配提及薇兒!”
“阿癮,還嫌不夠亂嗎?少給我胡鬧!”
見狀,白明江失了耐心,冷冷呵斥一說。
倒是白司謙,態度甚是良好,帶著明顯歉意:“阿癮,我之前喝醉,有點意識不清,這才誤入薇薇房間!幸好,我對于薇薇,沒做什么失禮的事……”
“雖然,你也是誤解,對我動了手。但是說到底,還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說著一瞥少女,發覺少女還在昏迷,心里松了口氣。
眼看著,薄夜白這一表態,還有什么不明白?
他對于遲薇,還是感興趣,最起碼有點在乎……既如此,他必須偃旗息鼓,重新整理說辭,暫時放棄心思。
盡管,不得不可惜,只差一點點,就要達成夙愿。
不過也是幸好,還未來及染指遲薇,留有一定余地,無法指認自己!
“等著薇薇醒來,我一定給她道歉,直到她原諒我……”
白司謙態度真誠,宛如謙謙君子,令人看不出一絲虛假。
偏偏,落在白司癮眼里,沒有半點動容:“白司謙,有沒有喝醉,你心里清楚!”
到底,白司癮趁著短暫時間,緩解不少暈眩感,重新抱緊少女,正要繼續下樓。
便在下一刻,幾乎猝不及防,薄夜白清冷一問:“他做了什么?”
第一時間,無人反應過來,問的什么意思。
唯有白司謙,仿佛身有自知之明,心尖微微一顫,有種不祥之感。
“嘭——”
恰在這時,客廳緊閉大門,一下子被人撞開,發出一道巨大聲響。
對此,眾人一驚,匆匆循聲一看,然后齊齊噤聲。
就看,一群黑衣人訓練有素,從外魚貫而入,帶著強大的氣勢,遙遙圍成一圈。
肅穆,冷凝,莊嚴。
再然后,更是有人推著一架床榻,穩穩停在正中央。
很快,黑衣人首領,恭敬一步步上前,朝著樓梯中央男人,微微往下俯了身:“主子,一切準備就緒,莫醫生人在外面,其他醫生也在路上,只等您的命令。”
這一變故,實在浩浩蕩蕩,眾人已然不知道,該是何種反應。
就在這時,薄夜白眸心一涼,氤氳著不知名戾氣,極淡落在白司謙身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