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為什么,她對于薄夜白,從來不會產生排斥。
這一刻,依舊沒有發作!
瞬間,遲薇神色一震,只覺自己可恥而又可笑!
卻在這時,遲薇察覺自己動彈不得。
如果說,之前每一次,男人可能寬容,那么這一次,她突然清楚意識到。
她可能真的……耗盡了薄夜白的耐性!
眼看著,事情一步步發展嚴重。
遲薇指甲掐入掌心,突然逼著自己冷靜,盡量側身回頭:“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覺得我另有所圖!可是也不想想,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想要又沒有的呢?我所圖真的只是你!畢竟,你長的這么好看……”
“實不相瞞,我和你的事情,我的未婚夫已經知道!他嫌我臟,說是婚約繼續,但是婚后相敬如賓……所以,我總不能一直一個人,想著養一男人!我不討厭你,你還長得好看,各方面不錯,完全合我心意。與其接觸他人,處處比不上你,倒不如……直接就你了?這輩子,他是我表面丈夫,你是我事實上的戀人,兩個剛好圓滿……”
遲薇半真半假說著,蝶翼般的睫毛一垂:“所以,你真的不必擔心,我說話不算數。距離舞會開始,還有一小時左右,我不能遲到,才一直心不在焉……”
“大小姐這樣的想法,未婚夫能夠接受?”
薄夜白隨口一問,神色依舊平靜。
對此,遲薇無謂一笑:“喏,這是我的私事,現在不方便回答,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你呢,愿意嗎?”
盡管問的淡然,實際上遲薇心里,簡直緊張到極點,擔心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只看男人眸心一淡,波瀾不驚一回:“我還以為,大小姐的目的,是想要阻止我……”
遲薇聽著一驚,心跳都要靜止。
下一刻,還未來及回應,男人終究還是起身:“你說的不錯,有幾分道理。”
瞬間,遲薇深感自己逃過一劫,不由有點癱軟。kΑnhú伍.ξàwΑΡ.āйsΗυ伍.α
然而,這還未完,薄夜白突然手臂一拉,讓她正面對著他。
再然后,遲薇呼吸還未喘勻,他猝不及防再次逼近。
悄無聲息,蠱惑了她。
“只是大小姐,你總要拿出誠意——”
男人落下一吻,清冷之中夾雜著強勢。
遲薇避無可避,不得不接受。
只覺上方男人,似乎早已閱盡千帆,能夠看透人心一般,她在他的面前,有點無所遁形。
“大小姐,這才只是開始。”
呸,才不是開始,等著舞會結束,自然橋歸橋,路歸路!
“好了嗎?走吧……”
星眸泛著委屈,遲薇就要離開 遲薇,忍住忍住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心中這么一遍遍安慰自己,想著自己可以忍住。
偏在這時,生出一點點冷意。
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上,絕色而又無雙,涔出說不出的涼薄,壓迫,危險。
遲薇只覺一點點難以呼吸,有種缺氧的錯覺。
意外的,就在遲薇覺得,心跳都要停止的時候。
薄夜白嗓音還是宛如一壇清酒,微醺醉人開口:“大小姐,呼吸是允許的。”
剛要大口呼吸,聽著這么一句,遲薇星眸染上一點茫然:“可是……我不會……”
話音剛落,遲薇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因為不知道呼吸,差點缺氧暈倒!
丟人,她好丟人。
“大小姐,不懂這些嗎?”
男人眸心泛著清霧,問的漫不經心。
遲薇神色一窒,羞于承認這一事實,聽著薄夜白再次落下一語,仿佛是在夸贊:“大小姐,真是個干凈的姑娘!”
乍然聽著這句夸贊,遲薇眨著星眸,望著身上的男人,心臟微微一刺。
這兩年,凡是知道自己之人,每當提到自己,無不是鄙夷而又不屑。
在那些人眼中,遲家大小姐遲薇,她身上的標簽,就是十分不堪。
就連霍庭深,現在一心認定,障礙癥是自己的謊言。
鮮少能有人,用著“干凈”二字,形容著她。
自然,別人不清楚,薄夜白十分清楚!
“大小姐,我很滿意。”
薄夜白睨著一旁少女,風淡云輕一說。
畢竟對于人事物,他一向隨心所欲,從不過于強求……然而,他若真的有心,自然越完美,越合心意。
“以后,保持這份干凈,知道么?”
遲薇擔心自己反應不對,可能引起男人的懷疑,從而反悔剛才答應的。
畢竟,都已經走到這里,要是半途而廢,豈不是前功盡棄?
“等到舞會結束……”
“到時候,大小姐真的還會在這里嗎?”
遲薇還想撒謊欺騙,未料男人容顏清雅,淡淡的打斷她,令著心尖一跳:“會……當然會……”
她說的心虛,薄夜白大掌撫著她的蝴蝶骨,以及星空色長發:“大小姐不用害怕,我沒有不良嗜好。”
“嗯,知道了。”
少女乖巧一應,沒再怎么抗拒。
終于,男人抬起頭,眸心泛著清艷的霧氣,眼尾挑著美麗的線條。
只是意外的,就在男人眼中,遲薇看不到一點沉迷的情思。
“大小姐,你很美。”
薄夜白睨著一說,松開少女的手腕,眉眼一片清淡。
對于這一夸贊,遲薇咬著唇瓣,整理一下自己,只當不曾聽到。
“現在我相信,大小姐沒有說謊。否則,大小姐何必這么卑賤,不惜出賣尊嚴!”
驀地,薄夜白又是一說,語調漫不經心。
對此,遲薇眉心一蹙,有種屈辱的感覺,到底追問一語:“既然已經相信,那么算不算……接受我的合同?”
“嗯,我接受。只不過……”
總算,薄夜白應下,跟著繼續低頭,容顏映入眼中不斷擴大。
兩人距離只差一寸,遲薇心里不免羞惱。
她都已經容忍,他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只不過……大小姐很委屈?”
卻在這時,男人接著剛剛涼薄一問,夾雜著說不出的深意。
遲薇一忍再忍,字字擲地有聲一回:“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ΚáИδんǔ5.ζá
到底,薄夜白感受著少女一直僵著,表面看著愿意,實則十分抗拒。
眸心一淡,覺得有點無趣。
“委屈的話,離開江宅之前,大小姐可以反悔。”
反悔?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她出錢不說,還幾乎賠上自己,終于哄著男人答應,怎么可能反悔!
只一瞬,他立在床畔,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相比之下,遲薇長發四處散開,襯著狼狽而又嬌弱。
“大小姐,不是還要參加舞會?”
薄夜白說著,伸手遞在少女面前。
對此,遲薇直接無視男人的大掌,從另一側起身,沉聲吩咐一句:“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咳咳……”
因著心臟不好,男人稍微咳嗽幾下,這才淡聲一問:“這場舞會,我一定要去?”
驀地,遲薇腳下一停,停在浴室門口,星眸泛著一股子惱意:“你答應包養,就是我的小白臉,我不會反悔……倒是你,想要反悔不成?”
話頓,等不及男人回答,遲薇越想越火大,幾步沖到男人身前,仰頭直直撞入他的眸心:“薄夜白,你都已經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敢說反悔試試!”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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