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華心里有些堵，她現在的地位在圈子里怎么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可還是得讓老頭占便宜，也不知道那個馬老到底有多老，她其實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谷少寧又催個不停，梁之華心里莫名來火，沒用的廢物點心，一點忙都幫不上。
“啪”
無名火熊熊燃燒的梁之華，冷不丁一巴掌抽了下去，谷少寧被抽得差點摔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疼，再看梁之華的晚娘臉，他恨得差點還手，最后還是忍住了。
時機不到，他得再忍忍。
“滾出去辦事，再辦砸了我炒你魷魚！”
梁之華隨手抓了沙發上的抱枕，砸向谷少寧，越看越煩，也越發想念肥媽。
以前肥媽就反對她出賣身體，還說這個不是長久之道，谷少寧卻恰恰相反，積極替她拉皮條，說這才是捷徑，有捷徑干嘛不走，像楊盼而那樣的傻子，是混不長久娛樂圈的。
梁之華以前覺得谷少寧說得對，可現在她卻無比厭煩，想念起了肥媽。
以后抽空去找找肥媽，這男人應該混得不太好，沒了她的照拂，怎么可能混得好，梁之華得意地哼了聲，心情好了些，篤定肥媽肯定會再回到她身邊。
雖然厭煩了，但該潛還是得潛，梁之華比誰都想得靈清，所以她給姜云秋打了電話。
“云秋，那些相片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和小賤人的賭約怎么樣？”
“當然沒問題，一會兒就讓人聯系那小賤人。”姜云秋信心十足。
她已經上下打點好了，比賽地點在帝都，帝都是她的地盤，而且評委也都是師父的老朋友，觀眾更是收買了不少，小賤人必輸。
“云秋你肯定能贏，比賽時我回帝都給你捧場。”梁之華客套了幾句，假裝不經意地說道：“馬老什么時候有空呢？你看是不是安排我們吃個飯？”
姜云秋冷笑，眼神鄙夷，馬老當初看上的是她，但她不愿意，老掉牙的糟老頭子，功能都不行了，而且管的也不是她曲藝這一塊，她沒必要委屈自己。
所以她委婉拒絕了，后面遇上了現在的金主，雖然也老，但人家權利大呀，姜云秋心甘情愿地送上門，成了這位金主爸爸的后宮之一，她的事業也因此順風順水。
至于馬老，姜云秋只是想惡心惡心梁之華，她和梁之華之間，可沒有表面上那么親密，以前她的名氣沒梁之華大，這女人可沒少給擠兌她，現在風水輪流轉，她不惡心惡心梁之華，心里意難平。
馬老其實并沒她說的那么大權利，都已經大半截身子埋土里了，怎么可能還有實權，但也不能說一點權力都沒有，梁之華只要讓馬老滿意，在娛樂圈還是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只是再達不到巔峰時期了。
“好啊，等你來帝都我就安排。”
姜云秋給梁之華吃了顆定心丸，梁之華徹底安了心，她當然也不是蠢的，特意去查過馬老的底，確實是大佬，肯定能幫她再上巔峰。
但梁之華只打聽到了皮毛，不知部門內部的勾心斗角，馬老已經讓人架空了，在部門里只是個擺設，無傷大雅的小事，大家樂得給他個面子，但大事就沒人搭理他了。
寧霜一回到酒店，就接到了莉莉安的電話，“大人，姜云秋的經紀人說，打擂臺安排在帝都，時間是半個月后，比賽規則……”
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寧霜大概聽明白了，姜云秋還真是不要臉之極，地點和規則都她說了算，誰都知道帝都是她的地盤，那些評委誰不敢賣她師父的面子。
“大人，這娘們忒不要臉了，我沒同意。”莉莉安憤憤道。
寧霜輕聲冷笑，“為什么不同意，她提的要求都答應。”
“大人！”莉莉安尖聲提醒，“帝都是那娘們的地盤，還有那些評委都是……”
寧霜打斷了她，“沒事，評委就算是她親爹媽都沒用，全都答應，但對方必須答應一條，如果輸了，姜云秋從此退出曲藝界，絕不可再登臺！”
這女人那樣對待胡一諾，不讓唱戲只是剛開始，后面還有更狠的，那對狗男女全都逃不掉。
“大人，您有把握？”
“嗯。”
寧霜高深莫測地應了聲，莉莉安登時安心，暗罵自己蠢，大人無所不能，區區唱戲而已，怎么可能難得倒大人？
“必須讓對方簽合同，寫明我的要求，你能做到吧？”寧霜囑咐。
“大人放心，小事一樁！”
莉莉安拍著胸脯保證，簽合同可是她的老本行，就算讓姜云秋在舞臺上跳鋼管舞都莫得問題。
一個小時后，莉莉安的電話又來了。
“大人，辦妥了，如果輸了，姜云秋不可以在任何舞臺唱戲，灌唱片也不可以，凡是和戲曲有關的所有活動都不得參加，否則便是違約，要賠一百億違約金。”
莉莉安堵死了姜云秋的所有路，當然還有公園的路沒堵死，姜云秋要是真嗓子癢癢，可以去公園和大媽大爺一起拉個二胡，唱上幾句過過癮嘛！
“不錯，把這份合同公開。”寧霜指示。
她要一步一步把姜云秋往絕路上逼，沒有回頭路。
莉莉安的效率極快，她這邊還沒接到經紀人的回復，網上就公開了她和寧霜的賭約合同，在最短時間內頂上了熱搜。
畢竟寧霜的要求太毒了，輸了就要終生退出曲藝界，像姜云秋現在的地位，又是正當風華正茂，如果真的退出，只怕會憋屈死。
姜云秋的經紀人之所以不敢回復，是因為他在簽了合同后才清醒過來，后悔莫及，可已經無法挽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中了什么迷魂藥，一個愣神就把合同簽了。
經紀人當然知道這合同有多坑，可已經簽字蓋章，發生了法律效力，就算他后悔也沒用，在廁所里反省了一個小時后，經紀人決定給姜云秋打電話回復。
但姜云秋卻先打來了，她看到了網上公開的合同，其中幾項甲乙雙方要遵守的協議，莉莉安都用紅筆貼心地劃了出來，一目了然。
前面她都很滿意，可后面那個終生退出曲藝界是什么鬼？
世上之事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萬一出點意外，她豈不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