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三十多的年紀,看著像六十歲的老人。
  也難怪,他對姚水碧下手這么狠。
  “老陳,她有沒有招些什么?”云黛問。
  陳小三聽到這個稱呼,有些意外,朝皇后娘娘看了眼,垂下眼,說道:“回皇后娘娘,這個諜者在北齊應當是級別很高的。經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對于各種刑具的耐受度都很高。審問了一夜,只招了些無關緊要的,關于北齊那邊的機密,什么都沒說。”
  云黛點點頭,朝姚水碧看了眼。
  陳小三又道:“奴才會盡心審訊,一定把她的嘴巴撬開。”
  “既然刑具對她沒什么用,就不必再用了。”云黛說道,“有些人是吃軟不吃硬,就像你老陳一樣,北齊折磨了你十年,你也沒有吐露一個字。再這么審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她這么說也是有依據的,如果陳小三曾經招供過,他也就不可能再回到宮里當差。
  陳小三笑了笑:“多謝娘娘夸獎。”
  “讓本宮與她談一談吧。”
  “是,奴才告退。”
  陳小三蹣跚著腳步走出牢房。
  保興搬來一把椅子,給云黛坐下。
  云黛搖著團扇,說道:“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保興詫異的看向姚水碧。
  姚水碧果然睜開眼,笑聲沙啞虛弱:“果然不愧是大周的皇后娘娘,倒是有些能耐。”
  “保興,放她下來,弄點水給她。”
  保興上前把她的鎖鏈解開,放她下來。
  雖然這個姚水碧武功不錯,但她畢竟被折磨了這么久,十分虛弱,又有保興在旁。云黛倒是不怕她什么。
  保興不敢離開皇后娘娘身邊,讓獄官去弄水來,他自己親自喂給姚水碧喝。
  姚水碧看他幾眼,啞聲笑道:“你這個小太監,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保興冷冷道:“你喝不喝?”
  “喝,當然要喝。”
  姚水碧張嘴把一整杯水都喝下去。
  她咳嗽了幾聲,才說道:“大周的皇后,你別以為用這點恩惠,就想收買我。”
  云黛笑道:“你也把本宮想的太天真了吧?給你松綁,喂你水喝,不過是本宮看著你可憐。大家都是女人,沒必要相互為難。”
  “呵,”姚水碧冷笑,“說的倒是好聽,我變成這樣,也不知是拜誰所賜。”
  “當然拜你自己所賜。你制的毒幾乎要了本宮的性命,擾亂后宮,如今受這點最,你倒覺得委屈了?”
  “我雖然制毒,但我沒有逼著你們的妃子來買。若不是你們的皇宮人心險惡,怎么會有這些事。”
  云黛微笑道:“姚水碧,你用不著把自己的過錯朝別人身上推。別人再有錯,你也不是什么無辜的人。”
  姚水碧道:“如今我落到你們手中,要殺要打,隨便你們怎么處置。”
  “我知道你不怕死。”云黛說道,“昨夜那些刑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本宮不攔著,你在今后的每一天,都會比昨晚更加痛苦。”
  “你以為我會怕?”
  “不管你怕不怕,能夠少受些罪,總是好的。”云黛笑道,“你是北齊的諜者,本宮也不想知道關于北齊的那些機密。本宮只想知道,關于相思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