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
蘇瓷不由得蜷縮了一下腳趾頭，順著趙淵的位置看去，小手已經身體本能的先一步，去抓著了。
但是卻什么也抓不到。
她這才知道自己被小皇帝給騙了。
趙淵伸出手，碰著她的鼻子道：“乖兒。”
蘇瓷奶兇奶兇地看著人：“哀家不是你的乖兒。”
她拍開小皇帝的手，忍不住打了一個奶糯的嗝。
蘇瓷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巴。
趙淵望著她，笑著。
蘇瓷放下手，有點不太高興：“你笑什么？”
趙淵淡淡道：“朕倒是不知道，朕的乖兒原來這么貪吃。”
蘇瓷微仰著小臉，總覺得自己似乎被嘲笑了。
她捏了捏小拳頭。
想生氣，但是生氣了，就證明自己承認了。
好氣。
蘇瓷盯著小皇帝。
想吸光對方的陽氣。
趙淵似乎沒看出少女眼中奶兇畢露的神情，唇角微揚道：“朕難道說的不對嗎？”
蘇瓷再也忍不住。
嗚嗚一口撲上去。
將少年撲在那書案上。
趙淵也不害怕，任由著身后的宣紙亂成一團，抬起眼眸看了過來，一邊道：“朕也不知道，朕的乖兒成人以后，會跟母后長得一模一樣。”
錢罐子精捂住少年的嘴巴。
“我是妖精。”
趙淵的眼眸看過來，似乎在詢問。
蘇瓷努力繃著小臉，讓自己看上去有些兇。畢竟妖精都是可怕的，而且還是在古時候。
古時候的人們一聽到妖精，可都是十分害怕的。
“我是會吃陽氣的。”
蘇瓷說：“我現在要吃了你。”
她說完，便低下頭去，露出小小的尖牙。
濕軟的眼眸垂著，看著小皇帝，糯糯道：“你現在知道怕了嗎？”
趙淵與她對視著：“你真的是妖精？”
那語氣比之前多了一點點莊重。
至少在錢罐子精耳中是這樣的。
她微微翹了一下嘴唇，抿唇笑了一下。
很快正起臉色。
繼續威脅著小皇帝：“哀家就是妖精，你知道惹哀家生氣的下場是什么嗎？”
趙淵微偏著臉，松垮地躺在書案上：“我不知。”
那雙眼眸卻是黝黑地望了過來。
蘇瓷有點不太高興這個神情，像是肆無忌憚，也像是不知所謂一般。
她不由得伸出小手，捂住了小皇帝的眼睛。
趴在人耳邊，出聲道：“妖精是會吃人的呀。”
“哀家把你養這么大，就是為了吃掉你這個人類的。”
“哀家要把你的肉給吃了。”
趙淵的吐息帶著一點溫熱，傳遞到了少女細膩的肌膚上，緩緩道：“那母后要現在就把朕的肉給吃了嗎？”
蘇瓷說是。
“你知道錯了嗎？”
少女軟軟的話語傳了過來。
帶著一點糯糯的。
讓人心中聽了，只覺得心臟都柔軟了。
蘇瓷微微抿著嘴唇，她也不是故意要嚇小皇帝的。只是她這個太后也是要面子的。
少女漂亮的眼眸，盯著人，有點半心軟地在人耳邊道：“皇帝，你知道錯了嗎？”
趙淵不語。
那白玉般的臉，還有高挺完美的鼻梁。就算眼睛被遮住，可光是下半張臉，就足以讓人覺得，好一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