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微頓。
  也是無奈。
  把少女拉下來,圈在懷中,嘆息一聲:“臣不是怕陛下,臣是怕自己。”
  蘇瓷哦了一聲。
  雖然有點不明白阿瑾的意思,但對方又抱自己了。
  她微微抿唇。
  真好啊。
  蘇瓷認真地心想,她今晚又能睡一個好覺了。
  淡淡的嗅聞著相爺身上冷冽的清香。
  少女微垂著長睫。
  呼吸軟綿。
  而少女其實什么也不懂。
  真正覬覦的人,是權傾朝野的相爺才對。
  半夜。
  幾枚暗器射進房中,卻被一一攔下。
  咣當的飛到一旁的柱子上,落下幾道深深地痕跡。
  “陛下。”
  耳邊傳來相爺溫溫如玉的聲音。
  蘇瓷醒來。
  她伸出手小手,抓過去:“阿瑾?”
  “有人進了相府,陛下抓著臣。”
  沈懷瑾道。
  在少女伸手的那一刻,屋頂被人掀開。
  沈懷瑾把人抱在懷中,抽出屏風后的劍。
  那黑衣人蒙著臉,目光陰毒。
  “相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懷瑾淡聲道:“是與不是,我說了算。”
  黑衣人冷笑一聲,刺了上來。
  蘇瓷被護在身后。
  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懷瑾的方向。
  那黑衣人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也沒想到,沈懷瑾這些年隱藏著自己,功夫如此來了得。
  但這又怎么樣。
  瞎子就是瞎子。
  他從身上拿出一包粉末,灑了過去。
  站在原處的沈懷瑾躲開。
  但沒想到,黑衣人下一刻,便朝著少女而去。
  他目光沉了下來。
  黑衣人已經算好了,這沈懷瑾不好對付,只要把這個美人要挾,難道還不怕相爺沒有軟肋嗎。
  只是他剛近身,便察覺到身后有一把劍朝著背后刺過來。
  黑衣人心中驚駭。
  轉身,擋下這一招。
  這沈沈懷瑾竟然如此厲害。
  黑衣人知道,他不能久留了,這里到底是相府,更何況不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
  于是使了幾個障眼法,然后躍起輕功飛上了房梁。
  楚宴姍姍來遲:“屬下立馬就去追!”
  他被人纏住了,打到一半才知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暗道糟糕,這才匆匆趕來。
  沈懷瑾淡淡道:“不必了,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
  楚宴抱拳,退了下去。
  桓王的人馬過來試探,以為這樣就能抓到主子的把柄,卻不知道,主子的眼睛如今已經好了,又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呢。
  蘇瓷卻是歪著腦袋,盯著人。
  “阿瑾,你的眼睛好了嗎?”
  少女目不轉睛地看著。
  相爺卻是面不改色,嘆息道:“臣倒是想快點好,看到陛下。”
  蘇瓷眨眨眼。
  低著頭,心想,阿瑾應該不會騙自己的。
  沈懷瑾過去,想要拉著少女的手。
  卻是注意到了她手中拿著的東西。
  微頓。
  改了方向。
  “陛下手中拿著的是何物?“
  這下便是名正言順的瞎了。
  蘇瓷低頭,看著她手中的東西。
  是一枚令牌,而且還很重,上邊刻著一個字。
  “朕也不知道。”
  少女微仰著小臉,認真地說。
  “朕覺得它值錢,就從那人身上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