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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臣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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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早出晚歸,楚宴也是越發的看不懂了。

  “若是能加以教導,這大燕交在他手中,對黎民百姓來說未嘗不見是壞事。”沈懷瑾淡淡道。

  楚宴:“主子當初為何會選十一皇子?”并且為他掃除一切障礙。

  他可不相信主子是真的覬覦帝位,把十一皇子當做傀儡,這江山,主子還真不屑。

  沈懷瑾負手不語。

  若是當初少年沒有出聲,沒有說出那句話,他也不會踏入那園中,更不會作出那樣的決定。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新帝可能是天生就帶著一點嬌氣任性,被丞相慣了一次兩次,便有了三次四次。

  換了三個太傅也沒有用。

  最后只能由丞相親自教著,每日到書房,末時三刻的時候才離開。

  蘇瓷的書房,也是“一點一點”好起來了。

  十月初冬。

  大燕下起了雪,宮中白雪皚皚,皇宮的書房中。

  蘇瓷穿著裘衣,雖然房中已經備好了上好的炭火,可今年實在是太冷了。

  鼻尖都有點發紅。

  少女垂著長睫,人若桃花,眉眼最是精致如畫。

  可惜房中唯一能欣賞的人卻是個瞎子。

  “陛下,今日就到這吧。”

  沈懷瑾偏過臉道。

  他生的俊美無儔,總是一身白衣,綢緞下的雙目無人看見。

  看上去溫溫君子,謫仙淡雅。

  卻也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

  就連聲音都帶著一分漫不經心與淡漠。

  “臣先告退了。”

  蘇瓷卻是一本正經道:“阿瑾,外面的雪很大,你聽到了嗎?”

  她走過來,伸手抓住這人的袖子。

  “朕擔心丞相,愛卿今日不如住在宮中。”

  少女一眨不眨的看過去,眼中滿是期盼。

  沈懷瑾微微側耳。

  外面的雪聲跟風聲比來時的更大了。

  他淡聲道:“既然陛下開口了,那臣今日便按照陛下的意思。”

  宮人打著傘。

  沈懷瑾藏在袖子下的手,被捉住。

  他微微一頓。

  “陛下?”

  蘇瓷微微仰著小臉,將手爐塞到了丞相的手中。

  紅唇微張:“阿瑾的手很涼。”

  沈懷瑾將手爐遞過去:“陛下不必如此,臣的身子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弱,反倒是陛下上次感染了風寒,一病就是病了三天。”

  蘇瓷想起這事。

  就微微抿唇。

  她喝了幾天的藥不說,后來下雨的時候,對方再也不讓她送了。

  若是跟過去。

  沈懷瑾就會掉頭過來,然后出現在她身邊。

  嘆息。

  然后再送她回去。

  蘇瓷低下頭,將手握了過去。

  歪著腦袋:“朕跟阿瑾一起用便是了。’

  一個手爐,兩個人用。

  少年的手柔軟又細嫩。

  沈懷瑾心想。

  陛下已經登基了大半年了。

  他將手伸過去。

  薄唇微揚。

  可,還是跟半年前,那樣高。

  蘇瓷有點迷惑的抬眸看去,似乎是想到丞相的想法,忍不住道:“朕現在才十三歲,還會長高的。”

  沈懷瑾低頭:“陛下要滿十四了。”

  跟尋常男子比,是有點瘦弱了。

  過于嬌小了些。

  蘇瓷不語,她心想,她是女兒身,就算長高也長不了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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