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向尉驍與向鄭宇的對話,司瞳起身。
對司辰一家時,她還能有幾分耐心,可對向鄭宇一行人,她完全失去了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絲人情。
“我的房間,在哪。”聲音果斷決絕。
“在樓上呢,我帶你去。”劉瀅將兒子的書包與排球收好,手背落在身前圍裙上擦一擦,轉身領司瞳上樓。
直到司瞳消失在樓梯口,向尉驍才側身看向父親:“爸,這么冷,不像你私生的啊?”
“你個小崽子!誰私生了!”向鄭宇拍起身旁一個枕頭,輕輕打了過去。
排球隊的,向尉驍輕易抓住枕頭,“爸,說實話,那么大一個‘閨女’,你從哪弄來的?”
對面向鄭宇一臉苦笑:“我哪曉得。”
自己跑來的,他哪曉得是哪里來的。
劉瀅給司瞳安排的房間是最好的那間,走出臥室有一個小陽臺,陽臺正面向陽,整天都有太陽光線的照射。
一天里,司瞳幾乎足不出戶。
這讓向尉驍忘記了司瞳的存在。
風和日麗的下午。
“今天晚上排球比賽,我們會和十幾所學校的隊員一起比,晞晞說她也要請假回來給我喊加油。”向尉驍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
向雨晞,向尉驍的妹妹,目前就讀其他城市的大學,只有節假日或寒暑假才會回家。
拋去那愛調侃父親的性格,向尉驍在大學實則是一個暖男。
“別耽誤了晞晞的功課。”作為父親,向鄭宇言告。
司瞳正好此時下樓。
“啊,是‘妹妹’啊。”向尉驍雖然喊司瞳妹妹,可也沒有將司瞳當親妹妹看的意思。
“來來,要不要吃點?”將薯片往司瞳那邊遞遞,向尉驍問。
哪知司瞳側身,直接離開。
“真冷呀。”向尉驍收回薯片,翹起二郎腿,看父親,“確定了,果真不是你親生的。”
“你小子!”
司瞳戴上御邢當初送她的圍巾,在別墅附近走了一圈。
南州城有一個戶外排球場,地點就放在大學附近,也是向尉驍等人要去比賽的場地。
當然這個戶外排球場隔壁還有幾座彼岸花的大花圃。
因而司瞳才會來這里,并繞著這座花園,走了已有十來圈。
天快黑了。
排球隊員們紛紛入場。
沿途遇到司瞳,一群一群來自大學的男同學們總愛停下腳步看司瞳幾眼。
有的甚至想同司瞳打招呼,但喊了司瞳兩聲沒得回應,就走了。
“嘿,小偷,總算讓我抓到你了!偷花賊!”司瞳走了第十五圈時,有個試圖去拔一株彼岸花,衣著打扮臟兮兮的小女孩,被附近看守花圃的大爺抓住。
大爺六十幾歲,看守附近的花圃和公園,也不掃地,就當個看守人。
因為是靠著關系找到這個工作的,大爺尋常還會對前來掃地的清潔工指指點點。
“我沒有偷,我只是想摘一朵花給我弟弟,我弟弟生病了。”小女孩渾身臟兮,卻還在為自己辯解。
“還狡辯!嘿,狡辯!帶你去局子里,你這小偷,偷了幾天的花了你自己數數,這些花是人家大老板種的,到時間點拿去賣了換錢。賠錢吧,要不你跟我去局子自首,你這個小偷!”
大爺咄咄逼人。
周圍路過的人瞧見了,只是嘆息兩聲,這么大的人了,還欺負一個小女娃,就搖頭走遠了。
沒人愿意管被大爺抓住的臟兮兮小女孩。
小女孩渾身顫抖,被大爺拖著往前,身體都僵直了。
就這時,一道清淡的女聲,及時響起,語氣平仄,卻冷冽駭然:“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