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紀的少女,就算給她按上了翅膀,也飛不到天上去。
張美雅適才看見司瞳的一番言行舉止,只是從鼻腔里嗤聲諷笑。
十幾歲的人了,還玩這么幼稚的把戲。
“你哥說的,說說說,說個屁啊,什么妄想癥,我妹正常的很!”
比起自家妹妹,什么校花,司辰連屁都不給一個,他沖張美雅啐了幾口氣后,轉過身看向那少年。
“欺負我家小妹,不必瞳瞳出手,哼哼,你們學生會有種就扣我學分好了,我我......”
說著,司辰把那少年左左右右看了兩眼,像是在找突破口。
少年見此,不知為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非打哭你不可,欺負我小妹,呵!”司辰拉回要對少年動手的司瞳,朝著少年沖了上去。
要打也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動手,扣學分被學校處分這種事兒,他這個做哥哥的是絕對不會讓瞳瞳擔責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后面姍姍來遲的夏令營帶隊老師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司辰拼命的抱著少年,不顧對方掙扎并屈膝踹自己腹部的疼痛,一只手抱住少年腰間并纏繞到對方身后。
“叫你欺負我妹!叫你欺負我妹!!”
司辰打的那叫一個痛快。
這一幕,看呆了眾人。
“快快快,快把人拉開。”帶隊老師指了幾個男同學,連忙叫人把司辰和少年給拉開。
這帶隊老師是學校的老師,但并不認識司辰和少年,因為他沒教到過這兩個學生。
大喝問道:
“剛才怎么回事!誰先動的手!”
問完,帶隊老師沒等回答,側目看向司辰和少年,用一貫老師的高高在上口吻,沖學生訓喝:
“你們兩個,哪個班的!大庭廣眾之下打手,成何體統!我會報到上面去,等著處分通知吧!”
老師最不喜歡學生打架鬧事。
反正也不是自己班的同學,無論大事小事,往上面一通報,讓上面給個嚴重處分,就什么都不關自己事兒了。
也少不了自己鐵飯碗里的量。
司辰的插手,打斷了自己想看到,司瞳大喊”我沒有得妄想癥”辯駁的一幕,張美雅有些不愉快的扯了扯嘴角。
好在歐陽律重提了這個話題:“老師,美雅的大哥是南臨城人民醫院的醫生,我們懷疑司瞳同學得了妄想癥,必須馬上接受治療。”
歐陽律的確是好心,他對帶隊老師說完這話,就看向司瞳,道:
“你現在變成這樣,我也有一半的責任......”
話,剛說到這里。
“嘭”的一聲,卻只見二樓的樓梯上,忽然滾下來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
這一艘巨型游輪很大,能容納下近五百號人。
而這次參加夏令營的同學,只有一百人左右。
其余的四百多號人,都是其他組團旅游,或者個人乘船的游客。
這里是游輪最大的客廳,周圍還站著許多并不認識的其他旅客。
那女子忽地從游輪二樓樓梯滾下來,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嚇了一跳!
“啊!律!”張美雅嚇得直接撲進歐陽律懷里。
卻見那頭,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女子,滿身是血。
看年紀,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女子滾下樓后,二樓樓梯口便出現了五六個男人。
站在五六個男人最前方的這人,顯然是領頭人。
他戲謔的看著滾下樓的女子,蔑視,冷笑。
像是在玩貓耍老鼠的游戲。
“啊!啊啊啊!槍!槍!”
然而在場的普通人在看見這一幕后,被槍恐嚇的抱頭蹲下,瞬間面色發白。
包括歐陽律和張美雅。
“妹!”司辰見有危險,卻是第一時間沖過來拉離那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女子最近的司瞳。
可司辰還沒走到司瞳這邊,那名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渾身是血,卻艱難的強撐起身軀緩緩站起,打算與樓梯上那五六名男子殊死一戰的女子,在看見司瞳的那一刻,眼底里的絕望,倏然轉變為希望。
而后,女子便當著以為司瞳得了妄想癥的歐陽律、張美雅,以及在場所有抱頭蹲下瑟瑟發抖的學生、老師、游客的面兒,沖到司瞳跟前,欣喜若狂的單膝下跪:
“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