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生出了一些錯誤的想法，也做了一些錯事，我嫉妒她，我以為如果只有我，我可以比她更好。可后來我發現不是這樣的。如果想對你好，就得對你在乎的人好。”
她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眼中蓄上更多淚：“表哥，我希望能為你做點什么，哪怕是讓我對她好。”
“表妹無須為爺做什么。”四爺皺眉，忍了又忍沒直接站起來走出去。
“可是我想，不然我難受，我只希望能有機會長長久久伴于表哥身側。”
他起身：“爺還有許多公務。”真的忍不了了，不想再聽下去了。
這個佟佳慕珍，拿小福晉做理由引他來，結果來了之后一直在威脅他！
“表哥！我的血可以養她！”見他真的要走，佟佳慕珍著急了。
面色發寒的少年腳步微頓，在原地皺起眉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問過活佛了，我的血可以滋養她，給她帶來生氣。活佛說了，若想逆天改命，唯有以血養之。我是有福之人，用我的生氣和福氣來滋養她的命格，再適合不過了。”
“表哥，我愿意為你流血。慕珍只求表哥，能饒過我以前的糊涂想法。”她特意避重就輕，但表情懇切甚至有些激動。心里就盼著四爺趕緊轉過身來對她點頭，甚至一臉震驚的過來抱她，就像那天他抱楚嫻那樣。
說不定他會很感動，那京城里那些關于她的流言蜚語就能壓下去，她哥哥的禁足也能解開，說不定差事也能繼續做。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證明，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少年根本沒轉過身來，他只是立在原地，極其清冷地說了一句話：“表妹怕是病還沒好全，怎么凈說胡話呢？你今兒個這些話把爺都說糊涂了，竟是十句里有九句半都聽不懂。表妹還是早些回去，好生將養。就快該選秀了，你也該好好準備著。”
“表哥讓我好好準備選秀？”前幾句讓她喪失希望，可最后一句卻中聽無比。
“宮里規矩大，表妹這些年跟著你阿瑪在外省外任，才回京，也該再好好學學練練規矩。”少年說罷已經抬步朝外走。
孝懿皇后當年頗為注重規矩，也恪行守禮。佟佳慕珍小時候雖然不招人喜歡，可也沒覺得這么不懂規矩。如今，這是怎么了？
不懂規矩！心狠手辣！
四爺直接走了，佟佳慕珍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哪怕她愿意付出自己的血，來為楚嫻逆天改命，他還是不愿意松口？
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根本聽不懂，還是他根本不稀罕？
還有別的解救自己和哥哥的辦法嗎？
佟佳慕珍絞盡腦汁，想要尋找別的辦法破除目前的困境。
四爺的臉色從跨出雅間的一瞬間，越來越黑。
逆天改命。
以前他只想著多寵寵，今天倒被佟佳慕珍提醒了，或許他可以找到辦法改了小福晉的命格。
茶樓門口，蘇培盛貓著腰請示：“爺，咱們現在去馬場嗎？”
唔……
“潭柘寺。”少年皺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