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直接跪倒在地。
“十四弟，你怎么忽然動怒了呢。”楚嫻連忙溫聲勸他：“她只是有點兒緊張，你給她點時間好好想想。”
十四阿哥皺眉又踹了一腳，氣呼呼坐回去：“你給小爺背！”
宋格格肩膀控制不住得抖。
她長這么大，還頭一回聽說讓人背佛經的。
楚嫻微笑：“十四弟就是想驗證一下努力到底有沒有用。你說你誦讀萬遍，不可能不會。宋格格，別緊張，好好回想一下。背的好，給你重賞。十四阿哥年紀小，正式需要有一個積極正面的例子來感染他的年紀。這可是你立功的機會呀。”
“若是背不出來，影響了十四爺的好學之心。”四爺鳳眸一片冰冷，懶得繼續說下去。
宋氏跪伏在地，身體抖如篩糠：“求四爺降罪，奴婢蠢笨，不……不會背……”
十四阿哥冷哼，身體從圈椅里往下滑了一點，一臉失去希望的樣子：“你們合起伙來騙小爺，不會就是不會，就是念一萬遍也沒用。”
“砰！”
手里的茶盞被猛地拍到小幾上，四爺冷哼一聲：“你是不會還是根本沒念！”
“奴，奴婢……奴婢……”伏在地上的宋格格牙齒打顫：“奴婢實在是太笨了……”
“笨？你的意思是努力根本沒用？宋氏，影響爺十四弟好學之心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冷冰冰的話語，讓她如墜冰窖。
撒謊騙福晉，影響十四阿哥的上進心，哪個罪名更大？
她斟酌著，不敢再輕易開口。
“回頭小爺要把這事告訴額娘，”十四阿哥蔫蔫地指了指地上的宋格格：“四哥你要給我作證，這個女人念了一萬遍金剛經都不會背，額娘天天逼我念書又有什么用？小爺以后不念書了。”
“十四弟，千萬別這么想，”楚嫻連忙勸他：“宋格格真的只是一時緊張，你再給她一次機會。”
楚嫻看向宋格格：“你說你，倒是背呀！要是真因為這點小事弄得十四弟不愿意讀書了，你擔得起嗎？”
擔不起，宋氏抬眼，滿臉是淚：“求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沒念那么多遍。”
楚嫻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
片刻后她才說出話來：“你說你，撒謊干什么？罷了罷了，遍數少我也不會怪你的。只要你是誠心為我祈福就好了。”
“不過一般一百遍也能會背的呀，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楚嫻盡心安慰。
宋氏眼淚往外冒的更兇了，她到現在才知道，福晉雖然比她小了一歲，可這心是真狠吶！
一丁點退路都不給她留，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十四阿哥一聽她沒念那么多遍，忽然來希望了：“這么說你撒謊了，你是個撒謊的懶貨？”
“說，你到底念了幾遍！”十四阿哥學著他四哥的模樣，端坐起來：“剛才你騙了爺好幾次了，要是再敢騙爺，爺就去告訴額娘！”
出了名的熊孩子，說到做到。
“九十遍，真的是九十遍，而且奴婢是認認真真念的，每念一句就為福晉和四爺祈福一次。”眼淚花了妝，她紅著眼睛啜泣。
“你要是能背出來第二句，爺可以算你念了九十遍。”主位上的少年，聲音更加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