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想起太后恩賜的那塊腰牌，以及那天楚嫻說過的話。
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地在耳邊回想。
晚膳后，東三所西暖閣 楚嫻練字，四爺寫文章。
對坐無言，氣氛有些微妙。
楚嫻心底微微打鼓，消耗了20點四爺的好感度開通了掃描功能后，總覺得四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是她的錯覺嗎？
還是說好感度從67降到47之后，他就是這樣冷淡的？
“四爺好像沒熱情過。”小七小聲在她耳邊提醒。
“你不懂。”楚嫻淡淡回了一句，擱下筆盯著對面的少年瞧。
以前只覺得他清俊中帶著三分冷厲，今天卻像是冷峻中僅剩三分清逸了。
但這些都只是她的感覺罷了，沒什么憑證。
雖然好感度憑空被她用掉20點，但他依舊和她一起用膳，依舊在她的西暖閣里寫文章看書，依舊和她同床共枕，依舊……
心底有些燥熱，她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總覺得身上那些痕跡，有些癢。
筆尖停頓，她抬眸看著對面的少年。
他的筆尖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繼續，就像她沒看過來時一般。
“方才我算了算日子，四爺您明日休息？”
“恩。”他輕輕應了一聲，蘸了下墨汁繼續寫。
楚嫻連忙狗腿地去幫他研磨，壓著心底躁動的翅膀：“您明兒個有什么打算嗎？”
“你想出宮？”他終于抬頭，鳳眸中俱是清明之色。
楚嫻點頭：“今天去給老祖宗請安的時候，她老人家還說我懶呢。拿了牌子這么久還不見我去過馬場。”
“嫻兒聽說您的馬術也很好，明天您帶嫻兒去馬場可以嗎？”她說著攥緊了手中的湖筆。
說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覺，即想自己出宮自由自在玩一天，又暗暗期盼著他能應下。
四爺皺眉，算了算師傅們留下的文章和課業，時間倒是夠用。
只是……
“明兒你帶上宮女再多帶幾個侍衛，爺還有些事。”
清冷的嗓音，一字字清晰落到她耳中。
說不上來心底什么感覺，楚嫻“嗯”了一聲繼續寫大字，沒再說什么。
她低頭認真寫字，雪白的脖頸見露出一點點昨夜留下的痕跡，曖昧引人遐思。
身體中好像有一簇小火苗被點燃了，四爺眸色晦暗閃了閃，握著湖筆的手指緊了緊，更加骨節分明。
床笫之事，要節制。
再說，她明日要出宮去馬場，不可過分放縱。
只是，她很期待去馬場嗎？很想自己去馬場嗎？為什么接受地這么快？
他不在，她是不是要甩開了小辮玩個痛快？
“安置吧。”他快速收尾寫完了文章，直接把人抱進臥房。
楚嫻一下子懵了，前一秒還在寫大字，后一秒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我手里還拿著筆呢……”
話沒說完，少年直接把她唇堵了，手中的筆早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為什么？
明明心里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可是一碰到她就控制不住？
那些曖昧得觸目驚心的痕跡，怎么可能呢？
煩躁，想重演一遍，下意識地想加深那些痕跡。
到底是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