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規矩的，你瞎說什么呢？”赫舍里氏虎著一張臉：“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取了，看有沒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我說錯了嗎？你看妹妹才嫁進去幾天，下巴都尖了。這要是不受氣能這樣？”
五格梗著脖子，顯然窩了一肚子火。
他把門關嚴，背著手來來回回踱了兩圈，痛心疾首道：“妹妹雖然打小身體比別人弱了一些，但是無緣無故昏迷了那么久，都沒個說法嗎？肯定是四阿哥欺負她。”
額……
雖然的確跟四爺有關，但其實并算不上是四爺欺負她。只能說四爺心思莫測，當時三阿哥又在那兒，事趕事猜到了那一步……
理智雖然這么想，但是楚嫻一時間不想去為四爺分辯什么。
她上輩子一直孤零零一個人，如今忽然有了個這么護短的哥哥，心中百感交集，眼眶總忍不住要濕。
五格看到她兔眼似的眼睛更心疼了，咬牙切齒：“我早就說咱們干脆招個上門女婿，把妹妹一輩子留在家里，左右這輩子都有我們四個做哥哥的照看著，難道不比嫁給什么破勞什子皇子強？”
赫舍里氏被氣笑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你見在旗的姑娘家有不選秀的？”
“怎么不能，我至少有三種辦法能讓妹妹躲過選秀。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說那位四阿哥的嗎？”一提起四爺，五格就皺眉頭，可見對這位妹夫十分不喜歡。
楚嫻有些好奇：“外面怎么說的？”
“都說這位四阿哥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是諸位皇子里最難纏的一個。”
赫舍里氏氣的牙根癢，她生了四兒一女，前頭三個兒子和最后的老來女都很乖巧，偏偏就這個老四不著調，說出來的話能噎死人：“你要是再不住口，我就讓人把你的嘴縫上。趕緊出去，我跟你妹妹要說體己話。你趕緊回前院陪四爺。”
五格身子使勁往旁邊扭了一下：“大家都說這話是萬歲爺前幾年親口說過的，聽說那起居錄里都一筆一劃記著呢，誰敢亂說？妹妹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五格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回頭就趁著四爺下次出宮的時間，找個僻靜角落把人裝麻袋里揍一頓。
楚嫻搖頭：“四爺對我其實挺好的。”
“那他身邊那個姓宋的小妾是不是欺負你了？我都打聽過了，那個姓宋的小妾娘家離京城不過百里，她要是敢給你臉色看，我就讓人去把她全家都綁了。”
過于吃驚，楚嫻眼睛快速眨了兩下。
真沒想到她家四哥竟然是這種暴脾氣。
一言不合就要把皇子小妾的娘家人都綁了？咋不上天呢？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奇怪的，五格才十九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且交游廣闊，什么王公貴族、三教九流他都認識，行事十分不拘一格。
關鍵是，他是個妹控晚期。
眼下他說的言行雖有些橫沖直撞的，但楚嫻并沒有生氣。
這種妹控哥哥，只要她稍一安撫就會平靜下來的。
現在她有件重要事要做。
其實她非要回門，就是為了見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