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莫名就跟著安定了下來。
  對面方向。
  安宴推著輪椅過來。
  輪椅上的男人,氣質高貴,卻帶上了她從未見過的森冷寒意,還有一股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般的王者之氣。
  每次見面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很平易近人,很好說話。
  可此刻。
  男人給人的感覺,生人勿近,疏離冷漠到讓人心驚。
  “怎么了?”君時衍看向船舷邊的小女人。
  狹長深邃的雙眸,落在她露出的雪白雙肩,精致鎖骨,眸光不由一沉。
  怎么穿這么少?
  怎么露這么多?
  他本來是不打算親自主持這場拍賣的,只是牽頭人而已。
  安宴告訴他,她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見到她。
  凌笙見到他的瞬間,突然就委屈了,聲音有些悶:“三爺,他把我家傳的‘悸動’給弄掉江里了。”
  “明明是你把我的天珠碰到江里了。”霍玄州在君時衍面前,也不敢太過于放肆了:“三爺,她跟本就沒有‘悸動’,她是編出來騙人的,這女的就是個騙子!”
  總覺得,三爺看他的眼神太過于危險。
  君時衍聲音淡薄:“你怎么知道她是騙子,州少爺也學會血口噴人了?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霍玄州皺著眉,努力壓著火,哪里敢在他面前發火:“三爺要是不信,可以查查‘悸動’現在在誰的手里。
  以三爺的本事,這點事還是很容易做到的吧。
  ‘悸動’兩個月前剛被一位神秘家給買到,怎么可能轉眼就變成她傳家寶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相信凌笙的話。
  她就是個騙子,還傳家寶呢,誰信啊!
  “如果這位這位小姐說的是真的呢?這么武斷的下了定論,豈不是誣陷了好人?”君時衍問。
  “她說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她就是個騙子,三爺!”霍玄州明顯的有感覺。
  三爺好像在幫這個女騙子。
  “我說如果她有呢?州少爺打算怎么辦?”君時衍有些不耐煩了,冷冷的眸光掃了他一眼。
  “我……她不可能有的!”霍玄州氣的臉色鐵青,指著凌笙:“她要是真的有悸動,我就……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游到岸邊!”
  “好。”君時衍笑:“大家都聽到州少爺的話了,既然兩位各執一詞,我作為此次慈善會的牽頭人,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能證明二位的清白了。”
  所有人都看向君時衍,這位京城最神秘,最冷血,最權勢通天的男人。
  君時衍薄唇輕啟,聲音涼薄,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安宴,讓他們停船,打撈!”
  霍玄州傻眼了。
  停船!
  打撈!
  這可是在江的中心位置,三爺真的就相信這個女騙子。
  還想要再辯解兩句,卻又不敢靠近面前的男人,被他一身懾人的威壓氣勢給嚇退了。
  “打撈就打撈,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如果她沒有‘悸動’,該怎么辦?”霍玄州再也壓不住憤怒。
  君時衍看凌笙,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