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對于吉喆提供的這個消息非常滿意,可以說這是這么多天來非常重大的突破。
由于大家之前已經發現了莊晴有很嚴重的問題,可以說如果沒有莊晴,那么這個趙文麗是根本不會考慮去反穿徒步五峰山的。
而這樣一來,莊晴的嫌疑最大,可以說,莊晴也就成了這幫綁架者中的一員。
而此時的莊晴也處在一個失蹤的狀態,但是她的這個男友似乎有重大嫌疑。
關鍵他偷過車,有前科,所有對于偷盜面包車似乎急是手拿把掐的。
這讓大家不免警覺起來。
于是所有的工作都甩到了何俊超這里。
“何師兄,調查的如何?”顧晨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何俊超身旁。
“正在排查,不過需要點時間,我現在需要大量復盤那名男子最近的動向。”
“不過還好,有吉喆帶來的消息,我現在可以鎖定他的活動范圍,只是需要點時間。”
“那就給你時間。”顧晨拍了拍何俊超的肩膀說。
此時此刻,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都圍攏過來。
大家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希望。
也是在一個鐘頭之后,當所有人還在辦公室里安靜等待時,何俊超也是長舒一口重氣道:“找到了,我找到了。”
眾人聞言,立馬站立起身,所有人都迅速來到何俊超的身旁。
“如何?”袁莎莎趕緊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家伙,這個家伙召集了幾個朋友,一起偷的車。”
“他們是在大晚上,出現在一家小工廠的附近,偷走了那輛不怎么用的面包車。”
“而這輛面包車,是其中一名男子老板的車,可以說,這是熟人作案,他對于這輛面包車閑置在那,而且不怎么開動是非常了解的。”
“在這種情況下,盜走這輛車,并套牌外省車牌,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那也不是難事。”
“可以確定嗎?”聽著何俊超如此一說,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當然。”何俊超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已經搜集到了許多重要的線索,包括這些人最近的活動,目前我甚至可以通過路邊的監控捕捉到這幾人的具體樣貌。”
說話之間,何俊超就已經將這些人的具體樣貌截圖給提取出來。
雖然看著不是很清楚,但是足夠確定幾人的身份。
“看見沒,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三個,跟我們一直在調查的這個男子,都曾經在酒吧夜店做過酒保。”
“只不過現在這個男子,因為跟莊晴交往,吃莊晴的,住莊晴的,所以才沒去上班。”
“但是最近他失蹤了一段時間,我估計是帶著其他三名男子,一起加入到了這次的綁架事件。”
“我估計,這背后的金主給的不少啊。”
“確實。”聽著何俊超的分析,顧晨也是默默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如果說,莊晴將趙文麗騙出來,說要帶著她徒步,那肯定是假的。”
“隨行人員中,這四個人肯定是假裝在中途偶遇的,然后引導趙文麗跟他們走,最后對趙文麗實施綁架。”
“因為如果就這么活生生的在山里綁架趙文麗,那么趙文麗不配合他們就很麻煩。”
“對。”這邊顧晨話音落下,袁莎莎也是趕緊說道:
“這幾個人就很有問題,他們肯定是假裝在路上偶遇,然后再臨時改變了路程,帶著趙文麗去正穿。”
“然后在到達臥龍谷溫泉度假區后,將早已挺好的面包車,作為綁架趙文麗的工具,將她騙走,然后藏在某個地方。”
“嗯。”聽著袁莎莎的分析,王警官也是輕嘆一聲,說道:
“其實我覺得,這幕后老板跟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畢竟能夠讓這幫人去干綁架的事情,那得絕對信任,否則會出大麻煩。”
“主要一點就是不好管控這些人,可如果這些人跟幕后老板很熟,大家都知根知底的話,那可能就是另一種結局。”
大家根據現在的線索,開始大膽的推測。
而另一邊,何俊超也終于有了新的消息,也是趕緊說道:
“這個家伙我已經找到了。”
話音剛落,眾人立馬又將目光看向了何俊超。
盧薇薇趕緊問道:“怎樣?”
“他已經在江南市了,目前正在其中一個酒吧里蕭灑。”何俊超說。
“其他幾個人呢?”盧薇薇又問。
但何俊超卻是搖搖腦袋:“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但是這個莊晴的男朋友,他已經出現在了江南市,而且去了一家高檔酒吧。”
“有多高檔?”王警官表示很好奇。
何俊超則是咧嘴一笑:“至少比莊晴工作的那個酒吧高檔一個檔次。”
“好吧。”聞言何俊超說辭,王警官也是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否可以去抓捕他?”
“當然可以。”何俊超說。
“我讓丁亮跟黃尊龍去辦。”聞言何俊超說辭,顧晨立馬掏出手機,準備聯系丁亮跟黃尊龍。
并將事情的具體情況,通過電話跟丁亮和黃尊龍交代清楚。
而眾人只需要在辦公室里安靜的等待。
下午3點。
顧晨的手機響起,見是丁亮打來的,顧晨立馬劃開接聽鍵,問道:“如何?”
“人已經帶到大院停車場了,目前正在帶往審訊室的路上。”
這邊丁亮電話正溝通著,顧晨又聽見電話里黃尊龍隱約的提醒:“二號審訊室空的。”
“好的。”電話中的丁亮只是回應了黃尊龍一句,立馬又跟顧晨匯報著說:“在二號審訊室,你可以直接過來了。”
“好的,我這就過來。”聞言丁亮說辭,顧晨立馬掛斷電話,提醒眾人道:
“人已經抓到了,目前在二號審訊室,我們走。”
聞言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立馬其實,準備趕往二號審訊室。
而當大家推開二號審訊室大門的時候,此時的那名男子,正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
看到顧晨幾人進來時,立馬變得老實不少。
“什么名字?”王警官坐下之后,見袁莎莎已經開啟了攝像頭后,便開始詢問起來。
“胡……胡磊。”年輕男子說。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王警官也是一臉嚴肅。
“身份證號碼是……”
根據眾人的要求,胡磊也是將個人信息全盤脫出。
盧薇薇將筆丟在桌上,雙手交叉抱胸的躺靠在座椅上,問道:“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到這里來嗎?”
“呃……”猶豫了一下,胡磊也是弱弱的問道:“為什么呀?”
“趙文麗認識吧?”盧薇薇也不想跟他裝,直接就是開門見山。
“趙文麗?”一聽趙文麗的名字,胡磊立馬表現的很疑惑:“趙文麗是誰呀?”
“就是跟你一起爬山的那個女生。”盧薇薇也是繼續說道。
而此刻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的胡磊,整個人變得更加緊張了,也是深呼一口氣,笑孜孜道:
“爬……爬山?爬什么山啊?”
“五峰山啊,正穿五峰山。”王警官說。
“別……別開玩笑,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趙文麗……”
“啪!”見胡磊說話還是笑嘻嘻的,王警官直接一拍桌子,態度嚴肅的提醒著說:“給我態度放端正一些。”
而此刻的胡磊,也被王警官剛才這一拍桌子,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趕緊說道:“我……我態度很端正啊。”
“莊晴認識吧?”王警官一臉不屑的問道。
“莊……莊晴?”聽到這個名字時,胡磊又是猶豫了一下。
但王警官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也是沒好氣道:“你不會連莊晴認不認識都還要思考怎么回答我吧?”
“不……不會。”感覺也是被警方的發問給嚇昏了頭,胡磊趕緊解釋說:
“莊晴認識啊,我朋友,莊晴是我朋友。”
“那莊晴現在在哪?”袁莎莎問。
“這個……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感覺這個胡磊似乎非常狡猾,他似乎也在思考,警方是不是在試探他的口風。
所以在回答警方的問題時,都是帶著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但說起話來,卻總要不停的思考。
道理很簡單,因為如果不思考,他不知道該如何試探警方的口風。
王警官當然不吃他這套,也是繼續說道:“莊晴是你女朋友吧?你吃她的住她的,卻跟我說你不知道她在哪?你這哄誰呢?”
“我真不知道。”面對王警官的這番說辭,胡磊直接擺爛道:
“我們最近在鬧矛盾,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情況。”
似乎知道警方掌握了他的很多情況,所以胡磊在回答時,也是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雖然我住的是莊晴給我租的房子,但是,我確實不清楚莊晴在哪?”
“她平時高興就來我這里住,不高興她就自己回自己的住處。”
“而且她在酒吧上班,經常晝夜顛倒的,而我最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白天也就喜歡到處溜達。”
攤開雙手,胡磊也是繼續解釋:“所以我們兩個很難碰到,除非她休假。”
想了想,胡磊又道:“哦對了,她自從跟我吵架之后,說要出去散散心,說要去徒步爬山什么的,我估計她應該是去爬山了。”
“那你就沒有跟著一起去嗎?”盧薇薇問。
“我……沒有啊。”
“沒有?”見胡磊矢口否認,感覺這個家伙應該是把自己隱藏的很好,確定自己的行蹤沒有被人發現,所以胡磊才敢這么說。
胡磊也是笑嘻嘻道:“真沒有。”
“那你最近在做什么?”盧薇薇問。
“就……瞎溜達,在朋友的家里睡覺打游戲什么的。”
“朋友?哪個朋友?”盧薇薇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胡磊則是咧嘴一笑:“一個干妹妹家。”
“干妹妹家?你的另一個女朋友家吧?”盧薇薇也是聽出了問題。
但胡磊則是嘆息一聲,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道:
“其實吧,我跟莊晴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我們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雖然我吃她的用她的,但是這是朋友之間的幫助。”
抬起右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胡磊也是繼續解釋:“我跟莊晴之間,真的就是純友誼,純哥們的那種關系。”
“因為大家都在同一個行業,所以比較有話題,我最近不是失業了嘛,沒錢租房,生活費也沒有著落。”
“莊晴一聽我這個好哥們有困難,所以就幫我租了一套房子,還借給我一些生活費,讓我度過這段時間的難關。”
“可你最近也不消停啊,東奔西跑的,還帶著幾個好兄弟。”見胡磊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陰陽怪氣起來。
胡磊一聽,頓時慌了。
似乎自己的那點破事,在警方這里都跟明鏡似的,什么情況警方都有所了解。
尤其是提到自己的那幾個朋友,胡磊更是無比慌張。
“別裝了。”見胡磊此刻慌的一批,顧晨也是繼續說道:
“你帶著那幾個朋友,去郊區的一家小工廠附近做什么?”
“而且,那家小工廠最近丟了一輛面包車,可我聽說,你曾經有過偷車的經歷,還進去過?”
“呃……”感覺顧晨這是要把自己底褲都給扯了下來,胡磊此刻的真慌了,趕緊解釋說:
“那什么,就是兄弟之間的串串門,沒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你們幾個跑去郊區工廠?沒什么你們幾個去過之后,那家小工廠的面包車就被偷走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巧合嗎?”
“呃……”
“回答我。”顧晨說。
此刻的胡磊,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似乎顧晨掌握的這些情況,對于胡磊來說非常致命。
雖然胡磊一直都在淡化自己的行程,但是每次顧晨幾人都能幫他重新捋清楚。
這讓胡磊倍感壓力,似乎感覺顧晨幾人早就對自己的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此刻的胡磊內心開始有些動搖,但卻依舊死鴨子嘴硬,愣是不說。
可胡磊越是不說,就越能證明自己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