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玫瑰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兩個所謂的外地人或許對她來說,會帶來麻煩,所以還是挺佩服顧晨。
顧晨也是趕緊追問:“你說的這兩個人,他們之前是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你店里消費?”
“那是當然的。”野玫瑰坐在了高腳凳上,也是悠哉的說道:
“來我這里的人,老顧客比較多,所以我店里回頭客占比比較高。”
“至于你們說的這兩個人,嗯,的確,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就是來我店里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這兩個人是兩兄弟對嗎?”盧薇薇問。
野玫瑰默默點頭:“對,好像是兩兄弟,因為來我店里消費的男顧客比較多,有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會跟那些男顧客有點爭風吃醋的樣子。”
“只準他們兩個和我聊天,卻不讓別人插嘴。”
說道這里,野玫瑰也是忍不住笑了笑,繼續說道:“有的時候感覺這兩兄弟挺搞笑的,就是性格比較直來直去。”
聽著野玫瑰的講述,顧晨也大概猜到,野玫瑰口中的這兩兄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于是顧晨趕緊問道:“那他們平時來店里消費之后,都住在哪里?”
“這個我不清楚。”野玫瑰搖搖腦袋。
“你應該清楚吧?他們跟你都這么熟。”盧薇薇也是提醒著說。
畢竟從小商販那里得到的消息,這個野玫瑰跟那兩兄弟應該比較熟,按理來說,以野玫瑰的能力,應該會給他們安排住宿。
但是在野玫瑰口中,似乎這兩人跟自己沒有關系。
盧薇薇又不傻,能從野玫瑰的眼神中看出一些隱藏,所以盧薇薇也想詐一下她。
野玫瑰似乎也有意識的盧薇薇是不相信自己,于是淡淡一笑,趕緊解釋:
“我跟我這里所有的老顧客都比較熟,畢竟我的酒吧比較依靠老顧客的光顧。”
“對呀,所以他們需要住宿的地方,也會向你詢問。”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野玫瑰見兩名女警都如此強勢,也是淡淡一笑,突然擺出一副柔弱女人的姿態,嬌滴滴道:
“哎呦,我有的時候是挺熱心腸的,畢竟我人緣好嘛,但是幫助過的人太多了,我有的時候確實記不得幫助過別人哪些東西。”
“我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兩個在哪里?因為他們牽扯到一個重要的案子。”
“如果找不到人,可能跟他們有過接觸,或者知情不報的人,都可能需要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這時候,比較老道的王警官開始提醒,畢竟很多人就吃這一套。
如果不惹麻煩,那么很多時候,他們是不愿意參合進來。
但如果這件事情,跟自己息息相關,可能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時,那他們可能或選擇假裝不知情。
王警官現在就是要把這兩人目前的處境,和野玫瑰關聯起來,只有這樣野玫瑰才會變得認真。
果然,老王同志的作用很快就體現出來了,野玫瑰也已經開始意識到,這兩人或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她簡單的思考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其實吧,剛才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感覺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平時我們這里會有很多老顧客來這出差,就會來店里咨詢住宿的地方。”
“正好我有幾處房產是空的,感覺如果是熟人的話,就讓他們住在那里,反正就當是朋友來家中做客。”
“但是不知道最近那兩個外地的兄弟,是不是住在那里?”
為了表示自己不知情,野玫瑰又看了眼自己柜臺一側的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也是心領神會,趕緊說道:“哦,好像是的,那天他們兩個過來,說是想住野玫瑰之家,我就安排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啊?”野玫瑰也假裝不知情。
女服務員也是一臉懊惱,趕緊解釋:“平時你不是說嗎?如果是熟客,野玫瑰之家可以讓他們住,所以我就沒跟你說嘛。”
“唉,可現在警察同志不是要知道情況嗎?”野玫瑰見女服務員給足了鋪墊,她這才趕緊替自己解釋:
“警察同志,他們兩兄弟,的確是住在我那里,但是,這件事情我不知情,請諒解。”
“那能帶我們過去嗎?”顧晨說。
“當然,就在不遠處,隔著一條街。”野玫瑰說。
于是她看了眼身旁的女服務員,趕緊說道:“你帶他們過去,我留下來看店。”
“好吧。”感覺有些無奈,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
警察要找人,或者說,是直接去抓人,如果有隱瞞,那肯定對自己不利。
于是在安排那名女服務員帶路后,野玫瑰也是客氣說道:
“警察同志,就讓我們店里的小妹帶你們過去吧。”
“你不會通風報信吧?”盧薇薇也是面帶遲疑。
野玫瑰也是笑笑說道:“小妹你可太會開玩笑了,我告密,然后他們如果在家里,又趕緊跑,那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這邊野玫瑰話音落下,顧晨也是提醒著說:“你先把具體地點說出來,我會讓我的同事們過去。”
“呃。”感覺已經是沒有退路了,野玫瑰有些無奈,只能點頭附和:
“那好吧,地址我告訴你們。”
話音落下,野玫瑰打開手機地圖,然后將具體位置找出。
顧晨根據野玫瑰提供的具體地點,開始撥打吉喆的電話號碼:
“吉喆,你現在立刻帶人過去,把這兩個人給帶回警局,對,具體地點我稍后發給你,好。”
簡單的溝通,顧晨掛斷電話,然后開始發送具體位置。
完成操作后,大家也不急著走,直接就坐在周圍,等待吉喆那邊的結果。
野玫瑰也識趣,當即給大家倒上熱水,開始跟眾人尷尬的閑聊。
但是野玫瑰的聊天本領很強,很快就能跟大家聊到一塊去。
盧薇薇剛才還對野玫瑰保持警惕,但很快,野玫瑰一個離婚帶娃,獨自撐起事業的女強人形象,就已經深入人心了。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證明野玫瑰的厲害,主要是來過這里的男人,基本上會有一半的概率再次光顧。
這也是為什么,野玫瑰酒吧里的生意會一直很好,因為新顧客來過之后,野玫瑰都會各種搭訕聊天。
會讓新顧客感覺遇到了對的人,遇到了那個懂自己的人。
所以新顧客都會受到野玫瑰的重點關注,于是很快就培養成了回頭客。
這點技巧,很快也驗證了之前那名小商販的說法,或許野玫瑰的名氣,就是在這些男人中打開的。
畢竟,對于一個姿色不錯,身材火辣的離異女人來說,那種風情萬種,是很多男人無法抵擋的。
大家似乎都感覺在跟野玫瑰談情罵俏,每個人都感覺野玫瑰跟自己最熟。
可到最后,野玫瑰只是把大家當做回頭客來對待,這或許就是野玫瑰經營酒吧的厲害之處,那就是拿捏人性,很多人就吃這一套。
也就在大家閑聊之際,顧晨的手機忽然響起,于是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電話里立馬傳來了吉喆的報告:
“顧師兄,人已經找到了,目前已經被我們帶上車,準備返回芙蓉分局。”
“很好,我們稍后就到,先帶他們去審訊室做筆錄。”顧晨說。
“明白。”吉喆也是爽快答應。
掛斷電話后,顧晨扭頭看向野玫瑰。
此刻的野玫瑰也聽到了顧晨剛才的談話,只能強顏歡笑。
顧晨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謝謝后,便直接帶著大家離開了這里。
但顧晨返回芙蓉分局后,第一時間就去了一號審訊室。
而此時此刻,其中一名男子就坐在那里。
看到顧晨幾人進來的那一刻,那名男子也是有些緊張。
顧晨與同事們就坐之后,看了眼手中已經記錄的基本信息,抬頭看著那名男子說道:“徐文對吧?”
“是。”徐文默默點頭,顯得有些拘謹。
“筆錄上說,你的職業是貨車司機,那么我想知道,你這趟貨拉的是什么?”
“食品,全都是副食品。”徐文說。
“從哪邊拉過來的?”王警官問。
“松市。”徐文說。
“你是不是去過一棟別墅?而且在別墅那邊拉過東西?”盧薇薇繼續問他。
徐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沒錯,是去過一棟別墅,但是僅僅是拉一些貨物。”
“食品嗎?還是什么?”袁莎莎問。
“食品,全是水平,因為那棟別墅,之前有很多食品貨物存放在那里,我也是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把這些貨物拉回來。”
“把貨物存在別墅里?”顧晨聽到這里,也是好奇問道:“為什么不存倉庫?你拉貨的時候,別墅里的人,是不是雇主?”
“不是的。”聞言顧晨說辭,徐文也是搖搖腦袋,趕緊解釋:
“那棟別墅,一般是對外出租的,誰都可以出租。”
“但是里面有一個倉庫,是房屋主人自留的,就是個車庫,但是現在是倉庫。”
“那你們是怎么運出來的?房屋主人給你們的鑰匙?”王警官十分好奇。
但是徐文卻是趕緊解釋:“沒錯,房屋的主人給了我們車庫的鑰匙,讓我們把那些副食品全部搬上車,然后送到這邊來,我們有貨物清單,按照貨物清單核對就行。”
“因為房屋的主人,以前就是靠生產副食品起家的,所以,倉庫里放的都是副食品。”
“那這些租房的人不介意嗎?”顧晨問。
“不介意,他們只租房,倉庫是主人自留的,這個可能是他們之間說好的。”
“所以,我們經常會去倉庫拉貨,那天也剛好遇到租別墅的人,他們也沒說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然后就離開了。”
“那后來呢?”盧薇薇問。
“后來?后來我們就一路南下。”
“中途沒有打開車廂嗎?”盧薇薇又問。
徐文搖搖腦袋:“沒有,因為最后一趟就是去別墅裝貨,所以在那邊裝貨之后,我們就鎖上了車廂,一直開到了這邊卸貨。”
“那你們的手機為什么關機?”顧晨也是問出了最尖銳的問題。
畢竟按照停車場老大爺的說法,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
尤其是兩人開始玩失蹤,這的確很不正常。
徐文頓時低下腦袋,似乎有些不敢說。
王警官沒好氣的敲敲桌子,提醒著說:“把頭抬起來,回答問題。”
“是,是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們攤上事了。”
“什么人給你打電話?”盧薇薇問。
“不清楚,但是聽口氣,感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因為他在電話里告訴我,我車里藏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如果不想惹事的話,就趕緊先躲起來避避風頭。”
“那你就聽他的?”袁莎莎感覺莫名其妙。
徐文低下腦袋,也是小聲說道:“他在電話里說,如果不藏起來避避風頭,他會找我家人的麻煩,而且他能準確說出我家里的成員。”
“我就是一個開貨車的司機,我也不想惹事,如果這事是真的,我感覺,我可能會有麻煩。”
抬起腦袋,徐文繼續解釋:“但是,我不想連累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所以沒辦法,我只能跟著我弟,來到了野玫瑰酒吧,然后住在野玫瑰之家,暫時避避風頭。”
“野玫瑰之家到底是個什么地方?”袁莎莎也很好奇,畢竟在她看來,這里比較神秘。
主要是自己也沒去過。
徐文則是趕緊解釋:“就有點類似于青年驛站一樣,里面有許多好床位,有公共的衛生間,公共的客廳,還有廚房什么的。”
“其實就跟家里的布局差不多,只不過房間里會有很多床,大家得到老板娘允許后,都可以住在里面。”
“但是,僅限會員,因為只有在野玫瑰酒吧消費到一定金額后,才能享受免費入駐野玫瑰之家的特權,這是老板娘定下的規矩。”
“所以你們兩兄弟是老顧客?是會員?”盧薇薇問。
徐文默默點頭:“是的,我們兩兄弟在野玫瑰酒吧消費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