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沒有失蹤,其實他的那些同事也不清楚,我也是打電話跟這家公司反復核實,才發現,目前在駕駛這輛車的司機,并不是他們公司的那名司機。”
“而這個人的身份,是剛從監獄里放出來沒多久的一名無業人員,叫鐘海強。”
“不對呀,難道說,是原司機把車輛又轉租給這個人?”顧晨猶豫了一下,也是繼續催促何俊超:
“什么問題?”何俊超一來電就說的有些云里霧里,顧晨感覺十分稀奇。
“何師兄,你再調查清楚一些,這中間到底什么情況?”
“我也不清楚,我向之前那名司機的公司核實過,說之前那名司機,人比較老實。”
顧晨劃開了接聽鍵,電話中立馬傳來了何俊超的聲音:“顧晨,那名司機有問題。”
“那就奇怪了。”聽到何俊超的解釋,顧晨越來越感覺,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
至少就目前情況來看,這個被殺的鐘海濤,明顯是被人報復。
可那名施暴者,會不會就是之前派人去教訓張賀的那個人呢?顧晨目前猜測,應該就是這個人。
“何師兄,還有更多這個鐘海強的信息嗎?”
“嗯,目前沒有,但是之前那個監獄那邊的工作人員說,這個鐘海強在監獄里的時候,總是不愛說話,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就是屬于那種,對誰都不是很熱情,態度冰冷的很,非常冷漠。”
“目前我能打聽到的,也只有這些信息,至少他在監獄里表現還算良好,有過一次減刑。”
“但是沒想到,出監獄沒多久,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那他在監獄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會不會是監獄里的人,利用探親接觸的時候,讓外面的人,去報復這個鐘海強呢?”
“這個……不是很清楚,目前監獄里的人說,他在監獄里沒有仇人,跟獄友們相處都很不錯。”
“至于其他的,對方也給不了太多參考,只能說,目前這種結果,他們那邊也很意外。”
“好吧。”感覺這個鐘海強的死,似乎還有著許多謎團。
于是顧晨繼續催促道:“何師兄,能不能把這個鐘海強進入監獄之前的一些情況,幫我再去打聽一下,越詳細越好。”
“沒問題,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
“可以。”
兩人也是簡單的溝通幾句后,相互掛斷了電話。
顧晨回到眾人跟前,也是提醒著說:“這個司機的身份,目前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從魔都那邊的監獄,剛放出來沒多久的鐘海強。”
“進去的原因是因為跟人起了矛盾,用刀子把人給捅了,不過好在對方沒死。”
“可之前這輛車的主人已經失蹤,我目前懷疑,就是這個鐘海強干的。”
“媽呀,這里面怎么會這么復雜?”盧薇薇聽到這里,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袁莎莎也是不由分說道:“那這個鐘海濤,這是得罪了誰嗎?”
“目前來看,應該是派人去教訓張賀的那個人。”顧晨說。
所有人面面相覷,似乎感覺問題沒這么簡單。
顧晨走到法醫高川楓面前,詢問尸檢情況:“高川楓,如何?”
“對方下手太狠了,直接砸了好幾次,腦袋瓜就這么砸出腦漿。”高川楓回應的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心有余悸。
顧晨默默點頭:“這是有很深是仇怨,目前可以調查的結果是,這個人,并不是這輛車的司機。”
“啊?”聽到顧晨如此一說,法醫高川楓也是一臉懵圈:
“所以,之前那名司機呢?你別告訴我,失蹤了?”
“沒錯,就是失蹤了。”顧晨也并不想隱瞞什么,只能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我懷疑,那名失蹤的司機,或許跟這個死者有著很大的聯系。”
“你的意思是,那名司機,是被這名死者該殺害了?但目前尸體并沒有找到?”高川楓問。
顧晨默默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好吧。”高川楓表示理解,也是提醒著說:
“顧晨,看來你這次遇見了難纏的對手了,這個人,不太簡單,下手非常狠毒。”
幽幽的嘆息一聲,高川楓繼續說道:“我檢測過很多次尸體,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你害怕?”一旁的王警官聞言,也是好奇不已。
但高川楓卻是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就是害怕了,說實話,下手這么狠毒的人,一般都不簡單。” “這種人,平日里誰要惹到他,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從下手的狠辣程度不難看出,其實對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頓了頓,高川楓又道:“而且,聽你之前的分析,再結合我實地調查發現,的確,這名死者,是在駕駛位上,被人直接威脅著下車。”
“之后,被連拖帶拽的,拉到了這里,期間有反抗,但都是徒勞,凌亂的腳印都說明一切。”
深呼一口重氣,高川楓繼續說道:“最后,這名死者被兇手用石頭狠狠砸死,周圍我甚至發現了許多帶血的碎石。”
“而作為兇器的那塊石頭,很有可能,已經被兇手丟進了河里。”
“所以那些碎石屑,請帶回去檢測一下。”袁莎莎提醒著說。
“那是當然的。”高川楓嘆息一聲,繼續叮囑顧晨:“顧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個人,不太好惹。”
“我知道,但不管他在哪,我都要把他給找出來。”
顧晨也已經意識到,江南市來了一位狠人。
而這個人,也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并且,似乎還花費重金,去讓人教訓張賀。
但是目前張賀下落不明,顧晨懷疑,應該是被這名兇手給帶走。
而且,兇手或許跟張賀是好朋友,只是因為某些矛盾,需要給張賀一些教訓。
而此刻的張賀,或許已經聽命于這名兇手。
想到這里面的厲害關系,顧晨忽然感覺,這個張賀似乎才是那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之前顧晨第一次在夜市大排檔見到他時,就已經感覺到,張賀是個隱忍高手。
明明是個練家子,卻故意表現出非常柔弱可欺的狀態。
結果出手都是招招制敵。
可見人家是有真功夫。
但是張賀卻有很多情況再隱瞞自己。
想到張賀之前提到的,也就是自己爺爺收養的那個徒弟張力,顧晨越來越感覺,這個兇手就是張力。
可目前張力的行蹤不定,似乎很少人能找到他。
之前顧晨也嘗試著去調查張力的蹤跡,但是都沒有任何結果。
可現在看來,張力或許已經來到了江南市,并且成為了殺害鐘海強的嫌疑人。
“一定要加派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張力給找出來。”
“目前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這種狠勁,而且,這個人跟張賀肯定關系很熟,所以張賀才會出來與他見面。”
“可見,張賀知道這個張力不會傷害他,所以也想利用張力,殺害這個鐘海強,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明白。”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不住店,能住在哪里?”
“對于這種狠人來說,四海為家都是習以為常的,我故意,是躲在那個地方呢。”袁莎莎說。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不由分說道:“那也肯定不會住在橋洞下,我估計,是住在某個朋友家里吧?”
“至少不會到流落街頭的地步,但是,這個張力,絕對有能力殺害鐘海強,捏死他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顧師弟,那我們現在……”
盧薇薇似乎也感覺到,這次的對手十分狠毒。
顧晨則是眉頭微微一蹙,說道:“搜,把范圍擴大一些,把能利用起來的監控全部利用起來。”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報張力給找出來。”
“另外,這個張賀也必須搞清楚,他為什么要突然失蹤?目的是什么?”
“從目前情況來看,張賀并沒有事,但是跟在這種瘋子身邊,指不定哪天,瘋子突然發瘋,把他給殺了。”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繼續說道:“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對于張力來說,他就符合那種不是正常人的情況。”
“包括但不限于,他在自己師傅出殯的時候,竟然在現場丟下一只死貓。”
“可見這個人報復心挺重,而且,想法非常極端,這也符合將死者鐘海強的腦袋,直接用石頭砸出腦漿。”
輕嘆一聲,顧晨繼續說道:“所以說,不能用常規思維來分析張力,這就是個瘋子。”
“可是顧師弟,你還記得嗎?這個幕后黑手,我姑且把他當做張力吧,他……受傷了。”
“嗯。”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也是繼續解釋:
“所以說,之前我以為,張力的傷,可能是張賀造成的,所以他要報復張賀。”
“可現在看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鐘海強干的,又或者,是死者鐘海強跟張賀一起干的。”
“兩人或許都是帶著某些目的,所以導致張力受傷。”
“但是張力似乎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才有了這次的事件發生。”
“但從頭梳理一下就不難看出,這個張力,或許是遭遇了對方的某些背叛,所以氣不過。”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又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張力。”
“我這就加派人手,排查張力。”王警官說。
“顧師兄,這里好像有些情況。”也就在顧晨與眾人分析情況的同時,在很遠的河邊,一名年輕警員正在呼喊。
顧晨立馬看向眾人,提醒著說:“走,我們過去看看。”
于是大家立馬開始朝著那名年輕警員的方向快速奔走過去。
穿過了漫長的荒地雜草,大家終于來到了那名年輕警員的跟前。
王警官趕緊問道:“什么情況?”
“你看這里。”年輕警員指著一處地方提醒著說。
“搞清楚了,這個人之前在魔都那邊剛被放出來沒多久,是故意傷人進去的。”
“因為跟人起矛盾沖突,結果用刀子把人給捅了,好在對方沒死,否則他可就嚴重了。”
“那出來之后,就直接來到這里嗎?”顧晨問。
何俊超回應道:“我目前也在核實,目前只查到他剛從監獄里放出來沒多久,很快那邊會給我答復的……嗡”
也就在何俊超接打電話的同時,那邊似乎也來了電話。
何俊超趕緊回應道:“是給我回復的來電,顧晨,你先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確認一下。”
“行,那我等你。”顧晨話音落下,也是掛斷電話。
不多時,何俊超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顧晨繼續劃開接聽鍵:“何師兄,如何?”
“鐘海強?什么來頭?”顧晨聽到這里,也是趕緊追問。
“因為是外地人,所以平時跟這些說說本地方言的司機也都很少交流。”
“呃,差不多吧,出來之后,就來到了這里,好像也沒來幾天吧,算算時間,應該和那名失蹤的司機是差不多時間。”
“我懷疑,那名司機,已經被這個鐘海強給謀殺了,然后鐘海強才冒充了這名司機的身份。”何俊超說。
“何師兄,你先不要急,慢慢說,你的意思是,這輛車的原司機,目前下落不明,而現在開這輛車的司機,其實另有其人?”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那名原司機的家人也不清楚他失蹤的事實。”
于是何俊超趕緊又道:“我的意思是,那名司機,不是這輛車的原司機,而那名司機,目前也是下落不明,據說他的家人都不清楚。”
何俊超的回答,頓時讓顧晨感覺有些茫然,顧晨趕緊打斷道:
“因為那名原司機是個外地人,自己在江南市租房居住,所以他的家人壓根就不清楚他失蹤的事實。”
“而他的那家出租車公司,也并沒有去核實原司機的情況,導致目前還不清楚,為什么開車的不是那名之前的司機,而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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