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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7、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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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胡雪莉的眼神中,顧晨看到了她的恐懼,這或許就是她急于趕到江南市,跟顧晨團隊對接的原因。

  或許是出于自身安全考慮。

  想到這里,顧晨趕緊問胡雪莉:“那之后呢?聶平死后,那個人有沒有再找過你?”

  聽到這里,胡雪莉忽然愣在當場。

  現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胡雪莉身上。

  “胡雪莉,胡雪莉?”盧薇薇叫了幾聲。

  “啊?”胡雪莉愣了一下,這才從剛才的懵逼狀態中緩過神來。

  “聶平死后,那個人有沒有再找過你呢?”盧薇薇問。

  “好像……好像……”

  短暫的猶豫,胡雪莉的臉色,忽然間變得難看起來。

  “沒有對嗎?”王警官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胡雪莉默默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眾人:“雖然我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但是,聶平死后,那個人確實沒再找過我。”

  話音落下,胡雪莉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的臉色也是難看到極點。

  她抬頭看向眾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道:“難道說,那個人之所以沒有再找過我,是跟聶平有關嗎?”

  “這個你問我們,我們怎么會知道呢?這個應該你跟聶平最清楚啊?”袁莎莎也是感覺莫名其妙。

  而此時此刻,胡雪莉卻是哽咽一聲,雙手捂嘴,也是不可置信道:

  “難道說,聶平幫我擺脫了這些麻煩?難道說,那個人之所以沒有在找我麻煩,是聶平,是聶平幫我處理了這件事情嗎?”

  想了想,胡雪莉繼續自言自語道:“可是,我也把這件事情,告訴過聶平啊,聶平應該也是知道的呀?”

  “既然聶平知道,他會為了我,去處理這件事情嗎?可是,如果是他在處理,他又該怎么處理?他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

  “更何況,我那個時候,已經要在魔都結婚了,但是新郎根本就不是聶平啊,他恨我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幫我呢?”

  似乎重重的一切,都讓胡雪莉難以抉擇,胡雪莉整個人感覺思緒混亂,似乎這些問題,自己之前從沒有想起過。

  要不是顧晨幾人的提醒,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胡雪莉。”見胡雪莉此刻有些不知所措,顧晨索性將手機掏出,將楊杰的照片,亮在胡雪莉跟前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這個人?這個人……”猶豫了幾秒,胡雪莉趕緊問道:

  “這個人是做什么的?”

  “他就是受雇主的雇傭,從魔都趕到江南市,來到聶平那家店鋪的對面住下,監視聶平那家店鋪,和他父親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目的就是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也是從魔都過來的,我想,應該跟你和聶平有些關聯。”顧晨說。

  聽著顧晨的這番解釋,胡雪莉整個人都慌了,趕緊又多看了兩眼。

  然后不管如何,胡雪莉始終沒有記起對方是誰?

  想了想,還是搖頭否認:“不好意思,我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好的。”見胡雪莉這邊,似乎知道的情況十分有限,于是顧晨將一本記錄筆丟到胡雪莉跟前,讓胡雪莉書寫,也是提醒著說:

  “你把你知道的一些關鍵信息,全部寫在這上面吧,有多少寫多少。”

  “另外,關于聶平,還有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還有那個一直騷擾你的人,來電是多少?郵件賬號是多少,都寫在這里。”

  “好的。”聽著顧晨的交代,胡雪莉整個人也努力穩定好情緒,隨后,開始拿起書寫筆,認真的回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這邊,胡雪莉在高鐵北站的值班室休息區房間安靜的回想,認真的書寫。

  而顧晨幾人,喂了不打擾到胡雪莉,都選擇站在外頭。

  這會兒時間,大家也都聚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這個胡雪莉,感覺有點不簡單啊,騷擾電話會找到她,卻不是聶平,你們感覺,這可信度有多高?”

  “不高。”盧薇薇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

  “胡雪莉說過,她把這件事情,告訴過聶平,那么聶平應該是知道情況的。”

  “可是,后來我們問她,自從聶平死后,那個人有沒有再去騷擾她?胡雪莉給出的回答,竟然是沒有。”

  攤開雙手,盧薇薇也是繼續反問眾人:

  “你們想想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哦,平時在美利堅,隔三差五的就發郵件威脅,回國后,第一時間還能威脅。”

  “可聶平一死,這事就再沒發生過,這不可笑嗎?”

  說道這里,盧薇薇在唾棄的同時,卻又眼睛一亮。

  緩了幾秒后,盧薇薇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晨幾人,也是不可置信道:“那什么?顧師弟,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哪種可能?”顧晨說。

  “就是,我們不妨大膽假設一下,那個威脅胡雪莉的人,會不會是聶平啊?”

  “啥?”

  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另一邊,王警官和袁莎莎兩人也是異口同聲。

  兩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然而此時的顧晨卻是眉頭一蹙,抬頭看向眾人說:“盧師姐剛才的提議很有建設性啊,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頓了頓,顧晨又道:“你們想想看,如果平時一直在威脅你,可是到后來,聶平溺水身亡,這事就不了了之,可能嗎?”

  見眾人都不做聲,顧晨趕緊又道:“這說明,那個騷擾胡雪莉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如同消失一般。”

  “而同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那就是聶平啊,那為什么這個一直用郵件和電話騷擾胡雪莉的人,不能是聶平呢?”

  “對呀。”聽著顧晨的分析,袁莎莎也是若有所思道:“那這么說來,是聶平是完全有可能的呀,我什么不能是聶平呢?”

  “我們之前一直把關注的重點放在陌生人身上,可是,卻忽略了一個關鍵線索。”

  “那就是,對方對于胡雪莉的行蹤了如指掌,就比如,胡雪莉回國之后,立馬就能收到對方的威脅,這種事情,能是巧合嗎?”

  “在我看來,對方就是要給胡雪莉一個下馬威。”

  “可是,聶平的動機是什么?”王警官總感覺哪里不對?也是隨口一問。

  “動機?”袁莎莎思考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或許,是聶平發現了胡雪莉的某些情況。”

  “就比如,胡雪莉對待感情的態度,讓聶平頗為失望呢?”

  “因為胡雪莉最后是跟他們華爾街的人結婚了,這等于是背刺了聶平。”

  “而聶平一直都喜歡胡雪莉,他能承受這些打擊嗎?在我看來,不能。”

  頓了頓,袁莎莎繼續說道:“如果說,聶平因愛生恨,你們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少?”

  “很大。”這邊袁莎莎話音剛落,顧晨便脫口而出。

  “怎么說?”王警官挑了挑眉,也想知道顧晨的意思。

  顧晨則是深呼一口重氣,讓自己的思緒短暫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說道:

  “我是這么看問題的,當胡雪莉第一次收到那種騷擾郵件,或許是聶平用自己的號碼,搞得一場惡作劇。”

  “目的就是想捉弄一下胡雪莉,所以,這個間隙不會很密集,聶平時不時就會來捉弄一下胡雪莉。”

  “可是后來,聶平發現,胡雪莉似乎有著自己的打算,那就是跟華爾街投行的人結婚。”

  “這讓聶平非常氣憤,甚至感覺不能接受。”

  “就是在這樣心理的作用下,讓聶平越來越感覺自己沒有安全感。”

  “然后,聶平開始用騷擾來報復胡雪莉,讓胡雪莉感覺擔驚受怕。”

  抬頭看向大家,顧晨又道:“所以,胡雪莉會告訴聶平,說自己受到威脅,但是,聶平心里應該是會暗爽。”

  “因為,看到胡雪莉的緊張,他自己或許很得意,因為,胡雪莉在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聶平需要一種報復心理來安慰自己。”

  “誒?”聽著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若有所思道:

  “還別說,顧師弟分析的這些東西,好像是有點道理。”

  “如果說,聶平一死,那個騷擾胡雪莉的人就神秘失蹤,一直再沒出現過,那只能說明,那個人跟聶平一樣消失。”

  “而且,是同時消失,這說明,兩個人的身份,或許存在某種重疊。”

  說道這里,盧薇薇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袁莎莎黛眉微蹙,也是神情凝重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聶平或許才是那個搞事情的人。”

  “可是,聶平死后,都過去了幾年時間,為什么,魔都那邊,又會有人派出像楊杰這樣的人來江南市呢?”

  “而且,對于這個聶平的店鋪,還相當熟悉,甚至連樓梯口下邊的隱秘電燈開關都清楚具體位置。”

  “我感覺,這其中必有貓膩,我甚至懷疑,聶平或許根本就沒有死。”

  “啥啥啥?聶平根本就沒有死?”聽著袁莎莎的分析,王警官也是一臉懵逼,趕緊又道:

  “可是,聶平的父親可以證實,當年失去的的確是聶平的尸體啊,這個他總不能看走眼吧?”

  “可是,王師兄,你有沒有想過另一個問題?”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也是提出了質疑。

  王警官表情一呆,趕緊將目光看向顧晨,忙問道:“顧晨,你的意思是……”

  “沒錯,聶平的父親,也就是那個白發老大爺,他或許會撒謊,替兒子聶平掩蓋了真相。”顧晨說。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在那兒。

  王警官也是不可置信道:“這……這怎么可能?這老頭為什么要撒謊?”

  “如果你顧晨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聶平或許根本就沒有死,但是,如果聶平沒有死,那么,他父親為什么要說,那個死者的尸體就是聶平呢?”

  “王師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見王警官反應還是慢半拍,顧晨也是提醒一句。

  此時此刻,王警官有點懵,但很快也跟上了顧晨的思路,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顧晨,莫非,你的意思是,當年死去的那個人,或許就是一直騷擾威脅胡雪莉的那個人?”

  “而聶平只是干掉了這個人,最后,將這個尸體,偽裝成殉情的自己?”

  “問,有這種可能性。”聽著王警官的分析,顧晨也是點頭附和。

  王警官嘆息一聲,也是不可置信道:“這也太可怕了,怎么會是這樣呢?”

  “那這說明,這幾年來,那個威脅胡雪莉的人已經死亡,而那個一直還活著的人,沒準就是本該死亡的聶平。”

  抬頭看向眾人,王警官也是緊張不已道:“那這么說來,聶平這幾年,一直都活著,而且是用其他人的身份在活著。”

  “可如果聶平還活著,那么,他父親,也就是那個扣子店鋪的老爺子,他一定知道真相。”

  “我明白了。”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袁莎莎也是一臉認真道:

  “這個老爺子,從頭到尾,都在跟我們演戲呢?他其實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不說,故意隱瞞下去。”

  “只要我們一提到他兒子,他就跟我們裝瘋賣傻,想著能糊弄過去最好。”

  想到這里,袁莎莎也是看向顧晨方向,趕緊又道:

  “顧師兄,那這么說來,這次派楊杰過來監視自己家的人,或許就是聶平?”

  “嗯。”此時此刻的顧晨,也是雙手抱胸,側靠在一旁的墻壁上,若有所思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而且,我懷疑,如果這個人真是聶平,那么,聶平應該還有自己的其他盤算。”

  “當然,這個盤算,我們或許還不清楚,這個必須得抓到人才能審訊出來。”

  頓了頓,顧晨又道:“但是,根據現在的具體情況來看,我認為,聶平跟他家的老爺子,似乎還有著某些秘密。”

  “否則,他為什么要排除人員,來監視自己家的店鋪呢?”

  “對呀。”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趕緊附和:

  “而且,你們發現沒?那個神秘的雇主,可以指示楊杰,去找出按個隱秘的開關。”

  “這種事情,白發老爺子都說過,只有他跟他兒子才知道,外人根本就不清楚。”

  “由此可見,老爺子或許已經猜到,那個派人來店鋪的神秘雇主,或許就是他兒子聶平。”

  “可是……”聽著盧薇薇的一番講述,王警官也是雙手抱胸,思考著說:

  “可是,老爺子既然已經清楚,為什么還要裝傻?他肯定已經猜到,這一切究竟是誰在搗鬼?”

  “但有一點,聶平和老爺子,都是父子關系,一家人,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復雜呢?”

  “這里面,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抬頭看向顧晨,王警官又道:“應該對這個老爺子再好好審訊一下,深挖一下這個老爺子的底細。”

  “我告訴你顧晨,越是那種看上去老實本分的老年人,有時候,坑你沒話說,心里的小九九可多著呢。”

  “也對。”聽王警官如此一說,顧晨也是點頭同意道:

  “那明天,我們再去一趟白發老大爺家,去跟他好好了解一下他兒子聶平。”

  “最好是根據聶平生前留下來的東西,好好深挖一下聶平的底細。”

  “這樣一來,我們才能了解一個更全面的聶平,而不是通過這些人的講述,去了解聶平。”

  “我同意。”見顧晨都這樣說了,盧薇薇第一個舉手贊成。

  很快,大家就達成了統一意見。

  也就在大家討論接近尾聲時,守在門口的見習警,聽見屋內有動靜,這才將休息區的房門打開,對著顧晨提醒一句:

  “顧局,她這邊已經可以了。”

  顧晨見狀,趕緊站起身,來到門口位置。

  “顧警官,我能想起的東西,我都已經寫在這上面了,實在是沒有能寫的東西了,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好的,我看看。”顧晨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趕緊接過胡雪莉書寫的東西。

  大概的看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講述自己跟聶平,從相識相戀到分開的全過程,許多都是兩人之間戀愛的細節。

  很詳細,但顧晨擁有大師級記憶力,因此閱讀速度極快。

  不多時,便將這些內容全部看完,隨后將筆錄本交給一旁的盧薇薇繼續閱覽,而自己則是對胡雪莉道:

  “胡雪莉,你可能要暫時待在江南市,我們會給你安排住所,有具體情況,我們會聯系你,也請你能夠積極配合我們調查。”

  “可以的,但是……”猶豫了一下,胡雪莉抬起左手,大概的看了下時間,這才緩緩說道:

  “現在都快清晨了,我最多只能在這里待上一天,晚上就得回魔都,因為明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我主持。”

  深呼一口重氣,胡雪莉也是一臉無奈道:

  “所以,也沒辦法,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我們盡量吧。”知道胡雪莉手頭上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顧晨也不想為難胡雪莉。

  畢竟,胡雪莉能接到顧晨的電話后,第一時間就趕到江南市,過來配合顧晨調查,這足夠體現胡雪莉的誠意。

  當然,胡雪莉也想來這里,看看聶平的墓地,顧晨當然也能理解。

  于是顧晨趕緊回道:“這個放心,我們會盡快處理這些事情。”

  “另外,你說明天想去看看聶平的墓地,這個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你現在可以住在北站附近的酒店,有情況,我們隨時保持聯系,你也能隨時返回魔都。”

  “好的。”聽著顧晨如此一說,胡雪莉也是默默點頭,隨后說道:

  “我現在有些累了,我能不能先去酒店睡一覺?”

  “可以。”顧晨看了眼見習警方向,也是提醒著說:“你能不能帶她去一下我們預定的賓館?”

  “顧局,放心吧,這種事情交給我就行。”也是聽到顧晨的叫喚,見習警趕緊表忠心道。

  隨后,胡雪莉跟著見習警離開了,而顧晨幾人,也都坐上車輛,返回芙蓉分局警員宿舍。

  翌日清晨,早上8點,顧晨團隊早早地就來到了那家扣子店鋪門口。

  大家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

  而此時此刻,一名白發老人,也是緩緩的從下坡路段,走向扣子店鋪。

  見是顧晨幾人,白發老人也是緩緩說道:“顧警官,你們這么早就過來了?”

  “這不是為了早點搞清楚具體狀況嗎?”見白發老人已經來到跟前,還不等白發老人掏出鑰匙,顧晨卻直接將白發老人拿起鑰匙的那只手給按了回去。

  白發老人一臉懵逼,也是好奇的問顧晨道:“怎么了顧警官?”

  “我們這次過來,不是想來你店鋪的。”顧晨說。

  “那你們這次過來……”

  “我們想去你家看看,行嗎?”盧薇薇說。

  “去我家?”也是聽到這樣的要求,白發老人愣了愣神,似乎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王警官也是笑呵呵道:“怎么了?不方便嗎?”

  “那倒不是。”白發老人擺擺手,也是繼續追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去我家做什么?”

  “你兒子在家里,有自己的房間嗎?”顧晨一臉認真的問。

  “有。”白發老人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兒子在家里,有自己的房間,有自己的臥室,還有自己的書房。”

  “那樣最好。”見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期當中,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

  “是這樣的,老人家,我們想去您兒子的房間看看,想看看他生前的東西,想通過這些東西,了解更多。”

  “畢竟,您兒子的情況,好像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你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明白?”面對顧晨的說辭,白發老人似乎有些不太清楚。

  “就是……”一旁的盧薇薇也是欲言又止,直接又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也是嘿嘿一笑,趕緊上前解釋說:“老人家,你也不用過度擔心,其實也沒什么?真的,我們只是想了解更多關于您兒子的事情。”

  “但是憑您口述您兒子的情況,我們知道和掌握到的,還是太片面。”

  “所以呢,需要更多證據來支撐,看看您兒子曾經有沒有留下過什么?”

  見白發老人眉頭緊蹙,似乎還在猶豫。

  于是王警官又道:“就比如,您兒子為什么要殉情?他是真的為了感情而跳江自殺?還是為了其他什么?這個我們都需要調查清楚的。”

  “他當然是為情自殺的。”當聽到王警官如此一說,白發老人的情緒,似乎突然間被點燃一般,整個人顯得十分緊張。

  當然,這一切都被顧晨看在眼里,但顧晨也并沒有表現出來,也是趕緊上前一步,安撫著說:

  “老人家,您消消氣,我們的意思是,一個人的殉情,必然需要許多內心的掙扎,這過程很痛苦。”

  “但是,這伴隨而來的,還有其他許多因素,我們也就是例行公事,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些關于您兒子的情況。”

  見白發老人的情緒,似乎開始變得緩和,顧晨趕緊又道:

  “畢竟,現在監視您家的人,目標就是您兒子的遺物,這我們總得弄清楚吧?以免對您的人身安全構成威脅。”

  “那……那好吧。”也是見顧晨給出的理由,自己無力反駁。

  在短暫的猶豫之后,白發老人還是做出妥協,嘆息一聲道:

  “你們想去我家看看,那就跟我來吧。”

  “好嘞,謝謝大爺。”見白發老人終于松口,袁莎莎則是趕緊道謝。

  隨后,一行人,直接跟在雙手負背的老人身后,大家一起走下坡,走向街道對面,一處高檔小區。

  白發大爺帶著大家一起走進小區,乘坐電梯,來到自己位于小區內的一處大平層時,也是用指紋開鎖。

  隨后,扭頭看向眾人道:“這就是我家,你們進來吧。”

  “您家真大呀?”盧薇薇站在門口,隨意看上兩眼,感覺這豪華裝修,一看就不得了,那裝修費都得是天價。

  隨后,大家在門口玄關處,拿出腳套戴著,這才走進屋內。

  不得不說,大平層的面積,的確給人一種開闊的感覺。

  而這偌大的空間內,卻只住著白發老人一人。

  這多少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可從門口擺放的鞋子也不難看出,這個家,只有白發老大爺一個人。

  白發老大爺將大家帶到客廳位置,隨后,從大冰箱內,取出許多飲料喝水果來招待大家,也是隨口一說:

  “平時家里很少有客人過來,所以,我也沒存多少東西。”

  “您客氣了。”接過白發大爺遞來的飲料,盧薇薇也是道了聲謝,隨后又問:

  “對了大爺,冒昧的問一句,您家就您一個人住嗎?”

  “是的。”白發老大爺坐在落地窗邊,一個懸掛的藤椅上,無奈嘆息:

  “老伴前幾年過世,兒子也是在前幾年走的。”

  “我也是老來得子,所以,現在是膝下無子啊。”

  “那您這么多房產,到時候給誰呀?”王警官也是非常好奇。

  畢竟,白發老大爺可是有錢人,家里十幾套房啊,都是當年賣地換來的。

  在整個江南市來說,也算是獨一檔的存在。

  可現在膝下無子,等于是沒有人繼承,這不免讓人唏噓。

  而白發老大爺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兒子沒了,我的家產也就沒有了繼承人。”

  “也曾經有好心人,想幫我再介紹個對象,可我都一把年紀了,實在是沒有那心思。”

  幽幽的嘆息一聲,白發老大爺也是無奈說道:“后來,主動接近我的異性也很多,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她們心里只有我那十幾套房的財產,并不是真心的。”

  “我閱人無數,看人很準的,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煩惱,感覺我這一輩子,如理薄冰。”

  “早年間種地為生,十分辛苦,后來土地開發成了房地產商圈,我也跟著鄉親們成了暴富的拆遷戶。”

  “可是,手里有錢了,原本想著,兒子不用再跟著我受苦,他想做什么都行,我都隨他,我都能養得起他。”

  說道這里,白發老人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將腦袋低下,不由感慨道:

  “可命運弄人啊,總是在你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你來那么一下,讓你猝不及防。”

  “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活了這么多年,也已經知足了,所以,我決定,等我死后,這下財產,都捐出去,給我們當地的鄉親們,做一些善事。”

  “十幾套房,就這么都捐出去啊?”也是聽著白發老人如此一說,王警官不由感慨道:

  “那您可真是夠大方的。”

  “是無奈呀。”見王警官如此一說,白發老人也是無奈嘆息。

  似乎兒子聶平的離世,已經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已經開始變得無欲無求了。

  顧晨見狀,暫時還不清楚,白發老人之所以這么說,是不是在演戲給大家看?

  當然,顧晨來這里的重點,也是來搞清楚聶平跟他父親的來龍去脈。

  也想知道,聶平是不是真的殉情而死?

  也是,顧晨趕緊問白發老人:“對了,老人家,您兒子聶平的房間是哪間?”

  “這間。”白發老人隨手指了一處房間,提醒著說:

  “這是我兒子的臥室。”

  “那書房呢?您兒子的書房在哪里?”袁莎莎趕緊又問。

  “在這。”白發老人又指了一處新地點,解釋說道:

  “這個就是我兒子的書房,他平時也很喜歡讀書,喜歡把自己關在書房里。”

  “有時候,也喜歡在書房里,制作一些藝術品,很多制作,都是他在書房里完成的。”

  “好的。”聽著白發老人如此一說,顧晨瞥了眼王警官和袁莎莎,說道:

  “王師兄,小袁,要不,你們去聶平的臥室看看,我跟盧師姐,去書房看看。”

  “沒問題。”見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對著袁莎莎撇撇下巴:“小袁,我們去臥室。”

  “好。”袁莎莎附和一聲,直接跟在王警官身后。

  而顧晨也對著盧薇薇使了使眼色,兩人立馬朝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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