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周敏有著諸多懷疑,但是顧晨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了解到劉易背后的實際情況。
由于周敏跟劉易是眾人口中的男女朋友關系,因此顧晨決定,需要將周敏帶回調查。
于是顧晨又問趙磊道:“那你知道如何聯系到周敏嗎?”
“不知道,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趙磊說。
“那,昨天有沒有一個叫許天凱的人,來你們皇朝酒吧找過周敏呢?”由于昨晚盧薇薇跟顧晨,邀請許天凱一起吃飯。
期間也把關于周敏的情況,跟許天凱大概的講述一遍。
因此,許天凱昨晚匆匆離去,那必然會去皇朝酒吧尋找周敏。
趙磊不清楚周敏的情況,但作為皇朝酒吧的工作人員,他應該對于許天凱找周敏有一定了解。
也是被突然問及,趙磊只能撓頭思考。
片刻之后,他這才回憶著說道:“要說有人找過周敏?這個,我好像是有點印象的。”
“那你趕緊說。”王警官見趙磊似乎有些眉目,也是趕緊催促。
趙磊瞇眼思考,也是若有所思道:
“我記得,昨天晚上,劉易在舞臺上唱歌,周敏的確是坐在吧臺下的,而且她是獨自一人坐在那里。”
“后來吧,我去給一桌顧客送酒水,期間就碰到一名男子,正在跟周敏說話。”
“兩人好像有些矛盾,之后,兩人好像都從后門出去,我也就再沒見到過二人。”
“是這個人嗎?”聽著趙磊的說辭,一旁的袁莎莎,直接將手機掏出,點開相冊,將許天凱的證件照片亮在他跟前。
男子眉頭一蹙,也是仔細觀察。
片刻之后,他這才緩緩說道:“好像是這個人,我就記得,兩人似乎在爭吵著什么?好像是有些矛盾。”
“那周敏離開之后,劉易有沒有去找她?”顧晨說。
趙磊搖搖腦袋:“沒有,劉易要工作到很晚,可能是覺得周敏已經提前回家了吧?所以他并沒有過多的在乎。”
“不過,我記得期間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來找過劉易,但這個男人沒有點酒,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期間,劉易也有過短暫的休息,兩人在卡座上聊了很久,之后劉易再次登臺,那人卻依舊待在下邊。”
“就這樣,我記得劉易每次下臺,都在跟他聊天,之后在凌晨左右,這個人就自己離開了,之后什么情況?我也就不清楚。”
“另一個男人?”想著突然冒出的男子,似乎也有重大嫌疑,顧晨趕緊提醒著說:
“監控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當然可以,你們……跟我來吧。”感覺警方這次來找劉易,似乎問題有些嚴重的樣子。
但是本著不管閑事的原則,趙磊也沒有多問,直接帶著顧晨幾人,來到監控室,開始給眾人調取監控。
從監控中,顧晨能夠準確找到周敏的位置,之后是許天凱,他在進入酒吧之后,開始到處尋人。
也是在酒吧卡座找到了周敏,隨后兩人在一起溝通起來。
看著視頻中的畫面,兩人似乎有些矛盾,相互爭吵過。
之后,許天凱便拉著周敏,往酒吧的另一側小門離開。
而之后,又有一名中等個頭的強壯男子,來到酒吧內部,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劉易在演唱間隙,也是打著電話走下舞臺,似乎是發現周敏離開,在跟周敏保持電話溝通。
然而就在劉易打電話的同時,劉易發現了卡座上正在跟自己打招呼的男子,這才掛斷電話,來到男子跟前。
兩人很快便坐在一起閑聊起來。
從視頻中,顧晨可以判斷出,兩人似乎是老熟人,彼此之間比較熟悉。
期間強壯男子不斷在跟劉易說著什么?態度顯得有些謙卑。
而反觀卡座上的劉易,翹著二郎腿,似乎在聊天過程中,牢牢占據著主導權。
兩人閑聊片刻,劉易便被工作人員,重新叫上舞臺。
而隨著視頻畫面的不斷加速,顧晨幾人也發現,劉易跟趙磊所說的一樣,前前后后幾次下臺,都在跟這名強壯男子商量著什么?
最后男子似乎有些失望,只能落魄的離開酒吧。
而之后的情況,也如趙磊所說一樣,劉易下班之后,來到酒吧外頭的露天座椅,與幾名男子閑聊著日常。
之后再騎上自己那輛黑色機車,駛離了皇朝酒吧。
顧晨將那名強壯男子拍攝下來,也是追問趙磊道:“這個人,你之前有沒有見過他?”
“之前?好像……有見過一次。”趙磊說。
“那他是做什么的你總知道吧?”盧微微趕緊追問。
趙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回道:“警察同志,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又不在我們酒吧消費。”
“你要說,他在我們酒吧消費,那我肯定認識,對于不是我們目標客戶的人,我們通常不會花費太多精力去認識。”
“好吧。”顧晨見從趙磊口中,也問不出太多東西,只能就此打住道:
“還是要謝謝你的配合。”
“不客氣。”聞言顧晨說辭,趙磊也是苦笑一聲,這才又道:
“哦對了,話說你們找劉易,到底什么事?”
“這個……不方便說。”王警官也是立馬回絕。
趙磊見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也只能敷衍的笑笑:“那行,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可以打我們前臺電話。”
話音落下,趙磊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顧晨。
幾人在相互寒暄中就此分別。
顧晨坐回警車,將自己在皇朝酒吧拍攝的男子照片,立馬發送給何俊超,并注明具體時間,讓何俊超幫忙調查一下男子的身份。
而另一邊,得知昨晚許天凱去找過周敏,顧晨也是撥通了許天凱的電話。
沒過多久,許天凱那頭電話接通。
顧晨也是趕緊追問:“許天凱,你現在在哪?”
“在一家小旅館,怎么了顧晨?”許天凱也是一臉納悶。
“你昨天去找過周敏對嗎?”顧晨問。
電話中的許天凱也是附和著說:“對,我去皇朝酒吧找過她,也在那里找到了她。”
頓了頓,許天凱努力調整好呼吸,也是繼續說道:“多虧了你顧晨,要不是你,恐怕我真的很難找到周敏。”
“那你們什么情況?”顧晨由于在監控中發現,兩人曾經有過一些矛盾沖突,也是關心的問道。
而許天凱那頭的回答,卻讓顧晨有些瞠目結舌:
“也沒什么?顧晨,你也不用大驚小怪,我昨晚都問過周敏,她說她之所以失聯,是因為不想連累我。”
“因為她在得知,我因為替她還債,也被這些債主為難,所以她不想連累我,想要暫時一個人呆著。”
“而且這段時間,她也一直在工作,努力賣酒水賺錢還債。”
“可是……”
“真沒什么。”這邊還不等顧晨開口說話,許天凱又立馬打斷道:“顧晨,是你多慮了,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們兩個說了許多,大家都彼此諒解,也不存在什么謊言和騙局,她說那些男人都是她朋友,她住在賓館,都是閨蜜陪著,還有她們在酒店的照片。”
聽著許天凱的各種說辭,顧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雖然顧晨已經跟酒吧內的人員打聽清楚,周敏的確是大家以為的劉易女朋友。
可兩人只是溝通了一晚,似乎一切又恢復如初。
雖然顧晨感覺,許天凱似乎這個冤大頭是當定了,可又不想打破許天凱這種美好的幻想。
于是也只能好意提醒:“許天凱,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哦對了,你認不認識,皇朝酒吧那個叫劉易的駐唱歌手?”
“不認識,皇朝酒吧里的人,我都不認識。”許天凱的回復倒是言簡意賅。
顧晨無奈,只能點頭附和:“好吧,那就這樣。”
兩人簡單的溝通,顧晨掛斷電話。
一旁偷聽的盧薇薇,也是一臉無語道:“這個許天凱,未免也太好騙了吧?周敏三言兩語就給湖弄過去了?”
“我看未必啊。”坐在后排,雙手抱胸的王警官,也是笑孜孜道:
“依我看,其實許天凱或許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清楚,尤其清楚周敏現在的為人。”
“只是因為許天凱太愛這個周敏,所以,許天凱不愿接受這個現實,因此繼續延續自己的鴕鳥心態,假裝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或許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王警官畢竟是從警多年,各種牛鬼蛇神,他都非常了解。
尤其是許天凱目前這種情況,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被眾人詬病。
而周敏,或許是他頹廢當中唯一的良藥。
雖然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周敏在設計害他,但許天凱似乎就是鉚足勁要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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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顧晨的手機忽然響起。
一瞧是何俊超打來的電話,顧晨立馬劃開接聽鍵,說道:“何師兄。”
“顧晨,你剛才給我發送的這個人,我根據監控追蹤,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人的基本情況。”
電話那頭的何俊超,似乎也是找到了線索。
顧晨趕緊問他:“那這個人是做什么的?”
“在夜市上擺攤賣燒烤的。”何俊超說。
“賣燒烤?具體在哪?”一聽是賣吃的,盧薇薇眼睛忽然就亮了。
電話里的何俊超也是趕緊回復:“就在皇朝酒吧不遠處,那邊不是有個小型廣場嘛,就是十字路口那邊。”
“反正,到了下午四五點鐘,那邊就有許多推著小車賣燒烤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員,叫彭羽。”
“彭羽?‘羽毛’的‘羽’嗎?”顧晨也是確認著說。
何俊超附和:“沒錯,這個人,目前就住在十字路口后邊的那條小巷里。”
“那邊不是有個城中村嗎?就入口那邊,全部都是洗車店,你們往巷子里走,右拐那棟房子,就是他目前租住的地方。”
“而且,應該是在一樓吧?因為他有個燒烤的小推車。”
“明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情況。”得到何俊超的提示,顧晨立馬掛斷電話,啟動車輛朝著十字路口快速駛去。
顧晨將車輛停在巷子路口,周圍的確如何俊超所說那樣,有著許多家簡易的洗車店。
而顧晨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沿著巷子走到盡頭,再右拐,果然發現一棟村民自建房。
而一樓位置,是一個類似店面的雜物間。
門口停著一輛燒烤小推車。
此時此刻,彭羽正蹲在那兒,修理著自己的燒烤小推車。
也是見顧晨幾人來到身邊,彭羽抬頭一瞧,也是一臉好奇,問道:“警察同志,有事?”
“劉易這個人,你認識嗎?”盧薇薇開門見山的問。
“認識呀。”彭羽丟掉嘴里的香煙,也是確認著說:“我們是朋友,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皇朝酒吧找過他?”顧晨說。
彭羽默默點頭:“你們調查的挺詳細的,所以……這有問題嗎?”
“你先別管這些,我問你,你昨天晚上,你去皇朝酒吧找劉易,到底做什么?”王警官也不想跟彭羽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彭羽笑了笑,也是拍拍手里的灰塵,直接站起身道:“我昨天找劉易借錢啊,怎么了?這有問題嗎?”
見四名警察相互看著彼此,似乎都藏著心事,這反而讓彭羽有些納悶。
于是彭羽又問顧晨道:“話說警察同志,到底怎么了?”
“劉易死了,被人勒死在河邊。”由于彭羽也是劉易死亡前的密切接觸者,因此顧晨需要從彭羽身上了解更多關于劉易的情況。
于是,也只能將劉易死亡的情況,跟彭羽說明清楚。
也就當顧晨話音剛落時,彭羽整個人的表情,瞬間從剛才的輕松狀態,變得極為緊張,也是不可置信道:
“劉易死了?不會吧?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還聊的好好的,他……他怎么就死了?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不可能啊?”
也是不太相信這種情況的發生,彭羽不停的撓著頭發,似乎在緩解自己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