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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小師傅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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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后。

  芙蓉分局刑偵隊辦公室。

  當大家都在總結前幾天秦剛開會的各種任務傳達時,何俊超不由好奇問大家:

  “誒你們說,省里過來視察的盧書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秦局好像這次開會,主要是給盧書記一個交代,聽說對春節假期的工作不太滿意,所以才讓大家反思和整頓。”

  “就連城南分局的陳局長,也要被迫叫到咱芙蓉分局來交流學習,看來秦局這次是動真格的。”王警官靠在座椅上,喝著自己保溫杯里的枸杞茶。

  丁警官也是好奇不已,搖搖腦袋:“省里有幾個盧書記,也不知道這次過來視察的是哪個盧書記?”

  “反正誰過來視察不都一樣嗎?”盧薇薇吃著蝦仁味薯片,也是不由分說道:

  “咱們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出岔子就行,上面過來視察的領導,大部分都是走馬觀花。”

  “就算是認真視察,那咱們芙蓉分局接待過的重要領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怕什么?”

  “怕趙局發火呀,你是沒看見秦局在開會的時候,把人家城南分局局長陳樹,訓成啥樣了?”

  “手底下的人工作不積極,他老陳就得承擔責任,整改?你以為怎么整改?整改他自己啊?還不是找下面的人算賬。”

  王警官畢竟是個老油條,江南市警隊這些八卦,他向來消息靈通。

  而且對于上級的各種心思揣摩,他也是能夠各種精準把握。

  因此對于秦剛這次會議的核心精神,能夠很好的理解,無非就是要在省里盧書記過來視察的時候,把這些問題解決好。

  畢竟春節期間有警員因為工作勞累和重病住院,這事說出去不太光彩。

  這說明是后勤保障不利,也沒有科學有效的工作安排。

  秦剛畢竟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否則大年初一,他也不會不拜年,專門便裝出行,檢查全市的安保工作。

  可見秦剛是個狠角色,大年初一都不讓人過的舒坦。

  顧晨也是咧嘴笑笑:“秦局的確跟咱趙局的工作方式很相似啊,以前我以為趙局應該算標桿了,可是后來才知道,原來趙局也是秦局的徒弟,所以就能理解秦局的態度。”

  “可不是嘛。”丁警官轉過身,也是靠在桌邊調侃道:

  “你難道不知道?秦局最開始,也是從咱芙蓉分局走出去的嗎?當時我們這還是派出所的時候,秦局在這從警員一直干到所長。”

  “而咱趙局,還有食堂聶師傅,那時候都還在他手下當差呢,反正在秦局手底下工作,就沒有‘輕松’一說。”

  “不然你以為食堂聶師傅是怎么退出警隊序列的?還不是累的。”

  “對呀。”這事王警官也非常清楚,也是咧嘴笑笑:“所有咱趙局是老虎,那秦剛就是虎王。”

  “至于這次要過來視察的盧書記,聽說跟秦剛一樣,都是工作狂,實干派,那就得是頭獅子。”

  “老王,哪有這么形容領導的?”一聽王警官在這亂打比方,盧薇薇也是不吐不快說。

  王警官則是挑眉一笑,調侃盧薇薇道:“我調侃那幾個大領導,關你盧薇薇什么事啊?難道那盧書記是你爸不成?”

  “就是啊盧薇薇,我們調侃這個盧書記,關你什么事啊?他又不是你爸,你激動個啥?”

  “那……那姓盧的,可能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沒怎么這么比喻人的。”盧薇薇不服,要杠上幾句。

  可這話一出,頓時整個辦公室內一陣哄笑。

  何俊超也是笑出眼淚道:“誒我說盧薇薇,有你這么攀親戚的嗎?那要你這么個說法,省里的二把手姓何,那豈不是我家親戚?”

  “百家姓就這么多姓名,不過在咱們這里姓盧的,好像不多。”顧晨也是就事論事。

  盧薇薇聞言,也是笑孜孜道:“對呀,咱江南市姓盧的也不多,說不定這盧書記,還真跟我盧薇薇有些親戚關系呢。”

  “拉倒吧。”何俊超聽盧薇薇這么一說,當即調侃著道:“他要是你親戚,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你盧薇薇家是從京城遷過來的,這里有毛線親戚?”

  “也不能這么說。”王警官雖然喜歡調侃盧薇薇,但有些事情,遇到不對的地方,老王同志也要忍不住說道幾句,于是又道:

  “這省里面的大領導,很多都是從各個地方調過來的,不少都曾去西部艱苦地區做過基層領導,還有一些是選調生。”

  “這些人升職速度比較快,所以他們也不一定就是我們本身的干部。”

  “就拿我們江南市主要領導來說,咱市里的一把手書記,當年就是省城的一名老刑警,一直在省里各處地區市任職,調來調去,最后來到江南市。”

  “而聽說這個盧書記,之前也在我們江南市警隊系統擔任過要職,不過聽說任期很短,因為工作出色,又被調取省里工作。”

  “老王,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嘛?”聽王警官這么一說,何俊超這八卦的小耳朵都豎了起來。

  王警官則是拿起保溫杯擺了擺手,自豪的笑笑:“我老王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打聽點小道消息,那還不是灑灑水?”

  “有時候真羨慕這些年輕領導,你說,人家一大把歲數才干到那種職位,結果你年紀輕輕就能做到,感覺心里多少有點不平衡吧?”

  “嗯?”聽王警官這么一說,盧薇薇看了看顧晨,又瞥了瞥王警官,道:“老王,你該不會是在內涵顧師弟吧?”

  “誒?你可別挑撥離間啊。”見盧薇薇提起顧晨,王警官當即一口否認道:

  “說別人可以,說顧晨不行,顧晨當咱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我是百分百認可,甚至舉雙手贊成,我說的是那些市里和省里的年輕領導。”

  “王師兄。”見王警官還在這里各種議論領導的八卦,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咱們在這私下各種議論上頭的領導,好像不太好吧?要是被路過的趙局聽見,那你可慘了。”

  “呵呵,怎么可……”

  王警官剛想說怎么可能?可回頭一想,之前自己也曾在辦公室內大放厥詞,甚至議論趙國志為老家伙。

  幾次都被站在身后的趙國志逮個正著。

  而且幾次都是在顧晨和盧薇薇瘋狂暗示下毫無察覺,因此學聰明的王警官,這次沒有犯同樣的錯誤,而是欲言又止。

  扭頭看了眼身后,察覺背后沒人之后,又走到門口附近,學著盧薇薇每次說趙國志八卦之前,左右觀察走到動靜。

  察覺一切無恙之后,他這才長舒一口氣,侃侃而談道:

  “沒事,反正市里面不少網紅領導,能力還是不錯的,本身就是網紅,還能利用自己網紅的流量,給地區發展帶來動力。”

  “至于你們一直在說的這個盧書記,說實話,我本人并不太了解,或許他在其他系統里面工作。”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不過,按照傳統,盧書記肯定會被秦局安排到咱芙蓉分局來視察,這是秦局多少年的慣例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大家都打起精神,不要出錯,否則秦局面子掛不住,趙局面子也掛不住,到時候倒霉的就是咱們。”

  “知道了老王,不就是個姓盧的書記嗎?看把你們嚇得,感覺也就那樣吧。”盧薇薇似乎壓根就沒這么緊張。

  或許這也跟盧薇薇對于領導職位的高低,壓根沒那么太看重一樣。

  就連部里的領導來這視察,盧薇薇依然會當做普通同事來看待,并沒有老王同志那樣笑臉盈盈,該如何還是如何。

  再看看身后的顧晨,感覺顧晨就更不會了。

  尤其想到顧晨趕來芙蓉分局的時候,什么人情世故?在他眼中都沒有工作重要。

  許多人認為顧晨或許會混的不太好,畢竟長相和能力成反比嘛,這都是大家默認的規律。

  可現在想想,當時的大家過于單純。

  顧晨愣是憑借自己過硬的辦案水準,讓自己發光發彩。

  這讓大家突然發現,原來埋頭工作,也能夠去的不錯的成績。

  這樣一來,大家反而心里好受多了。

  比起過分注重的人情世故,似乎顧晨的到來,打破了之前原有的格局。

  這讓所有人都可以放下負擔,將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

  隨著這幾年,芙蓉分局從芙蓉派出所提升以來,忽然多了許多機會。

  那些實干派的老同志們,許多也都得到了市局和趙國志的各種提拔,因此大家從心里上感謝顧晨。

  畢竟是顧晨改變了職場格局,讓所有人重新認識了自己。

  也就在大家討論的同時,辦公室里的電話座機再次響起。

  盧薇薇長嘆一聲,走過去免提:“您好,這里是芙蓉分局刑偵……”

  “你是盧警官對吧?”

  這邊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盧薇薇表情一呆,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忙問道:“你是……趙科?”

  “沒錯盧警官,我就是趙科。”電話那頭的趙科說。

  但是趙科打電話過來,盧薇薇用腳指頭都能猜到,肯定又是為了之前別墅封住的一間隱秘房間的事情而來,所以也是淡淡的問道:

  “所以,你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告訴我們,你的事情,已經跟原房主孫蕓梅協商解決了呢?還是因為協商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想請我們警方出面?”

  “都不是。”見盧薇薇說了半天,電話那頭的趙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道: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見到孫蕓梅,她根本就沒有在北嶺這邊,我感覺我被騙了,這個孫蕓梅一直都在躲著我,肯定是這樣。”

  “你說什么?你還是沒有見到孫蕓梅?”聽到這樣的結果,盧薇薇顯得有些無奈。

  畢竟,這個孫蕓梅,從年前就一直處在失蹤狀態,可現在都已經過完正月十六,這人還處在失蹤狀態。

  這讓盧薇薇不由一驚,于是忙問趙科道:“所以,你是想讓我們幫忙查找一下孫蕓梅的下落對嗎?”

  “沒錯,也只有你們警方能找到孫蕓梅的下落,感覺我都快被這事給逼瘋了。”

  聽得出,電話那頭的趙科有些情緒崩潰。

  畢竟,這件事情,一直是警方在協調解決,可這些天來,孫蕓梅的失蹤狀態,的確很讓人傷腦筋。

  顧晨聞言,也是走到盧薇薇身邊,對著免提電話道:

  “趙先生,你先別急,請問你問過她妹妹孫海芳了嗎?”

  “問過了,孫海芳告訴我,她懷疑她姐姐出了意外,否則不可能離奇失蹤這么久。”

  “而且她告訴我,她姐姐孫蕓梅去北嶺,一定會去北嶺的寺廟,找吳大師聊天,這是肯定的。”

  “那你有沒有去北嶺的寺廟找過吳大師呢?”顧晨又問。

  趙科一臉無奈道:“我當然是找過了,但是那個吳大師說,年前孫蕓梅的確來過,可之后便沒再出現,所以也幫不了我。”

  “而且打電話給你們,也是她孫海芳的意思,她讓我直接報警,想讓你們幫忙找一找她姐姐的下落,畢竟都已經失蹤這么多天了,她孫海芳好像也開始擔心她姐姐的安慰了。”

  “我明白。”顧晨停頓了幾秒,隨后又問:“那你現在在哪?”

  “北嶺啊,今天專門抽時間來北嶺,感覺又是徒勞,我得先回市里,處理一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趙科說。

  顧晨表示理解,當即回道:“那你先回來,至于孫蕓梅的下落,我們幫你找,也會跟她妹妹孫海芳取得聯系,爭取早日找到孫蕓梅的下落……”

  顧晨在電話中,也是跟趙科一陣溝通。

  在各種勸慰之下,趙科只能自認倒霉,帶著疑惑掛斷電話,準備返回市區。

  王警官湊過來問:“顧晨,這個趙科,還沒有找到孫蕓梅呢?”

  “沒有。”顧晨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這個孫蕓梅,就跟人間蒸發一樣。”

  這邊顧晨話音剛落,電話座機又再次響起。

  顧晨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再次按下免提鍵:“您好,這里是芙蓉……”

  “顧警官,是顧警官對吧?”

  顧晨話音未落,電話中又傳來另一個熟悉的女聲。

  顧晨知道,這是老太太孫蕓梅的妹妹孫海芳,于是又趕緊確認的問她:“您是孫海芳?”

  “沒錯,我是孫海芳,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姐姐孫蕓梅她……”

  “她失蹤了,剛才趙科已經打過電話給我們,跟我們說明了一切。”站在顧晨身邊的盧薇薇說。

  聽出盧薇薇聲音的孫海芳,頓時心急如焚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吧。”

  “之前我以為我姐姐孫蕓梅,會去北嶺祭祀她失蹤的兒子之后,再去北嶺的寺廟里待著。”

  “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沒在那里,每次她去北嶺,最多8天時間,最短也就兩三天,可現在都過去將近一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電話打不通,也從沒打電話回來過,我現在非常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想請警察同志幫我去找找她的下落,求你們了。”

  之前一向跟姐姐孫蕓梅關系不好的孫海芳,突然之間,也開始關心起姐姐的下落。

  這讓顧晨和盧薇薇有些意外,但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兩人的關系沒這么好,似乎還相互嫌棄。

  可不意外的是,兩人原本就是親人,也是血溶于水的關系,從這點來說,關心親人的去向,這也很正常。

  顧晨與之溝通之后,答應孫海芳,自己將盡快前往北嶺,調查孫蕓梅的失蹤之謎。

  掛斷電話,顧晨也是長舒一口重氣。

  而王警官在旁聽了顧晨和盧薇薇與孫海芳的談話之后,也是低頭看表,問顧晨:

  “所以顧晨,你打算今天去北嶺?還是明天上午過去?”

  “如果是現在去北嶺,估計趕到那邊,也已經是晚上。”

  “而如果是明天上午的話,那時間是比較充裕的。”

  “就今天吧。”顧晨辦案的風格,向來不喜歡拖時間。

  王警官當然也知道顧晨的意思。

  剛才這么一說,也是想給顧晨一個選擇的條件。

  “行。”見顧晨已經拍板同意,王警官也不糾結道:“那我們現在出發,就不知道去到北嶺那邊,有沒有住的地方。”

  “寺廟啊。”盧薇薇提醒著說:“不是說北嶺那邊有寺廟嗎?我記得,帶上身份證,去寺廟登記一下,是可以申請到寺廟的房間的,而且還不收錢。”

  “我看,我們幾個可以晚上住在那邊,而且你沒聽孫海芳說嘛?她姐姐孫蕓梅,跟北嶺寺廟的吳大師關系很好。”

  “想必孫蕓梅去北嶺的寺廟,也是想去找吳大師談心的,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通過吳大師,更加全面的了解這個孫蕓梅,你說呢?”

  “呃!”聞言盧薇薇說辭,王警官愣了一下,說道:“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么?那就走吧,不過最好換便裝,這樣方便調查,還不容易被引起關注。”

  “好主意,那就便裝吧。”顧晨也是同意王警官意見。

  大家簡單返回警員宿舍,換好便裝之后,倆到芙蓉分局大院停車場。

  隨后,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一起坐上了一輛分局的民用轎車,驅車前往北嶺方向。

  由于是下午時間,因此當大家一路行駛到北嶺山腳下時,太陽正在山間位置。

  王警官打開手機衛星地圖,也是不由感慨:“誒我說,這北嶺的寺廟,可都在山上呢,咱們得沿著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那是當然的,難不成你老王還想飛上去?”盧薇薇說。

  王警官突然感覺好絕望,有些后悔之前在辦公室里答應的如此爽快。

  現在開始爬山,王警官也無法確定,能不能在一個鐘頭之內,走到北嶺的寺廟。

  看著太陽即將落山,王警官搖搖腦袋,無奈嘆息:“啥也別說了,誰讓咱是人民警察呢?為人民服務嘛,吃點苦頭算什么?走吧。”

  王警官啥也不想,率先沿著一道石牌走向臺階。

  顧晨則是將裝備放進背包里,隨后在后備箱里,取出四瓶水,將其他兩瓶交給盧薇薇和袁莎莎,剩下一瓶,緊跟在王警官身后,隨手遞了過去。

  幾人沿著大理石臺階,一直走了將近一個鐘頭。

  山頂上的寺廟燈光,這才在樹林中若隱若現。

  王警官看著天黑的道路,也是不由感慨:“還別說,這個北嶺,如果沒有被開發,那就是深山老林啊。”

  “我現在都有些懷疑,當年這個孫蕓梅的兒子,為什么要選擇來這種地方,做那種幼稚的決斗呢?”

  “這有什么?”盧薇薇行走的同時,也是不吐不快道:“你要想想,孫蕓梅都一大把年紀了,她兒子要是活到現在,也是個中年大叔了。”

  “而她兒子當年那個年紀,估計看得最多的就是武俠片,所以,決斗,似乎現在看來比較中二,但是在當年好像挺拉風的樣子。”

  “嗯,或許我們也無法理解他們當年那種中二的行為。”袁莎莎也是不由搖頭,感覺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產物。

  王警官無言以對,擺了擺手,便繼續趕路。

  穿過一片竹林,步行的臺階也開始變得平坦起來。

  顧晨幾人甚至看見前方出現一個小廣場。

  而面前的北嶺寺廟,雖然面積跟平時大家見到的一些寺廟相比,并不算很大,但是在山頂上,這應該算是比較宏偉的存在。

  廣場上人不多,只有少量穿著休閑裝的市民,似乎也是來這里凈化心靈的。

  許多可能還是俗家弟子也說不定。

  現代人工作壓力大,許多生意人,都會在周末的時候,穿上禪服,來寺廟抄經文,聽禪道,交流心得體會。

  因此,許多寺廟在周末的時候,都會有許多人到訪。

  而今天顯然不是周末,所以來這里的人相對較少。

  畢竟,顧晨將車停在山腳下一個公共露天停車場內,而車輛的旁邊,也就停著3輛車。

  兩輛越野車,一輛面包車。

  想必山上的這些市民,應該就是這些車輛的車主。

  走到寺廟門口,燈光很暗,但是大殿里的燈光卻是異常明亮。

  一名穿著僧服的小和尚,見到顧晨幾人站在門口,感覺有些面生,便主動走過來詢問道:

  “請問幾位施主是來這里旅游的嗎?”

  “呃……對。”王警官一瞬間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便當即點頭說。

  “那幾位可以隨便逛逛,切記不要隨意拍照,佛門凈地,不準大聲喧嘩。”

  小和尚顯然是見過不少游客來這,各種手機亂拍一通,因此必須要跟王警官等人交代清楚。

  畢竟,寺廟是不允許隨便拍照的,這在哪個地方都一樣。

  尤其是對著佛像拍照,這在僧人看來,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但是不少女網紅才不管這些,許多人表面來這拜佛,但實際上卻穿著清涼裝,在寺廟附近各種擺拍。

  因此被僧人看見,是要被驅逐出去的。

  小和尚顯然是要防范于未然,在王警官幾人還沒想好掏出手機如何拍照的時候,就要跟眾人打好招呼。

  被小和尚一陣提醒,王警官也是尷尬的笑笑:“那是當然的,我們不會隨便拍照,我們也不會大聲喧嘩。”

  “那就好。”小和尚見王警官還算配合,當即轉身便要離開。

  王警官見狀,當即又小跑幾步,攔在小和尚面前:“小師傅等一下。”

  “怎么了?”小和尚目光一呆,有些詫異。

  “請問……你們寺廟的吳大師在嗎?”王警官說。

  “你找吳大師做什么?”小和尚一聽,感覺王警官似乎跟寺廟里的吳大師認識。

  還不等王警官開口說話,盧薇薇便直接插嘴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找吳大師有些事情,所以……”

  “所以他今天晚上不在,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小和尚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而這一次,顧晨又再次攔在小和尚面前,態度誠懇道:“小師傅,我們找吳大師,真的有要緊事,你看……”

  “對不起這位施主,不是我不想讓你們見吳大師,是吳大師今天晚上的確不在寺廟里,他去隔壁城市的寺廟做交流了,可能明天才回來,你們要不,明天再過來行嗎?”

  “呃,那明天具體什么時候?”袁莎莎感覺這趟可能是白來了,但還是趕緊問時間。

  小和尚回道:“吳大師可能今晚會很晚回來,也有可能是明天一早,一般就是這時間吧。”

  “運氣好,今晚可能碰見他,運氣不好就等明天吧?”

  “那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王警官又問。

  小和尚搖搖腦袋:“吳大師平時不怎么用手機,手機待在身邊,卻經常忘記充電,我估計你們是聯系不上他。”

  話音落下,小和尚躲開一個身位,就要往寺廟內走去。

  結果盧薇薇也趕緊小跑幾步,將小和尚再次攔住。

  “小師傅請留步。”

  “女施主,你又怎么了?”

  看到盧薇薇擋在面前,小和尚也是頗為無奈。

  盧薇薇則是嘿嘿一笑,說道:“你們我們這一晚上,專門上山誠心來找吳大師,結果吳大師沒在,我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的。”

  “再說了,我們都是從大老遠過來,久聞吳大師大名,所以今晚沒碰見他,可能是運氣不好。”

  “但是如果回去,我們又要走很遠的道路,所以,能不能……”

  盧薇薇瞥了眼寺廟的建筑,弱弱的問:“所以小師傅,你們能不能給我們安排兩個房間,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里?”

  “呃……”

  聽盧薇薇這么一說,小和尚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隨后又看向顧晨、王警官和袁莎莎。

  在一番觀察之后,小和尚這才回道:“看幾位施主都是面善之人,只是我們寺廟平時不提供住宿,因為這里雖然屬于北嶺景區,但是我們寺廟并不是娛樂場所,所以……”

  “所以網上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盧薇薇一聽,頓時滿臉的失望。

  看著盧薇薇一副委屈模樣,小和尚也是撓撓后腦,一臉無奈道:

  “但是,既然你們是來找吳大師的,那……那好吧,只是房間簡陋……”

  “太好了。”還不等小和尚把話說完,盧薇薇便興奮不已道:“房間差點沒關系,有的住就行,我們也不挑地方。”

  “那行。”小和尚也不想跟幾人在大殿門口各種糾纏,直接道:“你們跟我來。”

  話音落下,小和尚再次轉身離開。

  大家頓時興奮不已,直接跟在小和尚身后,一起從側邊的長廊,來到了寺廟的后院。

  要說北嶺的寺廟,面積其實并不算大。

  小和尚帶大家來到后院的側門走廊附近,這里沿著圍墻,有一排平復建筑,小和尚也是回頭介紹:

  “這里平時都是接待一些來這學習禪道的弟子,他們大多數人都會來這里捐一些香火錢,也一心向佛,都是一些樂善好施之人。”

  “師傅們平時會把這些房間安排給他們居住,只是今天人比較少,你們可以暫時住下。”

  “謝謝小師傅。”顧晨道了一聲謝,扭頭看向右側的房間。

  雖然房間不大,室內也是相當簡陋,但卻非常干凈。

  小和尚將其中一個房間推開,讓出一個身位道:“這個房間有兩張床,兩位男施主可以住在這里。”

  “喲?還不錯嘛。”王警官進屋一瞧,頓時感覺干凈整潔。

  不僅有床,還有桌子和椅子。

  但其他多余的物品似乎都沒有。

  “那我們的房間呢?”盧薇薇趕緊追問小和尚。

  小和尚指了指隔壁:“就隔壁啊,房間都一樣,不過你們得過來登記一下身份信息,損毀物品要賠償。”

  “還有就是,住在這里不準大聲喧嘩。”

  “哦,那還需要注意些什么?”感覺來這里規矩挺多,袁莎莎也是不由好奇問他。

  小和尚指了指房間門口一側,掛著的各種規章制度牌說道:“不懂的就看這個,按照這個規矩來。”

  話音落下,小和尚頓時在房間的抽屜中,取來一張登記本,卻找不著筆在哪里。

  顧晨見狀,直接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寫字筆掏出,說道:“用我的吧。”

  “行,你們按照這個表格登記一下。”小和尚讓出身位,將桌上的臺燈打開。

  隨后,顧晨幾人相繼開始進行登記作業。

  王警官在填寫完自己的個人信息后,也是好奇問他:“誒我說小師傅,看你年紀輕輕的,你應該沒讀多少書吧?”

  小和尚瞥他一眼,也是淡淡說道:“我是大學本科畢業。”

  “本……本科?”聞言小和尚說辭,王警官頓時趕緊打量起面前的小師傅,不由嘖嘖兩聲道:

  “可你看上去很小的樣子?看來這剃成光頭,還挺顯年輕的,沒想到你竟然是本科畢業?”

  “這有什么?”感覺王警官真是大驚小怪,小師傅而已是冷冷說道:

  “在我們這里,除了我,其他都是碩士畢業,吳大師在遁入佛門之前,好歹也是個碩士生,所以不要看不起我們這些出家人。”

  “不……不是這個意思。”王警官頓時有些無語。

  雖然也知道,在江南市一些香火旺盛的大寺廟里,里面的僧人都是高學歷,座駕都是BBA。

  但是沒想到北嶺這種偏遠地區的小寺廟里,對僧人的要求竟然也有這么高?

  “沒什么事我先去忙了,祝你們睡個好覺。”將幾人安排之后,小師傅轉身便走。

  盧薇薇頓時湊到顧晨身邊,小聲提醒:“顧師弟,這個寺廟好像沒多少人的樣子,既然那些穿著便裝的市民,也是來寺廟禪修的,那么我們找他們問問,或許有人知道孫蕓梅也說不定呢?”

  “盧薇薇,直接問那小和尚不就行了?有這么麻煩嗎?”

  見盧薇薇提出建議,王警官也是反駁著說,感覺多此一舉。

  但盧薇薇卻是沒好氣道:“我們來這找吳大師,當然是想全方位了解一下這個孫蕓梅內心世界,隨便找個人打聽,你能打聽出什么?”

  “依我看,既然今晚不離開這里,不如多找人問問情況,可能他們這些人,有人就知道孫蕓梅呢?”

  話音落下,盧薇薇瞥了眼顧晨,說道:“顧師弟覺得呢?”

  “同意盧師姐意見。”顧晨當然表示同意。

  這也是自己的想法。

  王警官有些無奈,只能點頭同意道:“那行吧,大家把東西放一下,直接出去轉轉,找那些人問問情況。”

  短暫的收拾之后,大家來到寺院的前方。

  此時此刻,幾名穿著便裝的男女,也都在寺院大殿內部,盤坐在哪里念叨著什么。

  顧晨幾人不好貿然打擾,畢竟這在大家看來,有些不敬。

  但此刻,卻發現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好從側門出來,似乎要往外頭走去。

  盧薇薇碰碰顧晨肩膀,小聲提醒:“要不找他問問。”

  “嗯,可以。”顧晨也正有此意。

  大家一路小跑,跟著胖男子走出寺廟。

  也就在寺廟外頭的小廣場附近,顧晨拍了拍中年胖男子肩膀,將他攔住:“這位朋友,請等一下。”

  “你們有事嗎?”中年胖男子扭頭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找吳大師,但是卻沒碰見他……”

  王警官剛想再說些什么,卻直接被中年胖男子打斷道:

  “所以你們找不到吳大師,找我做什么?”

  “也不是這個意思……”王警官忽然感覺,自己竟然還沒組織好詢問的語言。

  顧晨有些尷尬,趕緊接話道:“事實上,我們來這里,是想找一個叫孫蕓梅的老太太。”

  “她經常會來北嶺這邊,祭奠她失蹤多年的兒子,但是這次,她從家里出來之后,已經快有一個月時間,卻遲遲沒有任何消息。”

  “她的家人非常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委托我們,過來打聽一下她的下落。”

  “但是聽說孫蕓梅老太太跟吳大師關系很好,所以我們這次過來,想找吳大師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卻不曾想的,今晚吳大師也不在寺院。”

  “原來是這樣啊?”聽聞顧晨的說辭之后,中年胖男子也是笑呵呵道:

  “那看來你們來的并不是時候,不過也不用擔心,聽說吳大師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會回來,你們可以等等他。”

  “至于你們說的那個叫孫蕓梅的老太太,其實我也認識她……”

  “你也認識她?”

  這邊中年胖男子話音未落,王警官聽聞之后,也是不由一愣,趕緊又道:

  “那太好了,你認識她就好,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孫蕓梅老太太的情況?”

  “呃……”

  感覺王警官過于熱情,中年胖男子有些尷尬,也是笑笑說道:“她這個人,平時話不多的,我也是有幾次來這里,正好看見她也在。”

  “所以一來二去,就跟著老太太熟悉起來,她當時就住在寺院,也在我隔壁房間。”

  “原來是這樣?”感覺中年胖男子,多少也跟這個失蹤老太太孫蕓梅有些認識。

  于是盧薇薇立馬又來套近乎:“那你覺得這個老太太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什么樣的人物?”中年胖男子表示一呆,怎么都有種被審訊的既視感。

  袁莎莎則是咧嘴笑笑:“就是給你的整體感覺,因為這個老太太可能是走丟了,所以我們想知道,她的一些具體情況。”

  “呃……”

  看著幾人用奇怪的眼神盯住自己時,中年胖男子頓時有些猶豫,也是弱弱的溫度:

  “話說,你們幾個是不是那個孫蕓梅的債主啊?你們來這找她,該不會是來要債的吧?”

  “啥?”一聽這中年胖男子如此一說,王警官當即表示很懵逼:“話說,你怎么會這樣認為呢?”

  “害!這有什么?”感覺王警官大驚小怪,中年胖男子也是笑呵呵道:“因為來這里的不少人,都是做生意的,很多人在外頭都有債務糾紛,所以感覺這里才是一片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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