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審訊室內。
面對顧晨的質疑,廖劍波毫不掩飾:“警察同志,你們知道嗎?一個人可以在一個地方跌到,甚至被傷害到體無完膚,但絕對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受傷第二次。”
“我廖劍波一向真誠待人,從來都是掏心掏肺,可為什么受傷的每次都是我?耍我這個老實人很開心嗎?”
重重的嘆息一聲,廖劍波又道:“我知道,張琪是為了她男友,才一直默默的幫助他,甚至都沒有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他男朋友,還蒙在鼓里,以為是自己的業績,他們兩個可謂是一唱一和,但卻把我給害慘了。”
“那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盧薇薇看著面前的廖劍波,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誰能想到,一個花季少女,就這么被人掐死在河灘邊。
但廖劍波此刻早已不管這些,也是沒好氣道:“老實人就要被人一直欺騙嗎?前妻那樣對我,我已經痛徹心扉。”
“原本在半個月前,還在路上碰見前妻,見她跟之前那個男人在一起,我甚至沒有任何波瀾,畢竟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她也看見過,我跟張琪在一起,我甚至都跟她吹噓,明年年底之前,可能就要結婚,當時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感覺還挺爽的,倍有面子。”
頓了頓,廖劍波也是一聲嘆息道:“可現在,我成了一個笑話,這個女人,原來也是個騙子,可她明明都已經跟我在一起了,可最后我才發現,這終究只是一場騙局。”
“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局外人,所有……所以在我得知了真相的那段時間,我整個人怒火攻心,我當時就有要殺掉張琪的想法。”
“那你當時為什么沒有這樣做?”王警官問。
廖劍波嘆息一聲:“當時我的確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我還是愿意給她張琪一次機會,畢竟上一次我們約會,實際上已經在一起,而且是住在一起幾天時間。”
“所以我相信,這個張琪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這一次見面,我是在給張琪最后的機會,可沒想到,沒想到她……她竟然……”
“她怎么了?”袁莎莎問。
廖劍波話說一般,突然又是情緒低落,無奈搖頭道:“她竟然欺騙我,說是來看我,但實際上,她是來看她男友的。”
“你們要知道,我給他男友增加業務,她卻在這里欺騙我的感情,從頭到尾,就沒有付出過一分感情,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
說道這里,廖劍波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一片,也是怒不可揭道:“所以,機會我給了,是她張琪自己沒有把握,所以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我絕對不允許,張琪再欺騙我的感情,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廖劍波此刻的語氣,似乎魔怔一般。
沒有了之前的沉穩,有的只是氣急敗壞。
在廖劍波看來,張琪本就不該欺騙自己這個對感情要求脆弱的人,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傷口上撒鹽。
這才廖劍波看來,絕對不能允許。
但這一切,似乎都已經發生。
而在顧晨看來,廖劍波的內心深處,一直有著自卑心理。
雖然他在事業上取得成功,也能讓自己過上富足的生活。
但是廖劍波似乎根本不懂如何去經營家庭和夫妻感情,這才導致妻子漸漸疏遠,最后形同陌路。
而張琪的出現,似乎讓廖劍波找回了在前妻面前炫耀的資本。
這對于廖劍波來說,似乎非常重要。
可現在看來,這不過是一場游戲,而自己從頭到尾,都不是那個游戲參與者,而更像是被操縱者。
而在大家看來,廖劍波就是個感情俘虜,為了所謂的自尊心,最終導致報復心理在作祟。
而張琪似乎也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欺騙了一個錯誤的人,導致了一場錯誤的悲劇。
幾日后。
張琪的案子處理完畢,顧晨、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跟何俊超幾人。
大家都曾幫助過張琪的男友趙波。
因此這件事情,對趙波的觸動也很大。
在趙波得知真相之后,曾經一度崩潰到嚎啕大哭。
但好在大家都是心理疏導的專家,在各種勸說和安慰下,趙波這才找回了自己。
準備繼續好好生活。
包括今后的工作,要更加腳踏實地。
而顧晨幾人也都湊了些錢,交給趙波當做路費。
年前的趙波將回到家中,準備來年再出門工作。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后,大家返回到芙蓉分局刑偵隊辦公室。
王警官也是累慘道:“這個趙波的事情終于解決了,真害怕這小子又想不開,好在有了上次顧晨舍命將他從水塔上救下來,他還是懂點感恩的。”
“可不是嗎?他要再敢爬上水塔,說什么我也不會讓顧師弟再冒險爬上去。”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但好在事情最終解決,犯罪者終究也逃不過法律制裁。
袁莎莎有些惋惜道:“這個張琪對趙波的確很好,但用的方式卻不對。”
“她不應該利用虛假身份,去欺騙一個感情受過傷的人,尤其是廖劍波這種有著嚴重感情傷害的人。”
“可以說,從頭到尾,這些人都不應該走到一起,他們的遇見,本身就是錯誤。”
“說的對。”一直默不作聲的何俊超聞言,也終于不吐不快道:
“要我說,我的出力最多,為了安撫這個要輕生的趙波,我連我的新家都讓出來了,沒人比我高尚吧?”
“沒有,這次算你優秀。”盧薇薇也是忍不住要表揚幾句,畢竟何俊超這次干的的確是件人事。
何俊超聞言,也是笑孜孜道:“誰讓咱是人民警察呢?身上穿著這身警服,還真要對得起咱做的這些事,畢竟,為人民服務嘛,對吧顧晨。”
這邊話音落下,何俊超又將目光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晨。
顧晨抬頭看了眼何俊超,也是微微點頭,附和著說:“沒錯,為人民服務嘛,誰讓我們是警察。”
“但是從頭到尾,這個江南姻緣婚戀網站都害人不淺,要再這么發展下去,恐怕都要造成社會問題了。”
“畢竟,江南姻緣婚戀網站,也是咱江南市的老牌婚戀網站了,曾經也服務過許多單身男女,解決婚戀問題。”
“可現在呢?”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有些無奈道:“現在的老板,完全忘記了他父親當年的宗旨。”
“以為在美利堅學到一點割韭菜的皮毛,就可以拿別人的幸福作為自己牟利的工具,簡直有些可恥了。”
“沒錯。”盧薇薇聞言,也是沒好氣道:“像江南姻緣婚戀網站這種騙子公司,就應該嚴懲,好在這次工商和稅務出手及時。”
“依我看,這家公司算是涼涼了,基本上沒有翻盤的可能,要是繼續任由這家騙子公司肆意妄為,那還真有可能發展成顧師弟所說的那樣,引起社會問題。”
“自作孽,不可活。”王警官拿起桌上的保溫杯,也是抿上一口枸杞茶道:“這個社會,說到底,終究是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更容易來錢快,所以很多人才忘記了初心,開始走上非法牟利的不歸路。”
“可他們難道不知道?所以賺錢容易的行業,都在刑法里寫著呢,想賺不義之財,最終還是要吐出來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害。”盧薇薇嘆息一聲,也是趴在桌上沒精打采道:“看來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坑啊。”
“原本以為這江南姻緣婚戀網站,是行業中的狀元,沒想到竟然是騙子公司,真是夠可惜了,好在何俊超口袋里沒錢,否則也要上當受騙的。”
“誒誒誒?干嘛說來說去,就要把我給扯上?”何俊超頓時有些不爽,趕緊反駁著說。
何俊超瞥了盧薇薇一眼,也是搖搖腦袋,不由自嘲的笑笑:“不過說真的,就快過年了,要是這次回我爸媽那里,還是一個人,我都不知道在大年三十,怎么跟他二老交代。”
“那你今天挺幸運的。”王警官喝著枸杞茶,也是調侃的笑笑:“我記得有一位名人曾經說過,元旦已經過了,春節還會遠嗎?”
“這是哪位名人說的呀?還有,我幸運什么?”何俊超也是不解,一臉納悶的看向王警官。
“呃……”王警官猶豫了幾秒,咧嘴笑道:“這是我父親說的。”
“雖說還,就快到春節了,但你何俊超也不用為了大年三十沒法交代而苦惱。”
“王老,此話怎講?”何俊超還是沒聽明白,繼續追問老王同志。
王警官則是神秘的笑笑,調侃著說:“這翻一翻辛丑年,還真是所剩無幾,但我要告訴你何俊超一個消息,那就是今年的大年三十不放假。”
“這好像很正常吧?哪年我們大年三十放假過?很少吧?”何俊超也是見怪不怪。
畢竟大年三十不在家過,對于大家來說,都是常態了,見怪不怪。
但王警官卻又道:“不過你也不要失落,因為今年的大年三十也不上班。”
“啥?”聽王警官這么一說,何俊超頓時有點懵,也是似笑非笑道:“幾年大年三十不放假?也不上班?那今年大年三十做什么?”
“因為今年……根本就沒有大年三十。”這邊看何俊超還在一頭霧水,顧晨索性將真相道出:
“沒……沒有大年三十?”何俊超聽得一愣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而顧晨則是繼續解釋:“那是當然的,你仔細看日歷就會知道,臘月二十九過后,就是大年初一了。”
何俊超聞言,立馬開始翻看桌上以顧晨為背景海報的警隊臺歷,頓時傻眼道:“怎……怎么會這樣?還真沒有大年三十?”
盧薇薇和袁莎莎,以及辦公室里的許多新老同志見狀,也都開始默默翻看起來。
顧晨見狀,也是咧嘴笑笑:“為什么沒有大年三十?因為……這是月亮惹的禍。”
“啥啥啥?月亮惹的禍?”何俊超聞言,更加懵逼了。
感覺這顧晨說話,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也可以理解,顧晨這家伙知識淵博,許多觀點,自己不一定能get到要點。
有時候,該請教的還是要虛心請教。
當然,顧晨也很樂意跟大家分享這些,也是淡然說道:“因為據天文學家介紹,這的確都是月亮惹的禍。”
“因為我們知道,月亮月缺變化一周,我們稱之為‘朔望月’,而月亮最圓的那天稱為‘望’,而完全看不到月亮的那天叫做‘朔’。”
“所以呢?”何俊超依然一臉懵圈。
“所以?”顧晨見狀,也是哼笑著說:“所以從‘朔月’到‘望月’,再回到‘朔月’,這個周期平均為29.5天。”
“但是古人在制定歷法的時候,是需要整數的‘天’,因而一個月有時候是29天,有時候是30天。”
“恰巧今年的臘月就是‘小月’,所以大年三十,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那這還挺稀奇的。”袁莎莎默默聽完顧晨的講解之后,也是若有所思,感覺有些神奇的樣子。
畢竟,自己之前就沒有去關注過這些。
而顧晨則是咧嘴一笑,又道:“盧師姐,你以為就今年沒有大年三十嗎?其實不然,說起來這大年三十的‘曠課率’,還真是不低呢。”
“真的假的?難道沒有大年三十的日子還有很多次?”盧薇薇對此表示好奇。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繼續解釋:“那是當然的,在已經過去的一些年份中,有許多都是沒有大年三十的。”
“并且在今年春節過后,從2025年到2029年,連續五年都不會有大年三十了。”
“哈哈,還挺神奇的。”聽到這些,盧薇薇也是笑孜孜道:“所以真的要心疼一下那些在農歷臘月三十過生日的小伙伴們三秒鐘。”
“沒錯。”王警官聽聞之后,也是將保溫杯放下,蓋上蓋子說:“不過,雖說今年沒有臘月三十,但專家們表示,‘除夕’是指歲末的最后一個晚上。”
“所以大家請放心,只要正月初一還在,那前一天晚上就是除夕,這點是不會改變的,所以何俊超的大年三十沒法交代,是不存在的。”
“不不,他可以交代。”盧薇薇瞥了眼一臉郁悶的何俊超,也是調侃的笑笑:
“何俊超,我教你一招忽悠你爸媽的公式,他們要是打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待另一半回家,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二老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今年的大年三十,你一定帶另一半回家。”
“反正今年也沒大年三十,你又沒騙他們,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別,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小是被我爸媽吊在門梁上用皮帶混合雙打的吧?”感覺盧薇薇這是什么餿主意?何俊超也是苦笑不已道:
“我要這么耍他們,那他們非得消遣我整個春節不可。”
抬頭望著窗外,何俊超也是若有所思:“我甚至從現在開始,都可以聯想到春節期間我在家,我爸媽是怎么消遣我的。”
“他們一定會在我睡懶覺的時候,走進我的房間,然后拉開我的窗簾,批評我的每一項人生選擇。”
“再列出每一件我早就知道,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然后讓我的壓力變成原來的十倍。”
“再弄出一堆噪音,最后走出房間不關門,回到客廳批評我,自己沒意思了,再進來繼續批評我。”
搖搖腦袋,何俊超也是頗為無奈道:“但凡我敢反駁一句,從此將挨罵的一發不可收拾。”
“噗,哈哈,何俊超,你在家里的地位這么慘?”聽何俊超在家過的不好,盧薇薇也就放心了,他能過得好才怪呢。
何俊超倒是無所謂道:“反正我爸媽要想找理由罵我,那他們就會告訴你,‘雙標’這東西,是如何演繹的出神入化。”
比劃著雙手,何俊超也是無奈說道:“就比如我喝八寶粥,電插頭沒有拔,我媽說我自私,只顧著自己吃,連插頭都不拔。”
“我后來喝粥把插頭拔了,我媽又說我自私,說插頭拔了,冷了他們怎么吃?反正我就是個冤大種。”
“啊這……”盧薇薇聞言,實在沒忍住,也是調侃的笑笑:“那這就很慘了,感覺洗碗都已經不能滿足維系親情了。”
“那可不?去年我過年到家五天,洗碗拖地洗衣做飯都維系不了這親情了,別提多慘。”
這邊還在調侃自己有多慘,何俊超的手機電話卻突然響起。
拿起手機一瞧,何俊超頓時一愣:“呃……”
“怎么了?”盧薇薇好奇問他。
“一個學妹打來的電話。”何俊超說。
盧薇薇頓時驚訝道:“學妹?何俊超,你什么時候勾搭的學妹?”
“什么叫勾搭?這個學妹以前跟我住在同一個小區,比我小好幾屆呢,別說話,我接個電話。”
話音落下,何俊超直接拿起手機,開始接通起來。
也是在一陣“咿咿呀呀”聲中,何俊超無奈的笑笑,嗯了幾聲之后,這才掛斷電話。
“什么情況?神秘兮兮的?”王警官也是瞥了眼何俊超,感覺這家伙接電話的表情過于豐富。
原本大家也對這電話沒多大興趣。
可關鍵大家一聽“學妹”二字,頓時那種八卦的好奇心就油然而生,似乎都想打聽一番。
何俊超深呼一口氣,也是無奈的笑笑:“學妹要結婚了,讓我去參加她的婚禮。”
“結婚?”袁莎莎聞言,也是頗為失望道:“還以為跟何師兄有戲呢,沒想到何師兄的學妹竟然結婚了。”
“嘻嘻。”盧薇薇聞言,感覺這不扎心嗎?也是趕緊安慰著說:“何俊超,別難過,如果你沒追過,那就不用傷感。”
“我傷感?”何俊超瞥了眼盧薇薇,也是哼笑著說:“我跟你說盧薇薇,我跟誰都不可能跟她,她是那種女神級別,跟她認識,已經是種緣分了,所以我根本不奢求什么。”
“反正,反正你知道什么是校花嗎?”
“知道呀,以前大家還老說我是校花來著,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哄我開心。”盧薇薇也是厚著臉皮說。
何俊超一愣,這才默默點頭,同意著道:“好吧,漂亮程度跟你盧薇薇也差不多,但是人家沒你這么皮,人家是那種……就是那種溫文爾雅的類型。”
“當初在學校里的時候,追她的男生估計得得組成一支足球隊,反正很多男生,為了她爭風吃醋,還不惜大打出手。”
“那她最后跟誰在一起了?”一旁的袁莎莎也是八卦的不行,趕緊追問。
何俊超哼笑兩聲,也是搖搖腦袋:“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個學妹眼光極高,估計另一半也不差吧?”
“真有你說的那么漂亮?”盧薇薇感覺有所懷疑。
畢竟何俊超是有吹牛前科的,但凡說他何俊超認識的異性,動不動就用“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來形容。
好幾次盧薇薇都好奇的不行,可見過之后,瞬間感覺何俊超對“美若天仙”和“傾國傾城”是不是有什么無解?
所以在這里聽何俊超吹吹牛還行,相信他?還不容相信母豬上樹呢。
見盧薇薇不信,何俊超頓時急了,趕緊掏出手機,點開自己的企業相冊,走到顧晨身邊,也是亮在顧晨面前道:“顧晨,她盧薇薇還不相信。”
“那我給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這是我以前在學校時候,跟她的合影。”
感覺何俊超都已經將手機遞到跟前,顧晨索性看了一眼,也是默默點頭:“是挺漂亮的。”
盧薇薇一聽,頓時臉色驟變,也是趕緊問顧晨:“顧師弟,真有那么漂亮?”
“和盧師姐一樣漂亮。”顧晨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但這也是中肯的評價。
盧薇薇頓時黛眉微蹙,趕緊離開座位,來到顧晨身邊,一把將何俊超的手機搶到手里一瞧。
“這……這女人……”
“怎樣?”何俊超問。
“還行吧,就是感覺胖了些。”雖然盧薇薇心里認同何俊超的這位小學妹,但還是忍不住要跳些毛病。
這比之前何俊超吹牛皮認識的那些異性,的確不在一個檔次上。
見盧薇薇也有極度的時候,何俊超頓時樂呵呵道:“不是我跟你吹,也就是她沒考警校,沒當警察,沒來我們芙蓉分局。”
“否則,也就沒你盧薇薇啥事了,芙蓉分局的警花,那必須是我小學妹。”
“看把你嘚瑟的,好像要嫁的人是你似的?”盧薇薇可不會讓何俊超在跟自己的斗嘴中占得便宜,也是寒顫幾句。
但何俊超壓根不在乎,也是緩緩說道:“這周末結婚,讓我去參加,但是我記得,前幾年好像聽她說起過,他男友長得很帥,是在大學里認識的,一個體育學院的男生,是個北方人。”
“但是這次卻說,新郎也是本地的,這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肯定是分了。”王警官躺靠在座椅上,也是若有所思道:“現在大學談戀愛,畢業就分手,不是很正常嗎?這都已經成了一種規律。”
“就比如我自己來說,有時候清理相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以前,有過很多要好的朋友,有那么多的歡笑。”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變了,大家漸行漸遠,有的甚至因為某些事情而產生隔閡。”
“而你小師妹跟她以前的男朋友又是異地,畢業之后,除非都在同一座城市,否則,再多的喜歡,也抵不過時間的洪流。”
“最終都是一片狼藉,可能曾經的朋友,如今也已成了路人。”
“可能是吧。”何俊超聞言,也是若有所思:“我要是長得有顧晨一半的顏值,說不定這小學妹就是我的了。”
頓了頓,何俊超也是自嘲的笑笑:“可惜啊,這一切得靠下輩子了,下輩子,希望投個好胎,最起碼顏值要過關。”
“呵呵。”見何俊超如此糾結,盧薇薇也是不由冷笑兩聲,吐槽著說:“何俊超,其實你張得也并不差。”
“這次你小學妹結婚,說不定婚禮現場會有不少她閨蜜呢,按照我對女生的理解,高顏值女生向來都喜歡跟高顏值女生在一起玩。”
“所以她的閨蜜,我估計顏值不會太差,你可以好好把握一下,說不定就有機會。”
打上一記響指,盧薇薇又道:“所以這次你小學妹的婚禮,你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最好從頭到尾都給我去改造一下。”
“總不能換個頭吧?”何俊超聽盧薇薇這么一說,瞬間感覺有些道理。
可奈何自己有過多次的相親經歷,這讓何俊超有些恐懼,害怕自己把事情搞砸。
王警官聞言,也是調侃的笑笑:“你何俊超在三組吹牛皮的時候,也沒見你臉皮薄過。”
“你就拿出你在三組厚臉皮不要臉的精神來,說不定就有對象了,機會是自己把握的,我當年比你還厚臉皮呢,現在你看看,你嫂子多賢惠?多漂亮,還給我生了一個漏風的小棉襖。”
“哈哈哈。”聽聞王警官說辭,盧薇薇忍不住錘他兩下,不由吐槽說:“小貝要是知道你這么說她,估計得氣得離家出走的。”
“離家出走?”王警官一愣,咧嘴笑笑:
“她可沒這出息,離什么家?出什么走啊?她最多會把我藏私房錢的地方,告訴你嫂子,好幾次都這樣,好在錢都不多,我都分開藏錢,否則被一鍋端了就不好了。”
“害!”聞言王警官說辭,盧薇薇也是無奈嘆息:“活成你這樣,感覺也忒累了吧?家里一點地位都沒有。”
“所以這就是娶一個漂亮老婆的結果啊。”王警官話音落下,又瞥了眼顧晨,不由言傳身教道:
“顧晨,聽我的,以后要是娶了一個漂亮老婆,可不能想我這樣百依百順,該爭取的權力,還是要自己爭取。”
“什么權力?”顧晨也是好奇不已,向老王同志求教說。
老王同志不由一愣,短暫回想了幾秒后,這才說道:“就比如……就比如這個,這個什么……財政大權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否則以后有你好受的。”
“可我好像也不怎么隨便花錢,如果需要上交財物,那我也沒什么意見。”顧晨倒是個耿直boy,有啥說啥。
盧薇薇聞言笑開了花,也是調侃王警官道:“老王,看看顧師弟這覺悟,你還是沒那格局。”
“這能一樣嗎?”王警官也知道察覺,不由調侃著說:“這顧晨要是不當警察,就要回家繼承幾千萬的家產。”
“可我不當警察,我就會餓死,這人不能這么比較的。”
“那你干嘛要自取其辱?”盧薇薇乘勝追擊,不給老王同志喘氣的機會。
王警官擺了擺手:“好吧,算我說不過你盧薇薇,還有你顧晨,我跟你的家庭背景不同,也沒辦法拿來當比較。”
王警官當然非常清楚,顧晨是一個看淡錢財的人,這跟顧晨從小的家庭教養有關。
小時候的顧晨,父母下崗之后,家里也有過困難時期,可現在的顧家,早已衣食無憂,幾套房,幾輛車,還有超市產業,以及各種供貨渠道。
這一切都是自己無法比擬的。
顧晨有這家庭背景,他把錢財看淡也說的過去。
但王警官清楚,自己可不能看淡錢財。
對于顧晨來說,自己就屬于草根階層,沒有像他那樣的家庭背景,當然也沒有像盧薇薇那樣顯赫的家族背景,讓她擁有這樣任性的性格。
而何俊超的長輩,也在公安系統里面職位不低。
感覺這家庭背景比來比去,自己也就跟袁莎莎一個層級。
畢竟袁莎莎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自己也是,想想王警官也總算找到一點心里安慰。
這邊王警官還在為自己能跟袁莎莎同一個等級的家庭背景而寬慰的同時。
另一邊,何俊超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何俊超點開一瞧,頓時眉頭緊蹙,表情也變得有些詫異。
盧薇薇見狀,也是笑笑問他:“何俊超,干嘛苦瓜臉?是債主找上門要催你還錢呢還是咋樣?”
“別瞎說,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小學妹。”何俊超說。
“小學妹?”聞言何俊超說辭,盧薇薇不由一愣,忙問他道:“你小學妹不是剛剛給你打過電話了嗎?怎么又發短信?”
“害!”搖了搖頭,何俊超也是頗為無奈道:“她讓我務必到場,說有件事情想麻煩我。”
“什么事情?”一旁正在整理文件的顧晨,也是見手里的文件在桌面上頓了頓,問他。
何俊超嘆息一聲,也是笑笑說道:“她知道我是警察,所以想問問我,婚禮那天,我單位有沒有不上班的警察?順便一起過來參加她的婚禮。”
“啥?”盧薇薇聞言,有些傻眼道:“她結婚請你何俊超,還要請你何俊超的同事一起參加?沒這么邀請的吧?是想多要點份子錢?還是自己家的親戚不夠,需要湊點人數什么的?”
“對呀何俊超,好像沒這么請人的吧?”王警官也覺得有些蹊蹺。
但何俊超卻是擺了擺手,無奈說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
拿起手機,何俊超一邊劃看著消息,一邊與眾人解釋說:
“小學妹不是要結婚了嗎?剛才打電話給我,是想問問我的具體時間,能不能來參加婚禮。”
“我告訴她,周末那天我正好休息,所以一定回去參加的,她當時也沒說太多,就讓我記得一定要去。”
“那跟她發的這些信息有什么聯系嗎?”顧晨也是聽得一頭霧水,感覺這之間好像沒有什么聯系吧?
何俊超也是默默點頭,無奈說道:“可問題就在于,小學妹害怕,她婚禮當天,前男友會帶人過來搗亂。”
“就是那個在大學里面,認識的體育生?”王警官扭頭問道。
“對,就是這個人。”何俊超也是點頭嗯道,隨后繼續與眾人解釋起來:
“我小學妹說,她前男友畢業之后,就在外頭各種廝混,也不怎么上進,反正我小學妹感覺,跟他在一起沒有未來,所以才提出分手。”
“但是因為她前男友,在社會上朋友很多,也有騷擾過她,尤其是對她有很強的控制欲,這讓她有些受不了。”
“現在,她不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嗎?好像是之前她前男友跟她分手的時候說過,她要是結婚,她前男友一定會帶人過來砸場子。”
“雖然這話是當初小學妹跟她前男友分手的時候說的,但是以她前男友的脾氣,她感覺這個男人,或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明白了。”顧晨聞言,也是恍然大悟:“所以她想讓你找一些同事過去,參加她的婚禮,順便幫她擺平這種突然事件對嗎?”
“對,就是這么個道理。”見顧晨一語道破,何俊超也是咧嘴笑笑:
“不過你們放心,我小學妹說了,過去參加她婚禮,一方面是防范未然,如果她前男友帶人過來鬧事,希望我們警方人員,能夠出面阻止。”
“畢竟結婚是大事,她的面子可以丟,但是雙方父母的面子很重要。”
“如果她前男友沒有帶人過來,那當然是最好的,可她非常害怕。”
“也對。”盧薇薇聞言,也是認同著說道:“這要結婚的時候,前男友突然帶著一隊人過來鬧事,那婚禮肯定會非常尷尬。”
“這樣一來,雙方父母都下不來臺,確實挺尷尬的。”
“可是還要給份子錢啊。”王警官心疼自己那點零花錢,也是不由調侃著說。
何俊超聞言,立馬擺擺手道:“這個放心,我小學妹說了,但凡我何俊超的同事過去參加婚禮,不用隨份子錢,而且,我小學妹還會給大家一人一個大紅包。”
“這怎么行呢?搞得我們好像收錢辦事一樣。”王警官一聽,頓時有些不高興道。
“是啊。”盧薇薇也是反駁著說:“她這樣一來,豈不是搞得我們像雇用關系一樣嗎?我們可是警察。”
“我知道,這是她的意思,還可以再商量。”何俊超此刻也有些頭大,不由分說道:
“我記得周末前兩天,我們都得值夜班,所以周末我們幾個都不用上班。”
“正好,如果大家愿意去參加我小學妹的婚禮,我可以跟她說說看,不收紅包,就單純過去湊湊熱鬧。”
“如果到時候有人鬧事,我一個人去阻止,不行的話,報警也可以。”
“只是,我小學妹的意思是,防范于未然,婚禮現場有警察嘉賓,她心里踏實一些。”
“我知道,理解這種心情。”聽何俊超再三解釋,盧薇薇也懂這個道理。
“那酒店不是有保安嗎?”顧晨說。
何俊超搖搖腦袋:“保安哪敢管這些?都是一群穿著制服的老大爺,對方可都是體育生。”
“而且如果人家不鬧事,只是過來故意添堵,酒店保安能拿人家怎么樣?”
“但如果現成嘉賓有警察在場,或許這幫人就不敢太囂張。”
“何師兄。”聽何俊超越說越迷糊,顧晨也是好奇問他:“真有你說的這么玄乎?”
“我也不知道。”何俊超搖搖腦袋,不由吐槽著說:“但是從我小學妹發給我的這些消息當中來看,好像挺嚴重的,感覺她前男友惹不起的樣子。”
“反正,你們不去幫忙,我也是會去的,畢竟要敢在我們轄區內鬧事,那就是不把我們芙蓉分局放在眼里,可容不得這幫人造次。”
何俊超也是將這起還未發生的事件,突然就上升到不把芙蓉分局放在眼里。
其實大家都知道,何俊超這是在將大家捆綁在這起事件上,明面意思,還是想讓大家去參加婚禮,間接震懾這幫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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