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顧晨用手機支付了餐費,前臺美女服務員反手就贈送一張會員卡。
“帥哥下次過來可以打八五折哦。”
“謝謝。”
顧晨拿著會員卡,回到餐桌旁,將會員卡交給了盧薇薇:“拿著這張卡,下次過來可以打八五折。”
“真的呀,那太挺劃算。”盧薇薇拿著卡片看了看,放進了包里。
“咱們現在去哪?圖書館嗎?”江小米望著顧晨,先前是聽他這么說來著。
顧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吳美兮,道:“吳師姐的意見呢?如果你家有事可以不用去。”
考慮到吳美兮成家的原因,家中的瑣事肯定也不少,所以顧晨也不想太耽誤她時間。
后者很積極的回應道:“那行吧,你們去圖書館好了,我打車回家。”
“姐,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江小米說。
吳美兮擺擺手:“那還是算了吧,就你這速度開車送我回家,再開車去圖書館,估計圖書館都快關門了。”
“那行吧,姐你慢走啊,下次吃飯再約。”
“拜拜。”
幾人在網紅飯店的門口道別……
考慮到江小米還是個新手,或者說是潛在的馬路殺手,顧晨也考慮到時間的緊迫性,所以表示自己可以做司機。
于是三人由顧晨開車前往市圖書館。
江南市這座城市,是座學習型城市,而圖書館作為一個服務型機構,基本上開門到晚上9點半。
因此許多要參加社會自考的人士,都會選擇去圖書館復習。
而再加上一些社會人士,每天的座位都是爆滿的存在。
不過這些都不是顧晨要考慮的問題,擁有專精級記憶力,將書中的內容強化在腦海中,并且不斷鞏固,是顧晨當前需要做的。
自己一個晚上所消化的知識,抵過其他人幾個月或半年的時間。
因此在圖書館,顧晨主要追求的是數量優先,消化掉一些專業的知識,好用在破案的方面上。
而盧薇薇和江小米,則是挑選了幾本時尚雜志,坐在閱覽平臺上靜靜的思索。
“嘩啦啦,嘩啦啦。”
周圍一個戴眼鏡的地中海男子,被身邊顧晨翻書的動作所吸引,不由皺了皺眉,與顧晨保持一定的距離。
沒過多久,身邊“嘩啦嘩啦”的翻書動靜又再次響起。
戴眼鏡的地中海男子不由一愣,回過頭,顧晨又已經在他身邊,翻看剛才自己翻過的內容。
男子猶豫了一下,放下書,走到與顧晨隔著幾個書柜的位置。
總感覺這家伙翻書動作實在太快了,估計也是來圖書館走馬觀花的。
顧晨雖然掌握著專精級記憶力,對書本知識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真正能記住的周期,也只有一個月。
所謂溫故而知新,所以顧晨更愿意將之前有用的知識,重新二刷。
這樣的效果,顧晨做過對比,可以維持兩到三個月。
顧晨事無巨細的安排,讓自己時刻保持擁有充分的知識做支撐,再加上功能飲料做輔助,起到一個良性循環的效果。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已經是晚上9點一刻。
圖書管理員開始打掃衛生,不少人也開始陸續離開。
顧晨也不知道自己看過多少書,回頭過,江小米和盧薇薇,倒是在閱覽室看得津津有味。
可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似乎還有動手的樣子。
不少人都扭過頭去,對著門口處指指點點。
“顧師弟。”盧薇薇見顧晨站在面前,也是起身道:“那邊好像有人鬧事。”
“應該是口角吧!”江小米笑了笑,掏出手機道:“趕緊過去拍幾張照片,看來明天的素材又有了。”
“這樣都可以嗎?”盧薇薇說了一句,忍著沒繼續說下去,感覺江小米和她表姐兮爺一樣,人生處處是工作啊。
“咱們先過去看看。”顧晨也放下手里的書本,跟著一些人往門口走去。
盧薇薇和江小米面面相覷,也都跟上了顧晨的腳步。
“劉軍,你小子跑得過初一跑不過十五,我告訴你,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剛才在顧晨身邊看書的地中海男子,此刻正拽著另一名男子在怒吼。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顧晨在網紅餐廳里見到的講師。
“胡郝仁,你把手放開,別逼我動手。”
“喲呵,你個廢物也敢動手?翅膀硬了是不是?”叫胡郝仁的地中海男子,依然不依不饒,死死拽住叫劉軍的講師。
此刻劉軍并沒有動手,但領口的衣服也已經被胡郝仁扯出一道重重的皺痕。
一名胖胖的圖書管理,當即拿著雞毛撣子在桌上猛敲了幾下:“我說你們兩個,吵架能不能換個地方?能不能?這里是圖書館,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
“你閉嘴。”胡郝仁怒視著圖書管理員,道:“這個廢物就欠收拾,我跟他的事情,你們不要管。”
胖胖的圖書管理員不樂意了,在自己的工作單位被別人指著鼻子說不是,當即拿著雞毛撣子,繞過了前臺,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盯著胡郝仁。
“你再說一句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們的事情,關你屁事?”胡郝仁絲毫不給她面子。
胖胖的圖書管理員也是被氣壞,當即掏出雞毛撣子繼續道:“有本事你再說兩句試試?”
“怕你不成?我倆的事,關你屁事,關你屁事,還有意見嗎?”地中海胡郝仁的這波操作,讓不少圍觀群眾懵逼了。
“那你再說十句試試。”胖胖的圖書管理員也不急,當即又提出新要求。
“我……我特么……”
胡郝仁忽然就懵了,感覺有點上當的感覺。
“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是不是吃太飽?要吵出去吵,不要妨礙其他人看書。”
圖書管理員見氣勢上占了優勢,直接往前走上一步。
“好,算你狠。”胡郝仁也不在跟她計較,拉住劉軍的衣領,道:“我們出去說。”
不少人都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許多人試圖跟過去,但卻被胖胖的圖書管理員攔住。
“有什么好看的?要借書去自動借書機那里,把身份證刷一下,沒辦理的別把書帶出去,否則罰款。”
胖胖的圖書管理員,也是被剛才這兩人鬧得有些憋屈,此刻正發著悶氣。
“走,過去看看。”顧晨也不管太多,直接就跟了上去。
“等等我,我拿一下包。”盧薇薇說。
江小米也道:“薇薇姐也幫我拿一下。”
很快,顧晨走下圖書館,胡郝仁和劉軍的爭吵還在繼續。
顧晨不了解情況,所以只是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
可有意思的是,不管這個地中海胡郝仁,怎樣對講師劉軍罵罵咧咧,劉軍始終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隨后更有意思的是,身材并不高大的胡郝仁,一直在推搡劉軍。
劉軍只能節節后退,卻并沒有動手的意思,直到胡郝仁罵罵咧咧的瞬間,朝著劉軍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劉軍忽然臉色一怔,伸手準備還擊,可在最后他還是及時制止,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怎么?還想打我?你這個廢物,垃圾,社會的臭蟲,撲街的家伙。”胡郝仁的每句話都很難聽,似乎在有意激怒劉軍。
然后事實上,顧晨已經看見劉軍的雙拳,早已經握得緊緊,卻始終沒有下手的意思。
“垃圾,廢物,來打我啊?你不是想打我嗎?我告訴你,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一次,呸。”
胡郝仁在將一泡口水吐到劉軍的身上后,轉身揚長而去。
然而這一幕,都被樓梯口的顧晨、盧薇薇和江小米看在壓力。
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所有都不能理解,這個劉軍被這個叫胡郝仁的地中海男子如此侮辱,竟然沒有揍他?
“這人也太囂張了吧?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嗎?非要當中來侮辱人,這人有病吧?”江小米第一個看不下去了,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
“我覺得這個叫劉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否則他剛才被侮辱,被毆打,為什么沒有出手還擊?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盧薇薇也是根據現場的判斷,說出自己的看法。
隨后她看了看身邊的顧晨,問道:“顧師弟,你覺得呢?”
“不好說。”顧晨搖了搖頭,道:“這個講師先前給我的印象就是,非常上進的那種,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什么?”江小米不知所以,抬頭看著顧晨。
“他說過,他已經在江南市打拼了十年,但是到現在都沒做出任何的成就,所以他現在在逼自己改變,就連一向說不好的普通話,他現在居然都敢在公眾面前,每天練習三遍以上。”顧晨說。
“這么說來,這個劉軍還真沉得住氣。”盧薇薇雙手抱胸,學著顧晨托腮思考的樣子道:“可他沒必要這樣克制吧?人家都欺負到這份上,最起碼連吼都不敢吼一下,這個男人也太沒用了吧?”
“往往這種人更厲害吧?”江小米提出質疑,道:“按照電視劇本來說,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這個地中海大叔這么囂張,我以為到最后,講師劉軍會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可我要的反轉也沒有啊,這個劉軍從頭到尾都low爆了。”
畢竟,正常人誰受得了這種侮辱?
與其說克制,還不如說是慫,剛剛那一幕,許多看書的群眾都有拍下來,這都是證據。
如果是家長里短就算了,如果是有意制造事端,當時顧晨和盧薇薇就可以上前制止。
講師劉軍一個人在大廳內短暫的停留后,扯了扯自己褶皺的衣領,走出了江南市圖書館,消失在霓虹燈照亮的道路上。
“咱們也走吧。”顧晨看著身邊的盧薇薇和江小米,時間也正好是9點30分。
許多看書的群眾都帶好東西,走下了樓梯。
江小米想了想說道:“行,咱們回家,我來送你們。”
“不用了,你送盧師姐回去,我自己打車。”顧晨說。
“那行吧,顧師弟在路上小心點,我們先走了。”盧薇薇跟顧晨打了聲招呼,便跟江小米手挽手,一起離開了圖書館。
顧晨并沒有打車回派出所宿舍,而是跟著講師劉軍離開的方向,一路追趕過去。
事實上,顧晨從劉軍剛才的動作來看,不像是就此罷休的人。
剛才的一再隱忍,并不是劉軍本該擁有的性格。
但是他在克制……
沒錯,一個將自己逼到每天在公眾場合演講三場的講師,已經是一種性格的突破。
將原來的膽小和自卑,統統拋在腦后的人,在面對這種欺凌時,選擇克制自己的情緒,可見這個講師劉軍,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劉軍沒有打車,只是提著黑色電腦包,一直走,一直走,一直沿著某條道路走到了盡頭。
隨后,他在公交車站短暫的停留幾秒后,便走進了一處老舊的社區。
顧晨知道這里,本地人大多都在其他新樓盤有房,而這片老社區,多是租給一些外地人。
在看著劉軍走進一個單元后,三樓電燈亮起時,顧晨這才松下一口氣,感覺這個劉軍應該是安全到家,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出現情緒上的劇烈波動,繼而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顧晨搖了搖頭,在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芙蓉派出所警員宿舍里。
翌日,清晨。
陽光普照,芙蓉派出所大院的樹上,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偶遇會有幾只膽大的,飛到盧薇薇的辦公桌上,將開封過的薯片,偶爾叼走幾片。
“顧晨,你們昨天去的那家網紅餐廳好吃嗎?”顧晨剛來到辦公室,王警官就有些好奇的問他。
“還不錯,王師兄昨天為什么不一起去?”顧晨拿起水杯,走到飲水機旁裝熱水。
“這不是兮爺請客嘛,我哪里好意思蹭飯吃。”再想了兩秒鐘,王警官又道:“下次聚餐,咱們也去那邊吃吃看,如何?”
聽到王警官和顧晨的談話,從門口走進來的盧薇薇,當即笑出聲來:“我說老王,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是嫂子給你增加零花錢了還是你最近又發獎金了?”
“也不能這么說。”王警官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指點江山道:“這個每個月的團建,咱該省的也不能省,我發現,這樣有利于增強大家之間的默契,對提高工作效率還是很有幫助的。”
看著盧薇薇一臉欣喜的樣子,王警官又道:“當然了,不能每次都是領導請客吧?按理來說,你們也應該適當的付出一些,哪怕AA也行啊,這樣咱們出去的次數就能多一些,是不是這個理啊顧晨?”
王警官又將目光投向了顧晨。
“王師兄說的對,下次聚餐輪流付款好了。”顧晨也是沒意見,正中王警官下懷。
盧薇薇不樂意道:“顧師弟你上當了,老王他就是想讓我們多請客,咱們的工資跟他哪能比啊。”
“沒事,大不了算我的。”顧晨回答的很干脆。
按理來說,顧晨家里一年賺不了一百萬,但賺小幾十萬還是很輕松。
家里房子車子都有,顧晨自己的開銷也很少。
雖然工資低,但顧晨也不至于會吝嗇。
來當警察并不是為了來合法多賺毛爺爺……
當警察,一方面是自己喜歡,而另一方面,是因為家里的親戚海陸空都有,自己當警察,正好符合家族傳統。
所以一切就是理所當然。
而至于工資,該怎么花就怎么花,顧晨其實并不心疼。
王警官走到顧晨的身邊,拍拍顧晨的肩膀道:“看看,看看人家顧晨這覺悟,盧薇薇你在這方面就差多了。”
“我……”盧薇薇剛想懟上幾句,辦公室里的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
盧薇薇順手抓過電話:“喂?這里是芙蓉派出所刑偵三組,什么?殺人案?好的,我明白,我們會立刻處理的,好,請你們放心。”
掛斷電話,還不等盧薇薇報出警情,王警官和顧晨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
“什么命案?”王警官率先問道。
“有群眾報警,立交橋小區那邊,有人死在家里。”盧薇薇說。
王警官傻呆呆的看著盧薇薇,臉色憂愁道:“大清早的出命案,這可真晦氣。”
“可不是嗎,這才八點鐘,好像在等咱上班一樣,連給我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好了別說了。”已經在整理裝備的王警官,看著早已準備就緒的顧晨,不由道:“咱們走,去看看。”
沒過多久,三人就駕駛著警車,一路警笛長鳴,開到了立交橋小區。
樓下有一群圍觀群眾,此刻正在竊竊私語,見警車開進院子,許多人都自發的讓出通道。
“警察來了。”
“哎喲,這一大早就發生這種事,看來咱們小區的房價要跌了。”
“可不是嗎,怎么會出現這種事,真晦氣。”
停好車,顧晨將警帽戴在頭上,打開執法記錄儀問道:“是誰報的警?”
“警察同志,是我。”一名高瘦的男子擠出人群,戰戰兢兢道:“死者是我的室友。”
“帶我們去看看。”王警官說。
“可以,請跟我來。”男子點點頭,趕緊給幾人帶路。
用鑰匙打開方面后,高瘦男子讓出通道,顧晨率先走進去。
在一個房間內,顧晨見到了這名死者,然后令顧晨感到意外的是,這人自己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