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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我無恥?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就是超級警察

  芙蓉派出所一號審訊室。

  隔著鐵欄,胡成一直低頭不語,采取他所謂的不合作運動。

  主動交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他又不是個低情商的傻子,在沒有摸清警方知道的線索前,他不想有任何交代。

  于是,從進入審訊室開始,他就一直低著頭,仿佛一個情緒低落的精神病人。

  一來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避免與警方辦案人員的眼神交流。

  二來自己也實在是找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來讓警方相信自己因為痛失女友而悲憤。

  顧晨將資料整理好之后,疊放在辦公桌上,跟王警官和盧薇薇相互使眼色后,審訊開始。

  “姓名。”

  “你不是問過了嗎?”

  “姓名。”顧晨沒有跟他扯犢子,繼續大聲的問道。

  “胡成。”胡成語氣冰冷道。

  “年齡。”

  “32。”

  “職業。”

  一套流程下來,胡成交代了自己在第三醫院工作的情況。

  因為既然警方能在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將自己截住,想必人家是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詳細信息。

  “胡成,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聽聽你是如何給自己辯解的,第一個問題,你十天前獨自開車去梅山鎮做什么?”

  “什……什么?你說我去梅山鎮?”胡成也是很驚訝。

  眼前的年輕警察,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自己十天前去過梅山鎮的信息給透露出來,這有點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們的問題。”一旁的盧薇薇幫腔道。

  “好吧,去買點當地的水果,難道這有問題嗎?”

  胡成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胡說八道的事情他不是沒干過。

  在醫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下班后面對肖麗,也是各種謊言輪番上陣。

  他知道該如何編造謊言,來讓自己處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上。

  “第二個問題,肖麗在第三醫院打的防過敏針,是你給她開的?并且是由你來完成注射的,沒錯吧?”

  顧晨直接過濾掉第一個問題,緊接著就將第二個問題拋給胡成。

  胡成又是一怔。

  他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天時間,警方居然連這條線索都掌握了。

  這完全有種直接沖著自己來調查的意思……

  原本這怎么看都是一起毒蜂蟄人事件,可怎么到了這幾個辦案民警手里,似乎就變成了一起有預謀的殺人案?

  難道是自己的布局出了問題?還是這幫警察太精明?

  胡成一時間有些慌。

  他原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良好布局,這本該是一起定性的案子,可現在自己被帶到芙蓉派出所審訊室,接受質詢。

  而且對方似乎也掌握了一些重要線索。

  這樣看來,是自己太小看了這幫辦案民警。

  “是…是的。”胡成深呼吸,道:“麗麗一直有嚴重的過敏反應,所以我建議她打一針。”

  “很好。”顧晨喝上一口水,道:“你是專業醫生,應該知道打防過敏針,可以有效抵御過敏癥狀,可為什么肖麗在被毒蜂蟄傷后,卻忽然出現嚴重的過敏癥狀?繼而導致她的意外死亡,這你該怎么解釋?”

  “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防過敏針,沒有這么好的效果吧?”胡成臉色發青,他低著頭繼續道:“其實這些藥品供應商,偶爾出售給我們一些失效的藥物,這也很正常,這可能就是個意外。”

  “是意外還是故意?”顧晨抬頭盯著胡成,道:“如果我告訴你,你一周前給肖麗注射的,根本就不是防過敏針,而是蜂毒,你又該作何解釋呢?”

  “蜂……蜂毒?”

  胡成怎么感覺,自己在這個警察面前,就像個透明人,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一切。

  可是,這僅僅只過了一天。

  從昨天下午接警,到今天一早將自己帶到芙蓉派出所審訊室,難道這幫警察瘋了嗎?

  “胡成,我想提醒你一句。”顧晨站起身,將桌上一份厚厚的尸檢報告,丟在他面前:“這是我們市局技術科,連夜加班忙碌到凌晨,整理出來的尸檢報告,其中有一條寫的很清楚,死者曾經被注射有一定量的蜂毒,而就肖麗最近的注射記錄來看,正好是一周前,你給他打防過敏針的時間。”

  “胡成,你也是醫生,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是可以檢測出來的。”王警官拿起保溫杯,喝著枸杞茶,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急。

  而相反,胡成卻像只受驚的鴕鳥,完全想把腦袋埋進地底下,躲避一切的證據。

  “胡說,你們檢測肯定有問題,我沒有給肖麗注射蜂毒,我沒有。”

  “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顧晨又將一疊記錄丟到他面前:“這是從你們醫院監控拍到的畫面,你取走了蜂毒,給肖麗進行注射,而之后我們并沒有發現你再注射所謂的防過敏針,這你該怎么說?”

  “我?”

  “你也不用說,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顧晨在跟胡成的對話時,完全掌控著節奏。

  胡成每狡辯一次,顧晨就能用證據將他駁回,胡成甚至都不知該如何狡辯。

  他本以為自己是個演技派小鮮肉,結果面對眼前的這個英俊的警察,才發現,自己這么多年一直在跑龍套,這讓胡成既后悔又害怕。

  “作為醫生,你應該知道如果將某種特定的動物分泌物注入人體,過后再有與此相同成分的物質進入體內,人就會出現強烈的過敏反應,從而受到刺激而死,所以你一周前就開始精心布置,以打防過敏針為由,給肖麗注射了蜂毒。”

  聽著顧晨的解釋,胡成的雙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他恐懼,他恐懼面前這個年輕人。

  他把自己當初所用的伎倆,完完全全的解剖出來。

  仿佛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就站在身邊,他就看著自己一步步的墜入深淵。

  “我可能記錯了,對,我肯定是記錯了。”胡成冷笑著抬頭道:“沒錯,我是給肖麗注射了蜂毒,可蜂毒是可以治病的,這有錯嗎?”

  “胡成,你也太無恥了吧?”見胡成一副耍賴的嘴臉,盧薇薇當場拍桌子,甚至將老王同志保溫杯里的枸杞都震了出來。

  “我無恥?”胡成笑道:“我給病人注射可以治病的蜂毒,你就說我無恥?”

  頓了頓,胡成又冷笑道:“凡事得講證據,你們警察不是最講證據的嗎?那毒蜂又不是我讓它去蟄肖麗的,你們憑什么說肖麗是我害死的?就憑我單獨開車去梅山鎮?這也太滑稽了吧?”

  感覺自己是躲過了一劫,胡成甚至為自己的無恥感到慶幸。

  沒有確鑿證據,警察奈何不了自己,胡成忽然長舒一口氣,感覺事情還有反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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