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江陽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看到那紅色的跑車,心里不由松了口氣。
寧凝沒來,看來是放棄了。
江陽心想。
不過這也超出了他的預期,按常理來說,第一次江陽拒絕的時候寧凝應該不來了。
“江陽,看什么呢?”孟晚秋問到。
“啊?沒什么。”江陽笑了笑,寧凝的事他沒有和孟晚秋說。
“上車,我送你回去。”孟晚秋說到。
江陽點了點頭,默默的開門坐了上去。
“這兩天公司那面比較忙,就沒送你。”孟晚秋在車上解釋了一句。
“嗯。”江陽輕聲應了句。
“你……該不會生氣了吧?”孟晚秋有些擔心的問到。
江陽啞然失笑,這個對話怎么覺得很奇怪,好像兩人的位置對換了一般。
“沒有,我只是在思考著一道菜。”江陽說到。
“哦!”夢晚秋應了句,沒有再說什么。
車穩穩行駛在路上,窗外的景色如流水一般劃過。
江陽注意到,路上的車似乎比平時少了一些。
車子停在門口,江陽下了車。
“拜拜。”孟晚秋伸出手道。
“拜。”江陽回了句。
剛要轉身回家,忽然江陽想起什么似的。
“對了,《色香味》雜志的人今天來過。”江陽說到。
他還是覺得這事應該和孟晚秋說一下,畢竟這是她的酒樓的。雖然自己不怕《色香味》雜志,可是不代表孟晚秋沒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孟晚秋笑了笑說到。
“你知道?對了,經理應該和你說了。”江陽詫異了一下,隨即又想通了。
“嗯,他和我匯報過。”孟晚秋點頭,算是印證了江陽的猜測。
“我沒有出去接待他,對酒樓可能會有影響,不過我會盡力把這個影響降到最小的。”江陽說到。
“沒事,《色香味》雜志的人不用管。”孟晚秋說到。
“為什么?”江陽盯著孟晚秋,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說,莫不是有什么底氣?
“反正有沒有今天的事,魏琦都不會放過酒樓的。”孟晚秋沒有和江陽隱瞞,直接說到。
江陽一時間不解,忽然他想到什么。
“你是說,針對你酒樓的就是《色香味》雜志?”江陽驚訝道。
“沒錯。這些日子我調查來看,《色香味》雜志的嫌疑最大。”孟晚秋說到。
江陽沉默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今天的事倒是像孟晚秋說的,有沒有發生都不重要。
“不過為什么要針對酒樓?”江陽依然不解。
按理說酒樓和《色香味》雜志沒有絲毫沖突,也沒有利益的關系,如何會那樣針對酒樓呢?
江陽心里一時間冒出無數疑問。
“其實酒樓和《色香味》雜志沒有絲毫恩怨,我們只是犧牲品。”孟晚秋說到。
犧牲品?
江陽心里一驚,這是《色香味》和誰的斗爭,居然拿向東流酒樓作為犧牲品?
“好了,這事之后再說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孟晚秋說到。
“好。”江陽點了點頭。
孟晚秋對著他笑了笑,慢慢駛向遠方。
江陽思索著,雖然孟晚秋不說,但這事也不是無跡可尋。
只要查到《色香味》最近和誰斗的最厲害,大概也就知道了。
江陽打開手機收索,很快他就找到了。
關上手機,江陽喃喃道。
“《食客》……沈培鴻!”
寧凝與她父親商量后,已經決定聯合寧胥,對他們大哥進行狙擊。
這事不簡單,需得從長計議,寧凝也沒有多的時間浪費在江陽身上。
加之沒幾天便要過年,他們一大家子都得會老家去過年、祭祖。這是最重要的事,什么都不如它重要。
就連對付寧凝大哥的事,也得過了年之后。
當然,寧凝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江陽,只是暫時沒時間管他而已。那便讓江陽逍遙一段時間。
寧凝想著這些事。
時間就像手里的沙子,總是想抓卻又抓不住。
《色香味》最新的一期雜志上,果然出現了有關于向東流酒樓的文章。
文章的位置并不顯眼,堆積在各種文章中間,一般不是把《色香味》雜志從頭到尾看一遍的人,很難發現這篇文章。
畢竟寫這篇文章的人,只是一個新人,而且內容也稀疏平常,沒什么抓人眼球的內容。位置被安排的很不起眼,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要說每一篇文章都讓魏琦親自看一遍,放在以前還行,現在他可沒那么多時間。
《色香味》雜志成為龍頭老大后,好處太多了。不說別的,就一個接就接的手軟。
以前《食客》拒絕接,力求公平公正,這在魏琦看來簡直愚不可及。
他以前雖然眼紅,可是作為萬年老二,《色香味》能夠接到的太少了,質量也不高。
現在《色香味》翻身后,接簡直太容易。
魏琦除了忙著接以外,還要分心和沈培鴻斗。哪兒有時間來一篇篇審核發布在雜志上的文章?
基本上,只要過得去,內容不觸線,就都可以發布在雜志上面。
若是魏琦知道,他絕對不會讓這篇文章上雜志的。
雖然業內明眼人都知道他在針對向東流酒樓,可是那更多的像《色香味》和《食客》的私人恩怨。而放在雜志上,其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魏琦沒有那么傻,《色香味》不能成為自己肆意對付他人的武器,至少明面上不能。
而魏琦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疏忽,《色香味》的未來便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太可惡了,簡直是太可惡了!”經理在辦公室里罵道。
他的手里還抓著一本雜志,湊近了看,正是《色香味》美食雜志。
經理之所以那么生氣,還是因為《色香味》雜志出現了有關于向東流酒樓的文章。
不是贊揚,而是詆毀的文章。
不得不說作者的高超,全篇看下來,你看不到任何詆毀向東流酒樓的字眼。可是文章處處都在誤導讀者,只要讀完這篇文章的人,很難能對向東流酒樓產生好感。
經理很早就留意著《色香味》雜志,新的一期出來,他迫不及待的去買了一期。
他還以為他當時的殷勤起了作用,沒想到那青年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
這才是他氣憤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