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拿過手機，接聽電話。
“喂，哪位？”
“您好，請問您是美麗集團的楊飛先生吧？”一個極好聽的女聲傳來。
“我是楊飛。有什么事？”
“楊先生，您好！”對方的語氣，頓時變得恭謹異常，同時也歡快活潑起來，“我是寶潔大中華區總裁辦公室的，您叫我小思就行了。”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楊飛可沒心情去喊她小思小思的。
這要叫旁邊的陳沫聽了，還以為他和對方早就認識呢！到時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楊先生，是這樣的，我們總裁想請您吃個飯。”
“我吃過了。”
“哦，那這樣，您什么時候方便，我們就約什么時候。”
“那得等到年底了。放春節假的時候，我應該有空，到時歡迎你們總裁來我家做客啊！”
小思的腦海一片凌亂，她的思維成功的被楊飛帶偏了。
“啊！”她眼珠子一轉，趕緊回到正軌上來，“楊先生，是這樣的，您明天中午有空嗎？我們總裁想請您吃個飯。”
“沒空啊，有約了。”
“那明天晚上呢？”
“也沒空。我都說了，要等到年底了。好了，沒事我掛了。我這邊忙著呢！”
小思連忙喊道：“楊先生，請聽我說完再掛，求你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你一個小小的秘書，能有什么重要事？就知道瞎扯淡！”
說完，楊飛就摁掉了電話。
小思還在對著電話喂喂喂，然后是怔忡。
陳沫對楊飛笑道：“就沒見你這樣對美女的。太不禮貌，太不溫柔了。”
“天下美女何其多？我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給她好臉色看？豈有此理！”
“她說了要跟你談什么事了嗎？”
“這秘書，婆婆媽媽的！什么事也說不清楚，就知道要請我吃飯！我這么大的老板，還怕沒飯吃嗎？你們給我記住啊，以后打電話給別人，越是級別大的，越不要提什么吃飯這樣的客套話，直接有事說事！人家才懶得出來跟你吃飯！而且，你真要請人吃飯，你不知道上門去請嗎？電話里請人吃飯？這叫安排！不是請！”
陳沫道：“有道理。那些小人物吧，你說請他們吃飯，他們一個個高興得很。上了一定級別的，你想請也請不出來了。”
楊飛道：“也不看看，人家是缺你這頓飯的人嗎？”
陳沫抿嘴笑道：“那你沒給她機會說事啊？”
“我還沒給她機會？我都連著問她三遍了！她一直在說要請我吃飯！我都要笑死了！我那么明確的告訴她說，我已經吃過了，但她就是很執著，一定要吃我吃了飯，才能說事似的。你們不要學她啊！”
“我們也沒學過她啊！我和寧馨幫你打電話的時候，都是有事說事的。”
“估計她還要打來，如果還是吃飯的事，你幫我拒絕好了。”
陳沫笑了笑：“好！那你練字吧，我不打擾你了。”
楊飛道：“你陪我練啊。”
“我看電視去。最近有個好看的電視劇。我要追劇。”
“那你去吧，你喊寧馨過來，陪你一起看啊，這樣有商有量的，也不無聊。”
“嗯。”
陳沫果真把寧馨喊了過來，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手機再次響起來。
陳沫知道是寶潔那邊打來的，故意不接。
寧馨道：“你干嘛不接電話？”
陳沫道：“你接好了，如果是寶潔的，不管她說什么，你拒絕就行了。”
寧馨一訝，接聽電話。
果然是小思打來的。
寧馨一聽是找楊飛的，便看向陳沫。
陳沫輕輕搖頭。
寧馨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拒絕了對方。
“楊飛對寶潔有意見啊？”寧馨笑著放下手機。
陳沫道：“也不是對寶潔有意見，是對這個打電話來的秘書有意見。這人估計是新來的，完全不懂得怎么說話。”
“說話真的是門藝術。一言不善，就能引人反感。”
“可不是嘛！當秘書的人，要是連話都說不好，那就只能給老板招黑了。楊飛一直想找個秘書，考察了那么多人，結果還是沒有一個中意的。找了這么久，也只找到兩個助理。”
“他還找秘書做什么？”
“找秘書做什么？你還不知道嗎？他早就存心要換掉我了！”
“不會吧？你和他這么好，他會換掉你？我不信。”
“你別不信！上次蘇桐來尚海后，他就一直在琢磨要換掉我。”
“嘻嘻，那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升級了！要當妃子了吧？”
“好啊，寧馨，你敢打趣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了，好姐姐，饒了 我這回吧！”
兩人鬧了一陣才住手。
“他呢？”寧馨一邊整理秀發，一邊問道。
“在里面。”
“在干嘛？看書？”
“以前是看書，現在是寫字。”
“又要寫書了？”
“這回不是寫書了，這回他要當書法家了呢！這世間的家，就沒有他不敢當的！企業家、作家！這不，又要當書法家了！”
“不會吧？人和兩個字，不是早就寫出來了嗎？還練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著魔了，最近每天都練到三更半夜。”
“你這么香香的可人兒，會比不過一瓶臭墨？”寧馨笑道。
“真比不過。別說我了，他自從迷上了這個書法，茶也不思了，飯也不想了，就連拿筷子，也時不時的換成握毛筆的姿勢，在米飯上寫個字呢！”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寧馨，我跟你打賭，不管你使什么計，只要你能讓他不練字了，我就服你！”
“算了吧，你都不行，我哪行啊？看完這集，我就過去睡了。”
“別過去了，跟我一起睡。”
“我才不，你有人陪的。”
“不管他，我就和你睡。”
寧馨笑道：“好吧！那我就睡你這邊好了。”
兩人看完電視，已經是十點半了，洗漱上床，聊了半宿，時間過了零點，也不見楊飛那邊有什么動靜，兩人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迷糊中，睡在外側的寧馨，隱約聽到楊飛的聲音：“你怎么睡外頭了？”
寧馨剛想說話，他已經上了床，直接就壓她身上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