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不屑的看他一眼:“保住面子的結果,你們已經經歷過了,那就是滅亡!以后的日化廠,不需要這樣的面子!她只需要健康的發展。”
趙文斌氣得跺腳,指著楊飛,氣急敗壞的道:“你!楊飛,你別太囂張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我已經留一線了,還給你們競爭上崗的機會,不然,我就直接開除你們了!趙文斌,我奉勸你,好好工作,當不了副總,當一個普通的生產工人,也能賺錢養家。”
“放、屁!我會當你的工人?你一個小小的中專畢業生,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干的毛頭小伙子,你還想讓我給你打工?你休想!”趙文斌越說越氣,其它幾個副總,表情不一。
楊飛冷笑一聲:“不想干,就滾蛋!”
趙文斌扯下工牌,朝地上一丟,大聲嚷道:“老子不干了!我就不相信,離開了南化廠,我趙文斌就沒有發展機會了?姓楊的,你給我等著,我趙文斌,還會回來的!到時,我要你好看!”
說著,他帶著幾個心腹,揚長而去。
楊飛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看了看另外幾個副總:“你們呢?有何打算?”
“你會遭報應的!”幾個副總,有樣學樣,扯下工牌一扔,跟隨趙文斌離開。
楊飛哼了一聲,俊眉微揚。
王海軍已經查明,趙文斌伙同幾個副總,的確存在賤賣南化廠的陰謀,只不過,沒有拿到切實的證據。
事實上,趙文斌等人,已經和買家達成協議,以區區一千六百萬的價格,將南化廠整體打包,出售給某外資企業,而趙文斌他們獲得的個人利益,將是巨大的!
楊飛的介入,粉碎這場國有資產吞并陰謀,也擊碎了趙文斌等人的發財夢。
趙文斌等人憤怒離職,也就不難理解了。
楊飛當然不會在意趙文斌離開時說的狠話。
哪怕趙文斌真成了一顆生銹的釘子,釘在了前進的道路上,楊飛也會毫不猶豫,將他擊得粉碎。
趙文斌心灰意冷的走出南化廠。
這里有他的青春和汗水,有他的驕傲和榮耀。
現在,這里變成了他的墳墓和屈辱!
回頭再望,捏緊拳頭,眼含憤恨,青筋暴突!
小小楊飛,一朝得志,欺人太甚,終有一日,誓報此仇!
“趙總!”一個熟悉的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趙總!”
“您就是趙總。武田先生想見您。”
趙文斌霍然回頭,看到淺見紗英那張彌漫著水霧的絕美的臉。
“是你!淺見小姐。我們的合作,失敗了。”
“只是被人絆了一腳而已,我們有了新的項目,想邀請趙總這樣的人才,替我們工作。”
“哈哈!人才?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失敗者而已!”
“你只是運氣不好。”
“不,我是被小人所害!”
“那就加入我們,一起努力,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武田先生在哪里?”
“他在活力廠等我們,是他派我來接您的。請跟我走吧。”
趙文斌狠狠的吐出一口痰,用力的跺了兩腳:“走吧!什么職位,什么處長!統統見鬼去吧!老子不干了,老子下海了!不留戀這些勞什子東西了!最窮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老子東山再起,再找姓楊的算總賬!”
他上了淺見紗英的車。
車子啟動,噴出一道黑煙,突的向前,漸漸離開了南化廠區。
楊飛開了一場震蕩人心的大會,對南化廠的管理層重新洗牌,不管職級,只以能力論英雄,重新選拔了一批骨干管理成員。
另外,他從招聘來的人才中,挑選出有經驗、有學歷的人才,充實到南化廠的各級管理層。
南化廠重整旗鼓,再踏征途。
附近的配套廠家,也起死回生。
冰冷的街道,再次煥發出生機。
南化廠主要生產潔白牌洗滌產品,重新包裝上市。
巧的是,南方省電視臺,正好開始播出潔白洗衣粉的。
萌萌噠的姜曉佳,像潔白的天使,和小狗狗雪兒,演繹出生動活潑的。
這段,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觀眾反響極為熱烈。
潔白品牌的第一條,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楊飛頗為滿意。
隨著的播出,省內各大經銷商和批發商,排隊到廠拿貨。
楊飛本來是想著先打響知名度,等美麗日化一投產,馬上就能暢銷。
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己成功入主南化廠,生產出來的產品,正好趕上這一波銷售潮。
短短幾天時間,南化廠原來的庫存,被重新裝袋,換上潔白品牌的包裝后,馬上就被搶購一空。
這幾天時間里,貨車排著隊裝貨,送往全省各地。
潔白品牌,在南方省一炮而紅!
財源滾滾,滾入楊飛的銀行卡里。
一批新招的大中專學生,還有從桃花村招來的工人,來到南化廠,接受老員工的培訓。
新廠一旦投產,這批工人就可以派上用場。
這天,楊飛回到皇家花園的家里,剛進樓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徘徊。
“林小姐?”楊飛喊了一聲。
“楊先生,你回來了。”林菲櫻飄然轉身,嫣然一笑。
“你找我?”
“嗯哪。”林菲櫻穿著一件很寬大的外套,很普通的咖啡色棉衣,街邊小店打折清倉時,經常可以看到這種衣服,但穿在她身上,硬是用自身的品味,把這件街衣抬高了好幾個層次。
“上樓說。”楊飛微微點頭。
進了電梯,兩個人處在狹窄的空間里,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時不時的撩一下秀發。
楊飛問道:“上次我們玩了汽車翹翹板,你身子沒出什么毛病吧?”
林菲櫻微微一怔,笑道:“沒事,一定要說副作用的話,就是更加珍愛生命了。”
“哈哈!”楊飛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現在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真好。”
來到楊飛屋里。
“抱歉,單身漢的家,實在有些凌亂,你不要介意。請坐,喝咖啡還是茶?”
“不用了,我不渴。”
“你不渴我也得泡啊,你是我的貴客。”
林菲櫻羞澀的笑了笑,走到CD架前,伸出食指,輕輕在碟脊上面劃動,尋找著碟片,忽然停住,抽出一張碟,問起居間的楊飛:“我可以聽聽嗎?”
“別太拘束。”
“謝謝。”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