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侃侃而談的言說到了這里之時,臉上的神色情不自禁的變得郁悶了起來。
“大哥,在清蕊丫頭她一顆心全部都撲在了兄弟我的身上的情況之下,不管是于情于理,還是于公于私。
按說的話,清蕊丫頭她現在應該已經對兄弟我袒露了所有的心扉了,再也沒有任何的隱瞞了。
可是,本少爺我和清蕊丫頭每次談論到那位仁皇后的事情之時,清蕊丫頭她跟我說的那些話語翻來覆去的還是以往的那些她已經跟我說過了好幾次的話語。
要說有什么區別的話,也就某些事情的順序上面有一點的區別罷了。
大體的情況,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可以說,關于那位任清蕊仁皇后的事情,在這小十年的歲月之中本少爺我幾乎沒有從清蕊丫頭的口中聽到任何的對我有用的東西。
清蕊丫頭她所告訴我的那些情況,大都是本少爺我自己早就已經了解清楚的情況了。
因此,清蕊丫頭她告訴兄弟我的那些情況,幾乎對兄弟我沒有任何的幫助。
這么說吧,在有些事情上面,清蕊丫頭她甚至都還沒有我了解的清楚呢!”
柳明志語氣無奈的言語間,直接端著手中的旱煙袋送到口中輕輕地砸吧了一小口的旱煙。
“對于這樣的情況,本少爺我一共想了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清蕊丫頭她現在確實已經對兄弟我袒露了所有的心扉了。
至于本少爺我為何始終都難以從清蕊丫頭的口中得知什么有用的東西,那自然是因為清蕊丫頭她真的是什么情況都不了解,不知道了。
大哥,試問一個什么情況都不了解,不知道的人,你讓她怎么給你說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啊?
至于這第二個原因嘛,那就是清蕊丫頭她一直都在跟本少爺我演戲,從始至終的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真話。
不過,本少爺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宋清聽到柳大少這么一說,雙眸之中當即就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
“哦?為什么?”
柳明志看到了宋清雙眼之中流露出了的好奇之色,笑吟吟地舉起手中的酒囊朝著口中送去。
一小口的美酒下肚之后,他樂呵呵地輕吐了一口酒氣。
“呵呵呵呵呵,呼”
“很簡單,兄弟我剛才就已經跟你說了。
自從我與清蕊丫頭我們兩個人在北疆的潁州城外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開始,直到今日清蕊丫頭她都沒有對兄弟我做過什么不利的事情,更沒有在私下里搞過什么小動作。
如果清蕊丫頭她真的一直都在跟本少爺我演戲,從始至終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真話的話,那么也就意味著清蕊丫頭她十有八九的是出于某種目的才會接近本少爺我的。
否則的話,她為什么要一直跟本少爺我演戲呢?
故而,在本少爺我想到的這兩個原因上面,本少爺我的心里面更偏向于第一個原因。
那就是,清蕊丫頭她是真的什么情況都不了解,也不知道。”
隨著柳大少口中的話語聲一落,宋清頓時一臉明悟之色地點了點頭。
“嗯,這倒也是。”
“倘若現在這位任清蕊任小姐她一直都在跟你演戲的話,那她陪伴在你身邊的這些年里不應該不付出一丁點的行動。
三弟,除了這個疑問之外,還有嗎?”
柳明志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端著手中的旱煙袋送到口中默默地吞吐了一口大的旱煙之后,抬起腳輕輕地踱步了起來。
“大哥,兄弟我仔細的調查過前朝那位國丈任文越的卷宗。
同時,我也派人暗中去他的家鄉仔細的調查了一下他的詳細情況。
任文越,渝州人士,出自書香門第,師從渝州大儒王文昌。
大龍宣德十六年參加朝廷的恩科考試,高中二甲進士第二十二名。
任文越他在恩科高中進士的時候,清蕊丫頭尚且還沒有出生。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是任文越也好,還是其夫人也好,他們夫婦兩人全部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三個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
后來,任文越與其夫人生下了清蕊丫頭之后,他一直在咱們大龍各地州府境內輾轉為官,始終未曾進的京城入朝位列兩班。
任文越第一次入得朝堂為官之時,還是因為其女兒任清蕊有幸被曄兒那孩子看中了,成為了當朝的皇后娘娘。
因為他成為了當朝的國丈,所以曄兒那孩子便下旨特意的將他給調到了朝堂之上,成為了位列兩班的朝中重臣。
這也就意味著,昔日的那位任清蕊仁皇后在尚未嫁給曄兒那孩子成為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之前,任文越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兒能夠有幸的嫁給當今的皇帝陛下,成為當朝的皇后娘娘。
這樣一來,也就說明他壓根就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膝下有幾個女兒。
對于當初尚未成為當朝國丈的任文越來說,他是有一個女兒,還是有兩個女兒,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區別嗎?
正如大哥你剛才所說的那樣,自己的膝下有一對雙胞胎姐妹的女兒,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不是什么犯了忌諱的事情。
因此,他好端端去隱瞞這種事情干什么啊?”
柳明志朗聲說著說著,忍不住地輕皺了一下眉頭。
“然而,不管是從他的卷宗來看,還是從本少爺我私下里派人暗中調查到的情況來看,任文越他確實就只有一個女兒。
也正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所以本少爺我只敢稍微猜測一下清蕊丫頭和那位任清蕊仁皇后她們兩個人乃是一對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妹,而不是十分確定的告訴你她們兩個人就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柳明志的這一番言辭,算是對宋清剛才所說到的第二個疑點做了一個全面的補充。
就像他方才所說的那樣,任文越在成為當朝國丈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兒任清蕊會嫁給當今天子,成為當朝的皇后娘娘。
如此一來,他為何要隱瞞自己和夫人的膝下一共有兩個女兒的事情呢?
宋清眼眸輕轉,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直接舉起了手中的酒囊輕飲了一小口囊中的美酒。
旋即,他先是緩緩地輕吐了一口酒氣,然后轉眸將目光落到了正在輕輕踱步著的柳大少的身上。
“三弟,你看吧!
不管是兄弟我所想到的疑點,還是三弟你所考慮到的疑問,這一點都極其的不合理。
所以說,三弟你猜測現在陪伴在你身邊的這位任清蕊任小姐與昔日的那位任清蕊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之間乃是一對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妹的想法并不成立。
三弟,關于你在這方面的猜測,為兄我直接跟你明說了吧!
相比現在正陪伴在你身邊的這位任清蕊任小姐與當初的那位任清蕊仁皇后,她們兩個人乃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的猜測,為兄我個人感覺她們兩個人乃是一個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于為兄我這么想的原因嘛,為兄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
京郊的皇陵之中不見了一個已經香消玉殞了無痕,魂下九幽之地的任皇后,而在北疆的一字并肩王的王府之中卻恰好出現了一個活生生的任清蕊任小姐。
這一點,未免太過巧合了。
更為巧合的事,現在的這位任清蕊任小姐與昔日的那位任清蕊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之間不但有著相同的姓氏和名字,還有著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出身、相同的父母、以及相同的屬相年齡。
對于這樣的情況,為兄我還是先前的那個意思。
因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種原因,所以一種情況相同可以是巧合,兩種情況相同也可以稱之為是一種巧合。
可是,好幾種情況迭加在了一起,這總不能還是一種巧合吧?”
宋清侃侃而談地言說了一大通的話語后,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頗為無奈地端著旱煙袋用力地抽了一口的旱煙。
“吁”
“三弟啊三弟,我的好兄弟,你是何等的聰明的一個人啊!
為兄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你寧愿絞盡腦汁,費心費力的去猜測現如今正陪伴在你身邊的這位任清蕊任小姐與當初那位任清蕊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之間乃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都不去往她們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的情況之上再三思考呢?
如果三弟你繼續往任清蕊任小姐與那位任清蕊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乃是一個人的情況之上去深思的話,那么說不定你很有可能早就已經思考了出來了一些頭緒了呢!”
柳明志聽著宋清的語氣之中那略帶幾分無奈之意的詢問之言,正在輕輕地踱步著的腳步微微一頓,直接轉頭朝著宋清看了過去。
旋即,他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邊端著旱煙袋默默地吞云吐霧著,一邊抬起腳繼續輕輕地踱步了起來。
一口輕煙緩緩地吐出之后,他眼神幽邃地側身眺望著東方的天際輕嘆了一口氣。
“唉!”
“因為本少爺我曾經找一個人鑒定過清蕊丫頭的身份,那個人告訴我,現在的清蕊丫頭并不是當初的那位任清蕊任皇后。
在這個天下之間,如果說有誰能夠清晰的辨別出來清蕊丫頭和當初的那位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一個人的話,那么這個人一定是非他莫屬了。
對于那個人的話語,兄弟我不敢說我是十成十的相信他吧,至少也能夠相信他個七七八八。
只因,在這件事情之上那個人他壓根就沒有必要欺騙我。”
柳明志的這一番語氣平靜,但是所說的話語卻充滿了肯定之意的言論一出口,頓時就令宋清臉上的神情變得好奇了起來。
“三弟,那什么,不是……這……你所說的這個人是誰啊?竟然能夠讓你如此的相信他告訴你的話語?
咱們兄弟兩人都已經做了半輩子的兄弟了,為兄我認識的人之中,三弟你幾乎全部都知道。
反之,三弟你所認識的人之中,為兄我亦是幾乎全部都知道。
在為兄我印象之中,似乎沒有哪一個人能夠讓你在任清蕊任小姐與那位任清蕊任皇后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之上如此的相信他吧?”
柳明志聽著宋清充滿了好奇之意的詢問之言,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復雜地輕嘆了一口氣。
“唉!”
“一個本不該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之上的人,然而卻偏偏還活的好好的人。”
柳明志此言一出,宋清臉上的表情當即便微微一愣。
“嗯?什么?一個本不該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之上的人,然而卻偏偏還活的好好的人?”宋清從愣然之中反應過來之后,馬上就滿臉驚訝之色地輕聲反問道。
柳明志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正在眺望著東方天際的目光,直接閉著雙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啊!一個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之上的人,然而現在卻依舊還活的好好的人。”
見到自家三弟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語,宋清心思急轉地稍加沉吟了一下后,忽地睜大了一雙虎目。
“三弟,你所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那位布衣神相李布衣吧?
說起這位神相李布衣,那可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奇人啊!
在為兄我的記憶之中,為兄我的父親,你的大伯,還有三弟你的父親,為兄我的三叔,他們兄弟兩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曾經找過這位神相李布衣算過卦。
遙想當年,為兄我尚且年輕的時候,我就聽我爹,你的大伯他經常提起那位神相李布衣。
按照你大伯他當時的說法,那位神相李布衣在他和二叔,還有三叔他們兄弟三人還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名滿天下幾十年了。
算一算咱們父輩現在的年齡,再結合一下你大伯他當年所說的那些話語。
這也就意味著,那位神相李布衣他現在至少也要一百歲的高齡了。
年至一百歲,這可是妥妥的人瑞啊!
然而,在這一二十年的歲月里,為兄我倒是有幸的見過他一兩面。
說實話,從他的相貌來看,他真的不像是一個至少已經一百歲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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