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正在靜靜地看戲的姑墨蘭雅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看戲的人竟然也成了一位戲中人了。
青蓮,呼延筠瑤她們姐妹幾人悄悄地收起了正在偷瞄著姑墨蘭雅的目光后,彼此間皆是笑眼盈盈的將目光默默地轉回到了小可愛的俏臉之上。
“月兒。”
小可愛轉眸看向了青蓮,立即嬌聲回應道:“哎,好娘親你說。”
青蓮微微偏頭地看了一眼此時正在跟柳大少,呼延玉兄弟二人喝酒的宋清,故作神色無奈地輕吁了一口氣。
“乖女兒,你既然能夠看得出來為娘我們姐妹不方便的原因,想來自然也就能夠理解為娘我們姐妹們的難處。
因此,為娘我只好對你說一聲抱歉了。”
隨著青蓮略帶幾分“愧疚”之意的話語聲一落,呼延筠瑤,凌薇兒姐妹幾人立即柔聲附和了起來。
“好女兒,為娘我也要跟你說一聲抱歉了。”
“乖女兒,為娘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把場子給找回來了,抱歉了。”
“月兒,姨母也抱歉了。”
“月兒,我也是如此。”
聞人云舒,呼延筠瑤,任清蕊姐妹幾人與青蓮一樣,說話的語氣之中也都流露著淡淡的“愧疚”之意。
柳明志見此情形,眼神有些古怪的掃視了宋清,呼延玉兄弟兩人一眼。
當他看到了宋清兩人此刻皆是眼角輕輕地抽搐的模樣之時,強忍著笑意地用筷子夾起了一顆花生米朝著口中送去。
宋清,呼延玉兄弟二人用力地眨了眨正在輕輕地抽搐著的眼角以后,轉眸輕瞄了一眼正在自顧自地吃著花生米的柳大少,兄弟倆的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
此時此刻,宋清兄弟兩人就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他們倆的心里面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相同的念頭。
那就是,娘子還是少一點的為好。
尤其是比較擅長演戲的娘子,更是要少一點。
不不不,不不不,應該是最好是一個都沒有,最好是一個都沒有啊!
否則的話,這一天天的還不得頭疼死啊!
小可愛聽完了眾位好娘親,還有兩位好姨母充滿了“歉意”的話語后,忙不吝地對著青蓮,呼延筠瑤她們姐妹幾人輕搖了幾下螓首。
“哎呀,哎呀,眾位好娘親,兩位好姨母,你們可千萬不要這么說。
什么抱歉不抱歉的,月兒我可受不起啊!”
聽著小可愛語氣“慌亂”的回答之言,青蓮唇角微揚的嫣然一笑。
“乖女兒,只要你能夠理解為娘我們姐妹的難處就行了。”
“嗯嗯嗯,好娘親,月兒理解,月兒理解。”小可愛毫不猶豫地點著頭嬌聲回應了青蓮一言后,笑嘻嘻的直接伸出白嫩的玉手再次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眾位好娘親,兩位好姨母,不說這些了,月兒敬你們一杯。”
“哎,乖女兒,干杯。”
“好好好,乖女兒,干杯。”
“好月兒,干杯。”
“月兒,干杯。”
“好好娘親,好姨母,月兒先干為敬。”
小可愛的檀口中清脆悅耳話語聲一落,直接微微仰著白嫩的玉頸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美酒。
旋即,她一邊淺笑著抿了抿唇角的酒水,一邊將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放回了桌案上面。
緊接著,青蓮與聞人云舒她們姐妹幾人也相繼的放下了纖纖玉指間已經見底的酒杯。
小可愛隨手提起了自己手邊的酒壺,然后一臉憨笑地從翹臀之下的椅子上起身直奔青蓮,呼延筠瑤,姑墨蘭雅姐妹幾人走了過去。
“嘿嘿嘿嘿,眾位好娘親,兩位好姨母,月兒來幫你們斟酒。”
青蓮,呼延筠瑤姐妹幾人見狀,彼此間紛紛面露笑顏地輕點了兩下螓首,并未跟小可愛客氣什么。
相比青蓮她們姐妹幾人從容淡定的任由小可愛斟酒的模樣,任清蕊和姑墨蘭雅她們姐妹倆在小可愛快要給自己二人斟酒的時候則是輕輕地托起了自己的酒杯。
若是放在平日里只有柳大少,齊韻他們一家人在場的時候,任清蕊姐妹二人自然不會如此了。
可是,現在不是還有著宋清和呼延玉他們兄弟兩人在一邊坐著嗎?
如此情況之下,任清蕊,姑墨蘭雅姐妹兩人自然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姿態了。
見到任清蕊她們姐妹倆輕輕地托起了酒杯的舉動,小可愛瞬間神色嗔怪的輕輕地嘟了一下自己嬌艷欲滴的櫻唇。
“哎呀,兩位好姨母,你們姐妹倆這是干什么嘛!
快把酒杯放下,快把酒杯給放下。”
“月兒,沒事的,都一樣,都一樣。”
“對對對,月兒,蕊兒姐姐說的沒錯,都一樣的。”
小可愛聽著任清蕊,姑墨蘭雅姐妹兩人的回應之言,又一次輕輕地嘟了一下紅唇。
“哎呀,兩位好姨母,月兒讓你們兩個放下你們兩個就放下來嘛!
清蕊姨母,蘭雅姨母,你們兩個要不是不把酒杯給放下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哈。”
任清蕊,姑墨蘭雅聽到小可愛這么一說,彼此之間急忙將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放回了身前的桌面之上。
“好好好,姨母聽你的,我放下來就是了。”
“好的,放下來,這就放下來。”
小可愛看到任清蕊姐妹兩人先后地放下了蔥白玉指間的酒杯,國色天姿的嬌顏之上瞬間便展露出了足以令百花都黯然失色的甜美笑顏。
“哎兩位好姨母,這就對了嘛,月兒給你們斟酒。”
小可愛笑顏如花的給任清蕊,姑墨蘭雅姐妹兩人先后的續上了一杯酒水以后,這才輕轉著纖細的楊柳腰肢蓮步輕搖的朝著自己的坐位折返了回去。
在青蓮,聞人云舒姐妹幾人笑盈盈的目光中,小可愛大大咧咧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隨意地給自己續上了一杯美酒。
小可愛輕輕地放下手中的酒壺,嫣然淺笑著地側身朝著柳大少,宋清,呼延玉兄弟三人望了過去。
“大伯。”
正在跟柳大少和呼延玉輕聲說笑的宋清聞聲,立即轉頭朝著小可愛看去。
“月兒,你說。”
“嘻嘻嘻,嘻嘻嘻嘻。”小可愛娥眉輕挑地嬌笑了幾聲后,看著自己斜對面的宋清嬌聲說道:“大伯,有一些事情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呦!”
宋清聽到小可愛這么一說,心頭驟然一緊,急忙滿臉堆笑地對著小可愛拱了拱手。
“月兒,月兒,我的好侄女啊,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呢!”
小可愛看著宋清滿臉堆笑的模樣,笑瞇瞇地給了宋清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以后,直接輕轉著楊柳細腰朝著青蓮,呼延筠瑤姐妹幾人望了過去。
看到小可愛的神色反應,宋清的雙眼之中不由地閃過了一絲緊張之意,他實在是猜不出來小可愛這個鬼精靈的心里面到底在打什么樣的鬼主意。
“眾位好娘親,兩位好姨母。”
“哎,月兒你說。”
“嗯嗯,乖女兒你說,為娘聽著呢。”
“月兒?”
“月兒?”
“眾位好娘親,兩位好姨母,你們姐妹們身為女眷不方便直接略過月兒的好爹爹在我大伯他那里幫我找回場子,月兒我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呢!如果月兒我想要讓好娘親,好姨母你們幫我找回場子的對象換成了一個女眷的話,那好娘親你們姐妹們應該就不會不方便了吧?”
小可愛此言一出,總算是為她自己先前所說的那些話語,以及青蓮和呼延筠瑤她們姐妹幾人陪著演戲之時所說的那些話語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接下來,青蓮,聞人云舒,凌薇兒,任清蕊她們姐妹幾人只需要再佯裝一臉疑惑之色詢問上幾句話語。
那么,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自然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了。
果不其然,小可愛潭口之中的話語聲才剛一落下,青蓮與聞人云舒她們姐妹幾人俏臉之上的神色就變得疑惑了起來。
“乖女兒,你的意思是?”
“好女兒,你是說?”
“月兒,那什么,那什么,你不會是?”
“月兒?”
宋清聽著青蓮姐妹幾人充滿了“疑惑”之意的語氣,也不等小可愛開口回應青蓮,任清蕊她們姐妹們幾人的話語,瞬間一臉焦急之色地探著頭朝著柳大少湊了過去。
“三弟!三弟!”
小可愛聞聲,立即咽下了已經快要到了嘴邊的話語聲,眼神玩味地輕轉著玉頸朝著宋清看了過去。
緊接著,青蓮,聞人云舒,任清蕊她們幾人亦是神色古怪的將目光轉到了宋清的身上。
“三弟,三弟,為兄我的好兄弟啊!
為兄我求求你了,你幫我勸一勸月兒這丫頭,別讓這個小姑奶奶再繼續玩下去了。
好兄弟,為兄我與拉米爾之間的感情之時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
就差那么一步了,就差那么最后一步了啊!
好三弟,我的好三弟,看在咱們兄弟之間多年的兄弟情義之上,你就當時可憐可憐為兄我好不好?”
柳明志看著宋清神色焦急的模樣,笑吟吟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端起一邊的舉杯朝著嘴邊送去。
小半杯美酒下肚后,柳大少樂呵呵地舉著手指間的酒杯輕輕地轉動了起來。
“大哥,你相信命運嗎?”
宋清聽到了柳大少話語,臉上的表情不由地愣了一下:“啊?什么?三弟你說什么?”
柳明志微微抬頭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以后,一臉笑意地將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放到了桌案上面。
“大哥,兄弟我剛才問你,你相信命運嗎?”
“為兄我相信命運嗎?”
“沒錯,你相信命運嗎?”
“呃!呃!這個!那個!”宋清欲言又止的哼唧了幾聲后,臉上的神色有些遲疑不定地輕聲說道:“三弟,說實話,為兄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柳大少笑呵呵地輕挑了一下眉頭,提起酒壺給自己續上了一杯美酒。
“哦?不怎么相信嗎?”
“嗯嗯,沒錯,為兄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大哥,你不相信命運,本少爺我卻相信命運!”
伴隨著柳大少口中的話音一落,宋清當即一臉驚愕之色地睜大了一雙虎目。
“三弟?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
“大哥,本少爺我剛才說,你不相信命運,本少爺我卻相信命運!”
“你相信命運?”
柳明志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對,本少爺我相信命運。”
“呼!吸!呼!吸!”宋清張著嘴用力地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神色糾結不已的看著柳大少說道:“三弟,為兄我現在是已經有了年齡大了,可是我卻還沒有到了老糊涂的地步呢!
好兄弟,為兄我記得你以前不止一次的跟為兄我說過,你這輩子什么都相信,唯獨就是不信命。
結果,你現在竟然告訴我,你相信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命運?”
宋清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的朗聲的言語間,直接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柳大少額頭之上輕輕地摸了兩下。
“咦?這溫度摸起來很正常,不像是發燒了樣子啊?”
柳明志見到了宋清的舉動,臉上的笑容不由地微微一僵。
隨即他輕輕地悶咳了幾聲,臉上的神色略顯尷尬地抬手拍開了宋清正在摸著自己額頭的大手。
“嗯哼,咳咳咳,咳咳咳。
大哥,那什么,那什么,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次嘛!
本少爺我以前不信命,并不代表著本少爺我現在也不信命啊!”
宋清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眼神將信將疑看著神色略顯尷尬的柳大少輕聲說道:“是嗎?是這個樣子的嗎?”
看著宋清的雙眸之中那將信將疑的目光,柳大少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淡笑著抵著宋清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錯,正是如此。”
“真的嗎?”
“真的!”
“果然嗎?”
“果然!”
“確定嗎?”
“確定!”
柳明志一連著回答了宋清三個問題之后,登時一臉沒好氣的舉起右手不輕不重的牌打了一下身前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