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呀,為夫我就是去城外四處轉一轉而已,再累又能累到哪里去啊!”
慕容珊蓮步輕搖的停在了衣柜前面之后,微微側身回頭給了柳大少一個嬌媚的眼神。
“夫君呀,你知道妾身我所說的累了,指的不是這方面意思的累了。”
旋即,她也不等自家夫君的回答,直接回過頭來,抬起一雙蔥白的玉手輕輕地拉開了身前衣柜的柜門。
“夫君,你要穿什么衣裳呀?”
柳明志聽到了慕容珊的問題,立即穿上了擺放在水盆邊的木屐,不疾不徐的沖著站在衣柜前的佳人走了過去。
“珊姐,那件淡青色的士子儒袍就行了。”
慕容珊微微頷首,抬起手從衣柜里面取出了自家夫君所說的那件儒袍之后,笑盈盈的轉身直奔正迎著自己走來的柳大少走了過去。
“夫君,來,把雙手張開吧,妾身服侍你更衣。”
柳大少樂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對著身前的成熟風韻的佳人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慕容珊輕輕地抖動了兩下自己手里的衣裳,抬起蓮足挪動到了柳大少的右手邊,馬上開始俯視著自家夫君穿起了衣裳來。
“珊姐,褲子為夫自己來穿就行了,你去幫為夫拿一雙干凈的鞋子過來吧。”
“哎,妾身知道了。
對了,夫君你是要穿鞋子,還是要穿靴子?”
柳明志坐在身后的椅子之上,一邊往腿上套著褲子,一邊語氣溫和的回答著佳人的問題。
“珊姐,為夫我今天又不出門了,你隨意的拿一雙普通一點的布鞋就可以了。”
“嗯嗯嗯,妾身明白了。”
慕容珊從擺放鞋子的鞋架之上拿起了一雙普通的千層底布鞋以后,美眸含笑的回到了柳大少的身前緩緩地蹲了下去。
很快的,柳大少便在佳人的服侍之下穿戴好了所有的衣物。
柳明志從椅子之上起身隨意的蹦跳了兩下之后,樂呵呵的朝著不遠處的換洗架走了過去。
在佳人含情脈脈地目光注視之下,他隨意的在換洗架上的水盆里面清洗了幾下自己的雙手。
隨后,他一邊甩動著雙手之上的水跡,一邊笑呵呵的朝著佳人走了過去。
“珊姐。”
慕容珊聞聲,馬上語氣嬌柔的回應道:“哎,妾身在,夫君?”
柳大少緩緩地走到了慕容珊的身前,直接張開雙手攬住了佳人豐腴的柳腰,然后一把將佳人給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珊姐。”
“嗯,夫君?”
“好珊姐,你不用為為夫我擔心的。
真的,你一點都不用擔心為夫我的。
為夫我現在的年紀,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慕容珊檀口微張的吐了一口氣,張開一雙修長的玉臂緊緊地環抱住了之家夫君寬厚的腰背。
“夫君,妾身我就是不想要看到你生活的那么累。”
柳明志淡然一笑,樂呵呵的把自己的下巴墊在佳人的香肩之上輕輕地摩挲了起來。
“好珊兒,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的。
為夫我現在要是不趁著自己還算身強力壯,精氣神不錯的時候多辛苦一點。
那么,以后的很多事情,可就要留給咱們膝下的兒女們去繼續辛苦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在這天地之間,人生在世的歲月,最長的時間也只不過就是百年左右的歲月罷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這個世上真正能夠活到百歲高齡的老壽星,放眼整個天下之間又能找出來多少人呢?
大部分的人,能夠活到了古稀之年,就已經算是高壽之人了。”
柳大少口中的話語微微一頓,忽的輕輕地嘆息了一口氣。
“唉。”
“好珊兒,百年左右的歲月,乍一聽是一段很久的歲月。
實際上,不知不覺之間的很快就會過去了。
為夫我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我怕是沒有活到百歲高齡的那個福氣了。
說的比較現實一點,別說是活到一百歲了,為夫我能夠活到七八十歲的年齡我就已經知足了。”
聽著自家夫君非常的淡然平靜,卻又隱約的透露著些許惆悵之意的語氣,慕容珊不由自主的蹙起了自己精致的娥眉。
“夫君。”
“好珊姐,你先聽為夫我說完。”
慕容珊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碎玉般的貝齒,仰著雪白修長的鵝頸看著柳大少輕輕地眨巴了幾下水汪汪的玲瓏雙眸。
“嗯嗯,夫君,你繼續說吧,妾身聽著呢。”
柳明志輕輕地攬著佳人豐腴的柳腰,微微側身對著身后的椅子上面坐去。
慕容珊明白了自家夫君的用意之后,嬌軀微微一轉,順勢抬起自己修長的玉腿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了柳大少的雙腿之上。
緊接著,她舉止優雅地抬起一雙修長的藕臂,同樣是動作非常自然的環抱住了自家夫君的脖頸。
柳大少輕輕地攬著佳人的柳腰,默默地將后背倚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
“好珊兒,為夫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
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的。
為夫我不去做的話,就要留給咱們膝下的兒女們去做。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要做,為夫我這個當父親的,總得把屬于咱們這一代人該做的事情給做完了啊!
為夫我只有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給辦完了,孩子們以后才能踏踏實實,毫無后顧之憂的去干他們該做的事情。
恍然之間,為夫我現在都已經四十出頭的年齡了。
為夫我到了這個年紀,在那把椅子上面也坐不了多少年的時間了。
既然已經坐不了多少年了,為夫我自然不得不提前考慮以后的問題了。
不管以后是咱們膝下的哪一個孩子來繼承那個位置,繼承那一把椅子,為夫我這個當爹的,都必須要提前將以后的這一條荊棘遍布的路途給孩子們趟平了才行。
說白了,為夫我現在多辛苦一點,咱們的孩子們也就可以少辛苦一點。”
聽著自家夫君這一點語氣低沉的話語聲,慕容珊目光復雜的輕輕地抿了兩下自己嬌艷欲滴的紅唇。
“夫君,你說的這些東西,妾身全部都明白。
只不過,妾身我就是有點想不明白。”
柳大少眉頭微微一挑,眼中不由的閃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嗯?想不明白?
珊姐,你想不明白什么事情?”
“夫君,遙想多年之前,那個時候夫君你才剛剛自立稱帝,咱們大龍新朝亦是才剛剛建立起來。
大龍新朝建立之初,咱們大龍久經戰亂,飽受戰火之苦的天下可謂是百廢待興。
那個時候,朝廷百廢待興,天下的黎民百姓民心思安,夫君你身為剛剛自立稱帝的一國新君,忙碌一點也就忙碌一點了。
可是呢!
咱們大龍現如今的天下,早就已經不是多年之前的那個戰事連連不斷的天下了。
而今,夫君你治下的大龍江山社稷,可謂是政通人和,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
夫君,如今的大龍天朝,已然是太平盛世了啊!
當初朝廷百廢待興,民心思安的時候,夫君你身為咱們大龍的一國之君,身為當今帝王,辛苦一點,勞累一點,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咱們大龍現在可是已經被夫君你給治理成了太平盛世了啊!
夫君,太平盛世,太平盛世。
你治理之下的大龍江山社稷,現在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太平盛世啊!
縱觀古今,歷朝歷代的帝王之中,又能有幾個帝王可以把自己治下的江山社稷給治理出來一個真真正正的太平盛世呢?
但是,夫君你做到了。
妾身斗膽說一句放肆之言,夫君你這一個背負著舉兵造反,謀權篡位罵名的帝王做到了。
年號承平,承平盛世。
夫君,是承平盛世啊!
史書之上也許會一直記錄著你舉兵造反,謀權篡位的行為。
可是,他們卻永遠都無法抹去你開創了一個太平盛世的功績。”
慕容珊語氣激動的說話之間,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柳腰,默默地把自己的側臉依偎在了柳大少的肩膀之上。
“夫君,也正是出于這一個原因,所以妾身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以前咱們大龍百廢待興,夫君你勞累一點也就勞累一點了。
然而,咱們大龍天朝已經成為了太平盛世了。
這種情況之下,夫君你的生活應該過的非常的輕松愜意才是呀。
可是,為何夫君你反而變的越來越來累了呢?”
柳明志神色復雜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側身從旁邊的桌子上面端起了一杯涼茶朝著口中送去。
一口涼茶入喉之后,柳大少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低頭看向了依偎在自己懷中的佳人。
“珊姐,你要不要也解解渴?”
“夫君,不用了,妾身不渴。”
柳明志微微頷首,隨意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回了桌面之上。
“珊姐。”
“哎,夫君,妾身聽著呢!”
“好珊姐,如果要是放在五六年之前,為夫我的生活確實是不需要活的如此之累。
因為那個時候為夫我有著足夠的自信心,可以把我咱們大龍天下的全局。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咱們大龍左右兩路西征大軍的將士們,奉命討伐大食國和天竺國這兩國的那一天開始,很多的事情也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柳大少說著說著,屈指捏著佳人柳腰間的絲帶在手指尖來回的纏繞了起來。
“珊姐,為夫我這么跟你說吧。
在咱們大龍左右兩路的將士們進行西征之前,有很多的事情尚且全都在為夫我的掌控之中。”
“夫君,那現在呢?”
“現在?”
“嗯嗯嗯,現在怎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的局勢是,為夫我已經把咱們大龍天下的這條路給鋪的太大了。
大到了就算是為夫我親自應對起來,都需要謹小慎微的步步為營才行。
從西方諸國這邊到砸門大龍那邊,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有一些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
為了能夠保證咱們大龍天朝的西征大業繼續進行下去,就連為夫我現在都開始有些心力憔悴了。
對于為夫我來說,倘若僅僅只是打仗這種事情,那將士非常容易,且極其簡單的一件事情。
如果只是打仗的話,為夫命令一下,兩位舅舅和張默表兄,還有段定邦這小子他們那邊只需要命令一傳。
到時候,上千門火炮一開,上千架投石車一拋,數千架八牛弩一射。
然后,弓箭手將士們手里的強弩,連弩,大黃弓,鐵胎弓等各種箭矢,就可以掩護著前鋒營的將士們開始攻城拔寨了。
按照這個步驟進行下去的話,前鋒營的將士們根本不需要消耗太大的代價,很快的就可以借著攻城戰車和攻城云梯的幫助快速的攻陷下來一座城池。
好珊姐,為夫我對咱們大龍天朝將士們的戰斗力實在是太了解了。”
柳明志口中話音一落,直接對著懷中的佳人比劃出了三根手指。
“珊姐,只要敵軍的城池之中不超過三萬守軍,最多三天的時間,將士們就可以攻下來一座防守堅固的城池。
若是碰到了小一點的城池,重鎮,要塞,關隘這些地方,頂多也就是一天的時間罷了。
好珊姐,為夫我跟你說的通俗一點。
在這個天下之下,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抵擋的住咱們大龍西征的將士們對戰功的渴望。
只要戰事一起,在咱們大龍將士們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信念。
那就是,殺敵立功,封候拜將!
只是……只是……”
看到自家夫君言語之間突然變的欲言又止的模樣,慕容珊本能地輕輕地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夫君,只是什么?”
柳明志微微瞇起了一下雙眸,抬手在懷中人兒的翹臀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
慕容珊嫣然一笑,馬上起身離開了自家夫君的懷抱。
柳大少輕輕地砸吧了兩下嘴唇,從椅子上面起身活動了幾下自己的身體。
“好珊姐,只是為夫我想要的西征大業,并非只是單單地攻下一座城池,打下一片疆土啊!
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
為夫我想要的是打下一片疆土的同時,也可以治理好這一片疆土。
直至,將這一塊疆土治理成真正的屬于咱們大龍天朝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