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雅,黃靈依她們姐妹兩人之間的話語,柳大少的臉色登時變得好奇了起來。
“好戲?什么好戲?”
黃靈依輕輕地扯了一下齊雅的衣袖,笑臉盈盈的用手肘碰了一下自家夫君的手臂。
“哎呀,夫君,你就別再繼續問了。
倘若妾身姐妹們將什么都告訴你了,兩天后的好戲也就不精彩了。
既然是好戲,總得保留點神秘感不是?”
柳大少看到黃靈依美眸中一閃而逝的狡黠之色,臉上的好奇之色逐漸的恢復了平靜。
抿著嘴唇思索了片刻,柳大少抬手扯著黃靈依散落在耳畔的烏黑秀發,輕輕地在指尖纏繞了幾圈。
“靈依,為夫我可以不繼續詢問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靈依你起碼得把大致的情況給為夫解釋一下,讓為夫我有一個心理準備吧。”
黃靈依柳腰輕盈一轉,反手將夫君的手臂抱在了自己溫香如玉的懷中。
“好夫君,妾身當然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大致的情況。
只不過嘛!”
“嗯?只不過什么?”
黃靈依微微踮起了腳尖,眉目含笑的朝著柳大少的耳畔湊去。
“臭夫君,妾身想你了。”
佳人僅此一句想你了,柳大少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了。
柳大少笑吟吟的在佳人的翹臀上拍打了一下,頷首與佳人水汪汪的美眸對視了起來。
黃靈依嬌軀微微一顫,美眸中露出一絲羞赧之意,連忙瞪了柳大少一眼。
“壞夫君,注意點,姐姐們還在呢!”
在佳人含羞帶怯的目光中,柳大少貼著佳人的耳垂低聲說道:“靈依小妖精,等為夫忙完了手里的瑣碎之事,有你求饒的時候。”
黃靈依回眸掃了一眼身后的一眾姐妹們,見到她們望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揶揄目光,玉頰之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
佳人收回了目光,急忙抬起蓮足直接在柳大少的腳背上面不輕不重的跺了一下。
“臭夫君,咱們誰怕誰呀,到時候誰給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幼呵,有魄力,那咱們就過幾天見真章。”
柳大少毫不退讓的回了黃靈依一眼,笑吟吟的拍了拍佳人的香肩。
“好靈依,現在你可以告訴為夫大致的情況了吧?”
黃靈依立即站直了身子,俏臉上洋溢著如沐春風的笑意,雙手再次背在身后輕咳了幾下。
“夫君,那位姑娘離開之前,給咱們家成乾這孩子放下了一句狠話。
她告訴成乾,她可以再給成乾五天的考慮時間。
五天后,她會再次登門來找成乾要結果。
如今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再過兩天,那位姑娘就該再次登門拜訪了。
到時候咱們家會上演一出什么的好戲,夫君你看了以后就知道了。
妾身可以跟你保證,絕對精彩。
否則的話……”
“如何?”
“妾身便任君處置,屆時夫君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黃靈依,無不應允。”
柳大少心頭一熱,故作平靜的吁了口氣,將右手舉到了佳人的面前。
“靈依,一言為定。”
黃靈依俏臉傲嬌的揚起了玉頸,抬手在柳大少的手掌上面重重的拍打了一下。
“行,一言為定。”
柳大少笑呵呵的背起了雙手,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齊韻。
“韻兒。”
“哎,夫君?”
“現在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
齊韻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柳大少輕聲說道:“回夫君,該說的正事和私事,妾身姐妹已經全部都說完了,已經沒有別的事情了。”
柳明志微微頷首,仰頭朝著碧藍的天際望去。
“韻兒。”
“妾身在。”
“天色說早不早了,說晚也不晚了。
過不了多久,就該吃晚飯了。
為夫先去婕兒,舒兒她們姐妹兩人那里報個平安。
為夫離開后,你別忘了去后院給廚房打個招呼,讓他們準備一桌上好的宴席。
咱們一家人幾乎都回來了,也好好的吃一頓家宴。”
“哎,妾身明白了。”
“對了,別忘了派人去通知承志和靜瑤他們小兩口一下。”
“好的,妾身知道了。”
“嫣兒。”
“妾身在。”
“既然是家宴,少了母后她老人家,自然不合適。
你親自趕去宮里一趟,邀請母后她老人家來府上坐一坐。
她老人家若是愿意來的話,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愿意來的話,你也不必強求什么。”
“妾身知道了,待會妾身就趕去宮里一趟。”
“碧竹。”
“妾身在。”
“沒其它的事情了,你們姐妹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吧,為夫先去婕兒和舒兒她們姐妹倆那里報個平安。”
“妾身姐妹,恭送夫君。”
柳大少澹笑著擺擺手,輕搖著手里的鏤玉扇,大步昂揚的朝著花園外走去。
“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柳大少離開了柳府之后,身影漸漸的融入了街道上的人群里面。
一路上不疾不徐的來到了太子舊府的府門外,柳大少四下張望了幾下。
柳大少確定周圍沒有什么異樣以后,隨手合起了手里的折扇,輕笑著走到府門前敲了幾下府門。
“什么人?”
“柳明志。”
“先生稍等。”
府門大開,老高連忙走出來行了一個大禮。
“老奴參見先生。”
“免禮,免禮。”
“老奴多謝先生。”
柳明志走進了府門之中,轉眸看向正在關著大門的老高,神色感慨的嘆了口氣。
“老高啊!”
“陛下,老奴在。”
“多日不見,你看起來又老了呀。”
老高聽到柳大少有些感嘆的語氣,雙手抄在袖口里面,亦是輕輕地長嘆了一口氣。
“唉,歲月不饒人呢。”
柳明志沉默了片刻,徑直朝著內院的方向走去。
“你繼續歇著吧,我先去婕兒那里了。”
“是,老奴就不陪著你了。”
柳明志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路直奔太子舊府的內院而去。
柳大少剛剛走進了陳婕居住的庭院,院落里便響起了一道驚喜不已的話語。
“爹爹!”
柳大少順勢望去,只見自己的乖女兒柳憐娘正站在院落中的涼亭里,小臉激動不已的對自己揮舞著自己的小手。
“爹爹,爹爹,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柳憐娘的話音剛一落下,柳大少尚未來得及回復她的話語。
旁邊的正房之中,一道倩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柳大少的目光略過柳憐娘,直直的朝著站在房門外的那道優雅端莊的倩影望了過去。
緊緊地望著站在房門外,俏臉之上流露著欣喜之意的佳人,柳大少笑吟吟的揮了揮手。
“婕兒,為夫回來了。”
看到正在對自己揮動著手掌的柳大少,陳婕立即提起了裙擺,急匆匆的朝著站在長廊下的夫君迎了上去。
陳婕緩緩地停在了柳大少的身前,淺笑嫣然的抿了幾下紅唇。
“回來了。”
柳明志抬手放在佳人的香腮之上輕撫了幾下,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嗯,回來了。”
陳婕似乎忘卻了站在涼亭中的女兒,直接抬手放在了柳大少的手背上面。
“夫君,阿母她老人家,情況如何了?”
柳大少感受著佳人擔憂的目光,神色唏噓的低頭嘆了口氣。
“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生老病死這等事情,終究非人力所能干預也。
到了蜀地之后,為夫已經竭盡全力了。
可惜,終究還是……還是……”
柳大少想說的話語,雖然只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
陳婕與柳大少同床共枕多年,自然相當的清楚他的性格。
見到他臉上失落不已的復雜神色,陳婕握著柳大少的手腕,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夫君,正如你剛才所言。
生老病死這等事情,終究不是人力所能夠干預的了的。
身為女婿,你已經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
阿母她老人家若是在天有靈的話,肯定也不會埋怨你什么的。
夫君!”
“婕兒。”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
事已至此,節哀順變吧。”
柳明志看到佳人美眸中的擔憂之意,苦笑著點了點頭。
“婕兒,你的心意,為夫什么都明白。
為夫縱橫天下這半輩子,已經經歷過太多的生生死死了。
想當年為夫我統帥三軍將士,東征西討,南征北戰之時。
一個個袍澤,一個個兄弟……
嗨,說著說著,怎么又說到了多年前的往事上面了呢!”
柳明志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將陳婕攬入了懷里。
“夫君。”
“婕兒。”
“夫君,你想說些什么?”
“婕兒,為夫想說,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繼續說下去,除了徒增傷懷,幾乎沒有任何的意義。”
“哎,妾身明白了。”
柳明志松開了攬著佳人柳腰的雙手,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站在涼亭下,小臉氣呼呼的柳憐娘。
“婕兒,咱們乖女兒好像生氣了呢,咱們先過去吧。”
“嗯,夫君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陳婕嬌聲回應了一聲,反手牽著柳大少的手腕,舉止優雅的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看著站在涼亭里小臉氣呼呼的乖女兒,陳婕嬌顏平靜的輕咳了一聲。
“憐娘。”
聽到娘親招呼自己,柳憐娘連忙放下了手里的書籍。
“哎,娘親。”
“為娘問你,國子監鐘先生今天給你布置的課業,你都完成了嗎?”
柳憐娘小臉一苦,目光躲閃的低下了頭。
“娘親,我……我……”
陳婕看到小丫頭苦巴巴的小臉,瞬間就知道了什么情況。
“臭丫頭,你什么你。
一天天的就知道嬉鬧玩樂,對于自己的學業……唔……”
陳婕教訓女兒話語剛剛說了一半,便被柳大少一把捂住了嬌顏的紅唇。
“唔唔唔……唔唔唔……”
柳大少感受到陳婕嬌嗔的目光,樂呵呵的將下巴墊在了佳人的肩膀上面。
“好婕兒,不用生這丫頭的氣,接下來交給為夫就行了。”
“唔唔唔……”
“同意為夫的話語,就眨眨眼睛。”
陳婕美眸嬌怨的白了柳大少一眼,輕輕地眨巴了幾下自己的雙眸。
柳大少看到了佳人的回應,笑吟吟松開了捂著佳人紅唇的雙手。
“婕兒,委屈你了。”
陳婕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動作隱晦的在柳大少手腕上扭了一把。
“臭家伙,你什么意思嗎?”
“好婕兒,為夫什么意思還用明說嗎?
我捂住你的嘴唇,當然是想為咱們的女兒求情了。”
陳婕瞄了一眼雙眸正在直熘熘得打轉的女兒柳憐娘,立即施展出二指禪神功在柳大少腰間的軟肉上扭了一下。
“夫君呀。”
“哎,婕兒你說。”
“夫君,你能夠如此疼愛咱們的女兒,妾身的心里面除了高興二字,幾乎沒有別的想法了。”
“婕兒,為夫如此疼愛咱們的乖女兒,你還不滿意嗎?”
“夫君,妾身沒有。
妾身見到你能夠如此的疼愛咱們的女兒,妾身的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
又怎么會不滿意呢?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夫君,疼愛歸疼愛,可你也不能太過溺愛了這丫頭呀。
咱們女兒她在國子監里面進讀,完成先生給她布置的課業,本來就應該是她的任務。
妾身教育她一下你就……你就……
這丫頭若是一遇到了事情就拿你當靠山,一遇到了事情就拿你當靠山。
長久下去,這丫頭以習為常了,你讓妾身我還怎么教育她呀。”
柳大少看著陳婕幽怨的目光,松開了看著佳人纖細柳腰的大手,笑吟吟的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面。
“憐娘。”
“哎,爹爹。”
“今天是你們兄弟姐妹等人,去國子監進讀的日子對面。”
“嗯嗯嗯,正是如此。”
“告訴為父,你們的鐘先生今天都給你們布置了什么課業了?”
“回爹爹話,先生布置的課業乃是莊子的逍遙游。”
“那你都會了嗎?”
“爹爹,關于莊子的逍遙游,孩兒已經會了。”
“確定?”
柳憐娘看著老爹懷疑的目光,都著小嘴嬌哼了一聲。
“哼,爹爹,你居然連女兒都不相信了。”
柳大少感受到女兒嗔怪的目光,忙不吝的點了點頭。
“信信信,你可是為父的乖女兒,為父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把你的課業拿來吧。”
“啊?”
“啊什么,你的課業。”
“嗯嗯嗯,爹爹你請過目。”
片刻之后,柳大少拿起一張宣紙鋪在了石桌上面。
提筆蘸墨寫下了已閱二字,柳大少從腰間掏出自己印璽蓋在了上面。
“丫頭,玩去吧。”
“哎,謝謝爹爹。”
“臭丫頭,你站住。”
“我不,爹爹讓我去玩的。”
“夫君,你……”
“好婕兒,憐娘這個臭丫頭不離開,為夫怎么寵幸你呀。”
“那你也……唔……”
“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