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神色傲嬌的仰了仰頭,抬手將柳大少手里面的竹笛抽了出來。
“怎么?不行嗎?”
柳明志看著任清蕊手指靈活的轉動著手里的竹笛,,輕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行了,為兄只是有些詫異罷了。
對于丫頭你跟蓮兒學習蠱毒之術的事情,為兄我先前是一丁點都不知道。
以前丫頭你尚且在京城居住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跟為兄透露過這方面的事情。
當然了,不僅僅只是丫頭你自己,就連蓮兒她也從來沒有跟為兄說過這些事情。
丫頭你學習蠱毒之術的事情,蓮兒她居然連為兄我這個枕邊人都沒有告訴。
唉,看來,還是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更深呢!”
“那是,妹兒我跟諸位姐姐相識那么久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當然深厚了。
至于蓮兒姐姐為什么沒有告訴大果果你,妹兒我跟她學習了蠱毒之術的事情,是妹兒我懇求她這么做的。”
“為什么?這又不是什么見的人的事情。
只要蓮兒她愿意教你,你想怎么學習就怎么學習,為兄我又不會在意什么。”
任清蕊看到柳大少那疑惑不解的神色,俏臉微微一僵,目光飄忽的訕笑了幾聲。
“其實……其實也沒有什么原因啦,妹兒我想保持點神秘感不行嗎?”
柳明志將任清蕊那略顯不自然的表情看在眼里,神色不由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這丫頭的反應舉止告訴自己,此事背后的真相,絕對不像她剛才所說的那么簡單。
“不對吧,要知道你以前可是住在為兄的家里面的。
咱們兩個之間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你確定能能保持住神秘感?
老老實實的交代到底怎么一回事。
否則的話,等到為兄我回京之后,可要去找你蓮兒姐姐詢問前因后果了。”
任清蕊俏臉一慌,一雙靈泛的美眸急忙朝著柳大少瞪去。
“不行。”
任清蕊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立即輕聲咳嗽了一下,屈指在修長的娥眉之上扣動了幾下。
“大果果,妹兒我不就是跟著蓮兒姐姐學習了一下蠱毒之術嗎?
而且,剛才妹兒我也已經把該告訴你的情況,全都告訴你了嗎?
你至于那么好奇嗎?”
柳明志眉頭一挑,嘴角微揚的哼笑了起來。
“要說剛才一開始的時候吧,為兄我確實沒有什么好奇的。
畢竟丫頭你只不過是跟蓮兒學習了一些蠱毒之術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情。”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的話語,忙不吝的點著臻首附和了起來。
“嗯嗯嗯,大果果你說的太對了,那咱們就接著走吧。”
“但是呢!”
任清蕊神色驟然一僵,直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任何話后面一點加上了但是二字,也就意味著……
“大果果,沒啥子但是,趕緊走了撒。”
任清蕊臉色糾結的擺了擺手,立即轉身朝著自己的家門放行疾步而去。
柳明志神色玩味的輕聲嗤笑了兩聲,牽起馬韁快步朝著任清蕊跟了上去。
看著任清蕊有些慌亂的身影,柳大少樂呵呵的說道:“但是呢,為兄見到了丫頭你的反應之后,卻不由得感覺到好奇了。
丫頭,你確定你不要解釋一下嗎?”
任清蕊腳步猛地一頓,俏臉嗔怒的瞪了柳大少一眼。
“有這個必要嗎?”
“哎唯好奇而!”
任清蕊櫻唇一撇,俏臉嬌憨的皺了皺自己秀挺的瓊鼻。
“其實也沒有啥子啦。
就是……就是就是沒有學會之前,不好意思讓你知道這些事情的撒。
妹兒我萬一沒有學會,你知曉了以后,不知道該怎么嘲笑我呢!
妹兒我怕丟人,所以……所以就沒有那啥了咯。”
“啊?就這樣?”
“哼!現在你滿意了撒!”
任清蕊嬌哼了一聲,一雙藕臂背在身后,轉身搖搖晃晃的向著前方的小山坡走去。
柳明志臉色怪異的搖了搖頭,輕扯了一下馬韁,默默的朝著任清蕊追了上去。
任清蕊輕瞄了一眼跟上了自己腳步的柳大少,十指靈活的轉動著手里的竹笛。
“一開始的時候,妹兒我本來是想跟雅姐姐還有云舒姐姐她們修煉武學的。
后來雅姐姐和云舒姐姐她們兩個告訴妹兒說,說妹兒我的根骨已經定型了,已經過了修習武學一道的最佳年齡了。
兩個姐姐她們兩個就算全心全意的教導我修習武功,妹兒我在武學之道上面也很難有什么成就了。
除非……”
柳明志神色一愣,目光好奇的朝著忽然停頓下來的任清蕊看了過去。
“除非什么?”
任清蕊輕輕地吁了口氣,表情戲虐的皺了皺瓊鼻。
“除非妹兒我能跟某個沒良心的家伙一樣,又是各種丹藥,又或者是醍醐灌頂,亦或者是無意中得到了一些道家的無上典籍。
等等這些福緣深厚的機遇。
否則的話,妹兒我就算是窮盡畢生之力,也難以成就上三品的境界。”
柳大少好奇的神色頓時一僵,神色尷尬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這丫頭口中所說的某個沒良心的家伙,應該是本少爺吧。
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本少爺了。
任清蕊看到柳大少臉上尷尬的反應,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竊喜之色。
哼,讓你沒完沒了的問下去。
現在知道尷尬了吧,晚了。
“沒有辦法,妹兒我還是相當的有自知之明的。
我心里清楚,自己的福緣比不上某個沒良心的家伙。
于是在雅姐姐和云舒姐姐她們兩個的建議下,妹兒我便去找蓮兒姐姐學習蠱毒之術了。”
柳明志神色了然的點點頭,再次將目光轉到了任清蕊的身上。
“丫頭,對于很多人來說,蠱毒之術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呀。
你去找蓮兒學習蠱毒之術,就不害怕嗎?”
任清蕊低眸看了一眼手里的竹笛,神色淡然的搖了搖臻首。
“有什么好害怕的?
怎么說呢,天下人里面能夠接觸到苗疆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關于苗疆十萬大山里的一些詭異傳聞,很多人大都是道聽途說而已。
在很多人看來,苗疆的蠱毒之術就是不祥與詭異的代名詞。
因此,能夠不接觸這些,他們自然是選擇不要接觸這些的更好一點。
而對于那些從來沒有接觸過苗疆蠱毒之術的人來說,自然是敬而遠之。
可是呢,妹兒我自幼在蜀地長大成人,雖然沒有去過苗疆,但是我卻沒少接觸從苗疆十萬大山里面走出來的百姓。
時間久了,跟那些苗疆出來的百姓接觸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妹兒我對于苗疆的蠱毒之術自然了解一二。
既然有所了解,妹兒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是啊,對于從小在蜀地長大的你來說,苗疆的蠱毒之術自然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
就算丫頭你無法接觸到核心的東西,可是一些外圍的東西,你還是能夠接觸一些的。”
“一開始的時候,蓮兒姐姐是不愿意教給我的。”
“哦?怎么回事?”
“當時蓮兒姐姐告訴妹兒,蠱毒之術,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滅絕同類而存活者,便為蠱毒。”
聽到任清蕊的話語,柳明志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色逐漸的恢復了平靜。
“關于這一點,當年蓮兒也跟為兄大致我的說過一些。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其實所謂的蠱毒之術,和人與人之間沒有什么區別。
勝者則生,敗者則亡。
一切的一切,莫過于此啊!”
“對,正是因為這一點,蓮兒姐姐她擔心妹兒我的性子軟,可能會承受不住修煉蠱毒之術時的一些殘忍場面,所以就拒絕了我。
妹兒我自然不甘心呀,于是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她教導我蠱毒之術。
最后蓮兒姐姐可能是被我纏得沒有辦法了,就同意了妹兒我的懇求。”
柳明志聽完了任清蕊的解釋之后,神色唏噓的嘆了口氣。
“這也算是丫頭你的造化了,起碼讓你多了幾分自保的能力。”
任清蕊抿了抿櫻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是啊,妹兒我不像以前那般無用了,總算也有有點保護自己安危的手段了。
原本在京城之時,妹兒我還想著,等到我學有所成了以后,第一時間就去找大果果你分享這份喜悅的。
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
后來……后來……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么關系啦,現在妹兒我一樣將這件事告訴大果果你了。
只不過是時間上有所區別罷了。
而且,妹兒我可不僅僅只有這一種底氣呦。”
柳明志神色一怔,本能的正要開口詢問之時。
任清蕊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七八步外的竹門。
“大果果,到了撒。”
柳明志立即壓下了心里的好奇之意,抬頭打量起了眼前的籬笆小院。
剛才自己只是不遠不近的觀望了一下而已,并未看清楚這座籬笆小院的具體是什么樣子的。
如今到了院子的外面,自然忍不住的觀察起了眼前籬笆小院的布置。
任清蕊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個鑰匙,蓮步輕搖的走向了掛著一個銅鎖的院門。
“大果果,別看了撒,先進來吧。”
“哎,來了。”
“大果果,你先把馬兒拴在外面吧。
不是妹兒我不想讓你把馬兒牽進來,而是我擔心馬兒會害怕。”
“嗯?什么意思?”
“妹兒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你進來就知道了。”
“好吧,我先把馬韁栓好。”
任清蕊打開了銅鎖,探著柳腰俏臉歡喜的沖著院子里面嬌聲的吆喝道:“大黑,二黑,小黑。
大虎,二虎,大胖,小胖,姐姐我回來了。”
“汪汪汪……汪汪汪……”
任清蕊的話音一落,院落里登時傳出了連綿不絕的犬吠之聲。
柳明志聽到院子里面傳來的犬吠聲,在旁邊木樁上面拴馬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犬吠聲此起彼伏的院落望去。
大黑?二黑?小黑?
大虎?二虎?
大胖?二胖?
這丫頭,養了這么多狗嗎?
任清蕊收好了鑰匙,側身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大果果,你栓好馬了嗎?”
“啊?啊,好了,這就來,這就來。”
柳明志抬手拍了拍風行飄逸的馬鬃,樂呵呵的說道:“好兄弟,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我安頓好了以后就去給你找上好的草料。”
柳大少安撫了一下風行,取下馬背上的褡褳,不疾不徐的朝著籬笆小院的院門走了過去。
“大果果,你快點進來,妹兒我給你介紹一下妹兒我養的寵物,大黑,大虎,大胖它們幾個。”
柳明志疑惑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剛才為兄我還好奇丫頭你跟誰說話呢,原來是丫頭你養的寵物呀。”
任清蕊皓目一瞇,笑臉盈盈的對著院落的一角努著櫻唇示意了一下。
“大果果,你看到了妹兒我養的這些寵物之后,可不要被嚇到了呦。”
柳明志解下了腰間的酒囊細飲了一口酒水,不以為意的走到任清蕊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朝著院落里張望了過去。
“丫頭你未免也太小瞧為兄的見識了吧,為兄我活了幾十歲了,什么樣的寵物沒有見過啊!
再說了,就憑你家的犬吠聲,為兄我就知道你養的都是什么寵物了。”
“那可不一定呦。”
“呵呵呵,故弄玄虛。
來來來,讓為兄我看一看丫頭你都養了什……吭哧……臥槽!”
柳大少看到了院落中的那些任清蕊所說的寵物之后,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幾下口水,神色瞬間變得驚愕了起來。
“咕嘟,丫……丫頭,你是說這……這……這些東西是你的寵物?”
“對呀,妹兒剛才就提醒你了撒,不要被妹兒我養的寵物嚇到了呦。”
柳大少在任清蕊的話語中反應了過來,臉色糾結的看向了笑臉盈盈的任清蕊。
“丫頭,你瘋了吧。
這三年看家護院的狗為兄我就不說什么了。
可是這兩只老虎,和這兩只團子是什么情況?”
“多明顯呀,當然是妹兒我養的寵物撒。”
“你瘋了,誰家把老虎和團子當寵物養啊?”
“你家就有團子呀,妹兒我離開京城之前,你家的兩個大團子還生了好幾個小團子呢!”
“額!為兄家里那是例外。
團子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邊,那這兩只老虎呢?誰家把老虎當寵物養啊?”
“月兒呀。”
“月兒那個臭丫頭養的也不是老虎啊,那是一只雪豹。”
“虎豹皆是山間的猛獸,這有什么區別嗎?
月兒可以養雪豹當寵物,為什么妹兒我就不可以養兩只老虎當寵物呢?”
“額!額!額!
你說的好有道理,本少爺我竟然無言以對。”
“那不就行了。”
“行個屁啊,你就說你是怎么把這兩只老虎馴服的?
老虎啊,這可是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