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按捺住心里面的激動之情,雙眸滿懷期待的朝著床幃后面望去,十分好奇酒井星野能給自己來一個什么樣的驚喜。
當然了,柳大少也只是看起來表面上平靜罷了,實則內心一片火熱。
憑心而論,自己缺女人嗎?自己根本不缺女人,非但不缺女人,而且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就有什么樣的女人。
然而誰讓酒井星野她來自倭國呢?對于這個美人,自己要說一丁點別樣的心思都沒有,那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萬萬想不到,自己也有開洋葷的一天啊!
至于酒井星野請求自己賞賜給國使團兵備的事情,自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想要白白的就得到大龍的精良兵備,想都不要想。
眼下最重要是事情,就是酒井星野剛才所說的這個禮物。
至于其它的事情,日后再說。
柳明志暗自思索之時,床幃后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令他迅速回過神來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了過去。
在柳大少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酒井星野腳步輕盈的從床幃后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然而當柳明志看到了酒井星野走出來的模樣之后,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疑惑之色。
眼前現在的酒井星野,可以說與剛剛的酒井星野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啊。
妝容依舊跟剛才一樣那么的精致,衣衫也依然跟剛才一樣的完整如初,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果非要說有點什么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酒井星野的雙手里多了一個綢布包袱。
看清了酒井星野的模樣之后,柳明志的心里隱隱的感覺到有些失望,自己還以為她會給自己來一點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花樣呢!
畢竟既然是禮物,起碼得有點別出心裁的花樣才能名副其實嘛!
酒井星野輕輕地走出床幃后正準備原路回到正堂,剛好看到了坐在床榻之上的柳明志,她壓根就沒想到應該在正堂的柳大少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登時嚇了一激靈。
“呀!”
酒井星野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手里的包袱直接朝著地面滑落而去。
酒井星野顧不上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包袱,她驚魂未定的看著神色似乎有些失望的柳大少顫巍巍的問道:“柳……柳君?你怎么會在星野的床榻之上?”
柳明志看著酒井星野詫異迷惑的表情,再低眸看了看她身前地面上的那個精致的包袱,心里面登時咯噔了一下。
難道酒井星野她剛才所說的禮物,并非是自己心里面所想的那個禮物?
如此一來的話,自己豈不是會錯意了?
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樣,她剛才為何說要讓自己先把衣服給脫了呢?
是自己真的想多了?還是酒井星野因為害羞的緣故,不想表達的太過明顯直接了?
酒井星野看著柳大少坐在床榻上愣愣發呆的模樣,抬起藕臂輕輕地揮動了兩下玉手。
“柳君,你怎么了?你沒有事吧?”
“啊?沒事呀,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酒井星野頓時舒了一口氣,反手拍了拍自己波瀾起伏的胸口。
“柳君,你沒事就好,沒事星野就放心了”
酒井星野確定了柳大少沒有什么事情后,俏臉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柳大少身上的錦被,面頰上漸漸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可是……可是柳君你怎么跑到星野安歇的床榻上去了?而且你還……還睡到了星野的被窩里?”
柳明志聽到酒井星野有些輕顫的語氣,眼底深處飛速閃過了一絲尷尬之意,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肯定了,真的是自己會錯意了。
然而柳明志他是什么人,要知道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不要批臉柳爵爺的名號豈是白來的?
眼前的這種情況對于柳明志而言,充其量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場面而已。
柳明志無聲的吁了一口氣,臉色正然的看著酒井星野義正言辭的說道:“星野,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要躺在你的被窩之中的,我這么做也是因為逼不得已而為之。”
酒井星野被柳大少正氣凜然的模樣說的一愣一愣的:“啊?逼不得已而為之?”
柳明志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錦被,大模大樣的走下床榻穿上了自己的靴子。
“星野,你剛才不是說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我,而且還要我先把衣服給脫了嗎?”
“嗯,沒錯,星野剛才是這么說了。”
柳大少抬手拍了拍酒井星野的香肩,轉身走向了朝著正堂走了過去。
酒井星野馬上彎下柳腰撿起了地上的包袱,俏臉羞紅的跟在柳明志的身后。
“星野,要知道我們大龍講究男女有別,不是夫婦的一男一女是不能當著對方的面寬衣解帶,衣不蔽體的。
關于這一點星野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酒井星野聽到柳大少的問題,愣愣的點點頭。
“知道,星野學了很多的大龍文化與禮節,關于男女之別的事情還是了解的。”
柳明志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看著酒井星野神色唏噓的嘆了口氣。
“星野你了解這些就好,如此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除了男女之別,更何況咱們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萬一讓人看到了我在你的房中沒有穿衣服,難免會讓人誤會咱們兩個之間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
因此,我就想著坐到你的被窩里面,用被子遮擋著脫下自己的衣物,別讓你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方便看到的東西。
我這樣做既是因為男女有別,我不方便讓你看到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又是為了你的名譽著想,怕傳出去什么風言風語。
哪想到我這剛準備解下自己的腰帶,星野你就出來了,還用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好像誤會我要對你做什么不軌之事似得。
剛才明明是星野你自己說的讓我先脫掉衣物,還說有禮物要送給我,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你就跑到屏風后面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聽你的了。
誰知道星野你竟然誤會我對你有什么不軌的想法,你說我冤枉不冤枉?”
柳大少這一通詭辯之言,直接說的酒井星野無言以對。
她隱隱的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酒井星野仰著脖頸沉默了一會兒,神色糾結的看向正細細的品嘗著茶水,一副大受委屈模樣的柳明志。
將手里的包袱放到了桌面上,酒井星野俏臉上紅暈依舊的伸手指了指柳大少身上的儒袍。
“柳君,可是星野剛才說讓你想先脫掉衣物,是讓你脫掉你身上的外衫,不是讓你把所有衣物全部脫下。
就像柳君你剛才自己說的,咱們是孤男寡女兩個人共處一室,星野怎么可能讓脫掉全部的衣物呢?是柳君你自己想多了”
“星野啊,這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你沒有說清楚好不好?
在我們大龍外袍是外袍,內襯是內襯,褻衣是褻衣,每一件衣物都有著屬于它自己的名稱。
你說的脫了衣服,在我們大龍就是指把所有的……
算了算了,如此一說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咱們沒必要再繼續討論下去了,星野你還是先說說你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吧。
要不是你說的禮物,咱們倆不至于發生了這種誤會。”
酒井星野聽到柳大少的話語,也不好再繼續糾結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了,她伸手拍了拍桌案上的包袱對著柳大少嫣然一笑。
“柳君,星野剛才說讓你先脫了外衫,那么我給你準備的禮物自然也是外衫了。”